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你的新床伴?
他毫不避讳地问,罐子马上又搥了他一拳,让他痛到抱着肚子到一旁扶着吧台,习齐真怀疑老是这样被罐子揍会不会出事:
我学校的学弟,和我一起演这次这出戏,带他来这边散散心。后面马上有人叫着:少盖了,罐子的学弟,最后还不是会被搞上床,大情圣,呼!罐子抓了酒吧上的一瓶酒就扔了出去,酒瓶砸到墙上碎了,弄得酒y四溅,大伙儿都狂笑起来。
原来是学弟,所以也是演员吧?失敬失敬,我很久以前也是个演员,不过现在已经不干了。那个叫婊子的怪人正色了一下,伸手到习齐面前,
欢迎来到男人的失乐园!我是这里的管理者婊子。
习齐忙和他握了握手,他就亲昵地搂住习齐的肩,奇特的香水味立时扑鼻而来,他扭头又问罐子:
你怎么回事?怎么闹消失这么久?
罐子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最近都在打工和排演,因为欠了些债务。
债务?有债务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这么见外可不像你。婊子笑了一下。罐子舒了舒脖子,骨节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
这笔债是别人因为我的缘故才欠下的,我想自己还干净。
他沉静地答。婊子又问:
之前那位漂亮的小伙子呢?啊,就是那个叫knob的?
习齐有些担心地看着罐子,好在罐子并没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淡淡地:他死了,上个月底的事,剂量没控制好。那个笨蛋。他简短地说。■■稍微沉默了一下,说了一声这样啊,随即又笑着转向了习齐:
来,我带你四处看看!也让我重温一下剧场的旧梦。
习齐跟着他在酒吧里转了一圈,罐子也把手c在裤袋跟在后面。整个酒吧真的完全按照剧场的模式,最上方就是舞台的中心,有人在上面开始演奏起电吉他,还有个人拿着麦克风鬼吼鬼叫,像在唱歌又像在发泄,或许两者从一开始就没有区别。
从舞台上延伸下来的,是到处布满车零件的舞池。习齐看到有人趴在一张像是车底盖的东西上,有个上身□□的男人正跨在他身上,手上拿着嗡嗡叫的东西移来移去,过了一会习齐才发现那是在刺青。上头的男人一边刺,一边用棉巾拭去涌出的血沫。
习齐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下面的人还发出□□的呻吟。跨在男人身上的刺青师直起身来,欣赏刚刺下的半片作品,图案是有獠牙的电风扇,习齐不禁赞叹起刺青的精细。
tin,好久不见!
刺青师身上也全是黑色的刺青,像是苍蝇一样的图案停满了整个背脊,最后还排列成两只眼睛的模样,佯怒地瞪着背后的敌人。罐子同样和他勾肩搭背了一下,刺青师还比了一下车底盖,
怎么样?要不要来爽一下?免费服务你。
罐子笑着摇了摇手,少来,我说过了,我还是现役演员,以后还要演到死的,可不能随便弄伤身体。■■很不服气地跳上了他的背:
谁说演员就不可以刺青?那些人总是大惊小怪,他们容许艺术家在画布上画画,就不许在人体上画?
罐子叹了口气,彷佛真的很感慨地说着:
没办法,在别人的地盘演戏,就要遵守别人的规矩。
舞台中央忽然热闹了起来,一群人围到起重机改造的舞台下方,习齐才发现原来那可以升降,中间放着已经失去作用、以前可能是拿来吸废车用的强力电磁铁。有个人爬上了舞台,抓着中间的钢条跳狂叫一声,一下子就跃到钢条的最顶端,抓着它头下脚上地滑下来,用柔软的身体跳起舞来。拍手声几乎要把舞台给掀了。
同时间舞池下所有车后灯都亮了起来,震耳欲聋的音乐一下子重重击入习齐的耳际,有个乐团在上面演奏着,顿时整个酒吧都是五光十色的怒吼声。
他看着那个在舞台上扭头狂舞,还露出半边sū_xiōng挑逗台下的舞者。他的皮肤非常白晰,连一对茹房也又尖又挺,还毫不避讳地对着观众晃了晃,习齐不禁脸红着撇过了头,
呃……我以为这里只有男人……他迟疑地说着,■■闻言立刻大笑起来,
他是男人啊。他说。习齐立刻瞪大了眼睛,说:可是……■■笑着说:
女人可以隆r,男人就不行啊?
罐子马上面对台上,笑着大喊:喂,奈奈,有人质疑你是不是男人啊!
台上的舞者听了,就背对着习齐他们拉下了一边裤子,直到露出大半三角裤来,还装模作样地挺了挺跨下,周围的人都大笑起来,习齐连脖子根都红了。
罐子揽住他的肩,把他带回车床吧台,■■替他们点了两杯酒,是威士忌调酒,还向他们解释这些酒的来源。似乎是■■每个周末用卡车,从城市的酒窖,特地把这些酒和食物专程运过来的。听他说,罐子以前还会用机车在前面开路,沿路都没人敢挡,
这里就是这样,
■■一边把酒推向他,一边笑着看着习齐还有些错愕的表情:
小家伙,你年纪还轻,很多事情还不懂。不过等你大了就会知道了,这世界对他们所不理解的东西,可以残忍到什么地步。我们就只剩这里了。
■■不胜感慨地说着。罐子背对着他拿了酒,从鼻尖冷哼一声,
说得像你多老似的,明明也还没过三十。
这话说得习齐又惊讶起来,因为■■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衰老,要不是用浓妆之类的挡着,习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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