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诚乃立身之本,不可说就回答不可说,决不可以自作聪明,谎言搪塞,朕只能容忍你这一次,绝无下次!”
然后,我就被送回了自个儿帐中,再然后李德全过来传旨了,什么董鄂。菀葶惠孝敦厚,温恭淑慎,破例封为固山格格,食‘县君’俸。
虽然p股生疼生疼,得好好调养几日才能下床,可是,我升职加薪了,由‘年俸30两,禄米30斛’涨到了‘年俸50两,禄米50斛’,而且老康也没有再深究下去,勉强算是逃过一劫。哼,帝王心术深似海,对一个小姑娘,值得这么赏罚分明,恩威并重,一个巴掌一甜枣的吗?这些所谓的封号或俸禄,还不就是当权者的一念之间吗?得之易来失之易的东西,不过,总算是聊胜于无吧。
见嘉彤眼圈红红的,心中不禁一暖,勉强挤出笑脸:“八格格的脚刚好,奴婢的p股就开了花,咱们下次要是出门,可得好好看看黄历才行。”
嘉彤哭道:“皇阿玛好狠的心,寿杖里都是灌了铅的,倘若落下个……落下个……该怎么好!”
我笑的龇牙咧嘴:“没事儿,没有伤到筋骨,一点皮外伤而已。”
“别担心,不会落下残疾的,皇阿玛也没真心要打,”十三阿哥边掀帘子进来边说道,后面跟着四阿哥:“施杖刑有很多讲究,名堂全在脚上。监刑者双脚呈‘外八字’摆放,暗示‘手下留情’,施刑人把‘寿杖’举得高高的,狠狠地砸下来,落在受刑人身上却是‘轻轻的’,旁观者还啥也看不出来。监刑官双脚呈‘内八字’,施刑人就往死里打;双脚‘平行’,则示意:千万别打死,怎么着也得给留口气儿……我刚才去问过了,打董鄂时是外八字。”
我恍然大悟,曾听人说杖刑是‘十杖之内,少有生还’,可我被活活责打了二十下,却只是疼的要命,并不危及性命,原来如此!
“怎么办呢?”十三靠拢过来,轻拍了拍我的背,叹道:“谨言慎行,明哲保身才是宫中的生存之道,可是,倘若真是这样,你就不是咱们的董鄂了,你……哎,我怎么说出这些混帐话来……”他咬咬牙,疾步走了出去。
“嘉彤,这是生肌定痛散,拿去给菀葶敷上。”四阿哥开了口:“把这个也给她,用来解解闷儿……”他进来后就站在离床最偏的角落,我把脖子都拧疼了,也瞧不见人,真是的,我又不是麻风白喉肺结核,他躲那么远干嘛……
夜深了,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四阿哥送的‘九连环’,枕边还有竹蝈蝈,孔明锁、七巧板等一堆小玩意儿……交情厚的亲自来过,交情浅的遣人来过,惟独那个最该来的,却始终不见踪影……混蛋,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恍惚之中,依稀有只滚烫的手触摸着面颊……来了……假装睡的很熟……一滴带着温度的y体落在了趴着的手背上,下意识的一缩……糟糕,装不下去了……我睁开了眼,向他招了招手,又虚弱的指了指自个儿的嘴巴,他赶紧附耳过来,紧接着捂住耳朵跳了起来:“你……你干嘛咬我。”
“你老子打我,我就咬他儿子!”我恶狠狠的开口。
“能咬人就好。”他哭着笑了起来。
“可是,我越来越讨厌这里了。”我笑着哭了起来。
在这明灭氤氲的深夜,万籁俱寂的时刻,一滴男儿不肯轻弹的滚烫泪水,令我的心触上了情的礁石,激荡出暖的潮思……可是,此心此情美好如斯,会不会如扑朔迷离的海市蜃楼般,惊鸿一瞥,稍纵即逝?历史上的皇九子,可不是一个‘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痴情种,而是家中红旗不倒,四处彩旗飘飘的浪荡子啊。
我患得患失起来:“那个……倘若你爱上了一个人,爱的远比对方爱你,更为深沉,更加真挚,可是,那人注定会伤了你,你会怎么办?”
他趴在床头专心致志的摆弄着‘九连环’,良久方道:“不知道,不过,再怎么着,也不能给别人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吧,忘个一干二净好了。喏,你看,我解开了,”见我趴着不吱声,便又把耳朵凑过来道:“要是不解气,就再咬一口好了,咬掉了左耳朵,你九爷就右耳朵伺候……对啊,缺耳朵胤禟和傻丫头董鄂,岂不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我笑着拧他,却听他又问:“你呢?”
“啊?”
“倘若你爱上了一个人,爱的远比对方爱你,更为深沉,更加真挚,可是,那人注定会伤了你,你会怎么办?”
“嗯……我应该会离开吧,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罢。”
……
野生动物的恢复能力是惊人的,而我的恢复能力竟然比野生动物还要惊人,不到五天工夫,便从奄奄一息质变到了神采奕奕,虽然走路还有些不自在,但基本上已经进入到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境界。
这次探伤的人中,有一个人的到来令我意外不已。康熙的二格格,荣宪公主的丈夫,额附乌尔衮,统理昭乌达盟蒙古十一旗事的巴林郡王。
既然秋弥的主要目的之一是‘笼络加威慑蒙古诸部’,作为巴林部的灵魂人物,额附乌尔衮携和硕荣宪公主奉诏参与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公主因身怀六甲而缺席。乌尔衮带给了我一个精致的黄金哨子,上面镌刻着‘如意’二字,我才陡然想起,董鄂。菀葶的阿玛,董鄂。七十,不就在巴林西郊的乌兰布通任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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