然而在压抑的场合之下发生的情况则是,本能性冲动依然隶属于本我,自我还很弱小。因此,自我通过某种方法来帮助自己。
这种方法本质上等同于正常思维(t)。
思维是一种试验性活动,所用的能量较小,采用的方式像一位将军在调动大批部队之前,先在地图上四处移动小型人像那样1。这样,自我就预先采取措施来防止对有问题的本能性冲动的满足,它允许思维重演由以前所惧怕的危险情况所产生的种种痛苦的情感,于是快乐—痛苦原则(thepleaiple)就自动地开始发生作用,对具有危险的本能性冲动施行压抑。
“停一下!”
你们可能会喊道:“我们不能再继续跟随你了!”
你们当然是正确的。
我应该再作一些补充说明,以便上述观点能够被你们所接受。
首先我得承认,我已经努力把那种实际上应该既非意识也非前意识的过程——它发生于处在不可设想的最底层的各部分能量之间——翻译成了关于我们正常思维的语言。
但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缺点,因为不可能以任何其他方式来研究这个过程。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清楚地区分:当压抑存在时,自我发生了什么,本我的情况又怎样。
我们刚才说过,自我所做的事情是利用试验性的精神专注,并通过焦虑的信号发动快乐—痛苦原则的自动作用。
然后,自我可能
1在上次讲演(见第76页)中,弗洛伊德就提到了这种延缓的(po)思想活动,把它作为自我的一种主要功能。作为试验的、小规模活动的思维这一概念,是弗洛伊德理论中最早和最基本的概念之一,与他关于基本的和第二位的精神过程的区分(见第74页及脚注3)密切相关。这一概念最初出现在1895年《规划》(project)的第一部分第十六、十七和十八节中。后又在同一著作的第三部分(1950a)第三节中再次被论述,当时使用的显然是神经病学的术语。但是,在《释梦》(190a)第七章(e)中,它又作为纯心理学的术语重现。此外,人们还可以在《论笑话》一书的第七章中,在《精神活动的两个原则》一文的第192页,在《无意识》一文的第五节,在《自我与本我》的第五章以及《虚无》一文中一再见到这个概念。它最后一次的出现则是在弗洛伊德的最后一部主要著作,即《精神分析纲要》(1940〔1938〕)第八章中(诺顿,1949)。——英译注。
产生若干不同的反应,或这些反应在各种不同比例中的结合:或者是焦虑充分地产生,而自我则完全撇开那种令人惧怕的兴奋;或者是自我用一种反精神专注(anticathexis)来与这种兴奋相抗衡,以取代试验性的精神专注。
这种反精神专注与受压抑的冲动的能量相结合从而构成症状;或者这种反精神专注被吸收入自我,变成反作用—形成(rea—forion)1,变成对某些自我意向的加强,变成对自我的持久性的改变2。焦虑的产生可能越是局限于一种纯粹的信号,自我消耗在各种防御活动——它们相当于对被压抑物〔冲动〕的心理束缚——上的能量就越多,从而这种防御过程也就越接近于对被压抑冲动的一种正常的重新唤起(wover)3,虽然无疑并没有完全实现这一点。
顺带提一下,在这里我们可以略为详细地阐述一个论点。
你们自己无疑已经假定,被称作“性格(cer)”的东西——对它很难下定义——应该完全归之于自我。对于产生性格的诸因素,我们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首先,它是超自我,是与
1反作用—形成是一种防御机制,指一个人把使他感到焦虑的冲动隐藏起来,改装成另一种相反的冲动,如用爱来代替恨。——中译注。
2关于反精神专注导致改变自我的观念,很可能在弗洛伊德相当早的几部作品中就已经形成了,例如在第二篇《防御的神经—精神病》一文(1896b)的结尾。之后又出现在《抑制、症状与焦虑》(1926d)第11章中。在很晚写的一篇学术性论文分析的有限期与无限期(analyinabie;1937c)中,弗洛伊德进一步阐述了该观念。——英译注。
3作为处理不愉快的精神事件的正常方法的“重新唤起”这个概念,是弗洛伊德的一个老概念。例如,在布洛伊尔(breuer)与弗洛伊德的“初步交往”时期,弗洛伊德在一次论歇斯底里的讲演中说:“顺便提一下,健康的精神机制在对付精神创伤的影响上,还有另外一些方法……——即通过联想重新唤起该精神创伤。”(1893b)——英译注。
早期的父母机构的一种结合体,超自我无疑是该结合体中的最重要的和决定性的部分。
然后,它是儿童在晚期模仿其双亲以及其他对儿童发生影响的人物的自居作用(identificatio),以及作为已被放弃的对象—关系(objectreatio)〔参见第64页〕的积淀所构成的种种类似的自居作用。关于性格的构成原因,我们现在可以再补充一些内容,它们就是自我决不会缺少的各种反作用—形成,是自我在否定不受欢迎的本能冲动时,于首先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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