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孟寄兰气得满脸通红,握起的粉拳就要往巩云栽身上招呼过去。
「瞧妳笑话也犯不着等到这当头。」巩云栽一把拉下她的手,使了个眼色,她带来的丫鬟随即会意,笑吟吟地拉着屋里的几个丫鬟到外头。
陈嬷嬷眼色好,一瞧就知道巩云栽是为防隔墙有耳,要来开导主子,可不知怎地,打她头一次见到巩云栽,她就下意识地认为巩云栽不是什么秉性淳良之辈,可偏偏她跟主子提了几次,主子就是不听。
「巩侧妃,您来得正好,咱们主子正发着脾气,还要您跟她说说话解解气。」另一个婆子眼色没陈嬷嬷的好,一见巩云栽有意撤下房里的人,说了几句讨好的话,便自动自发地掀帘出去。
陈嬷嬷眼皮抽了两下,张了张口,但想主子听不进自己的话,便悻悻然地跟着退到门外候着。
「瞧妳气的,这是何苦呢?苏嬷嬷是照料七王爷的女官,二十多年的感情,妳怎么斗得过。」待人都离开了房里,巩云栽才徐声说着。
「可我就瞧她不顺眼,不过就是个宫女,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儿个还故意在王妃面前给我难看,将我贬得这般低,妳要我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巩云栽摇了摇头,伸手替她扶正发上的钗。「吞不下也得吞,妳进了王府,就是王爷的人,何必跟个老奴置气?她还能有几年好光景,妳忍忍也不过就这几年,眼前重要的……反倒是王妃。」
孟寄兰轻蔑地撇了撇唇。「不过是个四品官的女儿,我压根没放在眼里。」
「妳没放在眼里,人家可是搁在心底,要不是她们互通一气了,今儿个怎会给妳难堪?」
「她俩?」
「人家有的是手段,身段软嘴巴甜,容易讨好人,哪像妳是个爆炭。」巩云栽替她取来茶水,两人坐在一块细细品茗。「依我看,这个王妃不是个简单人物,我劝妳提早防备着,可别着了人家的道。」
「她能有什么了得?」孟寄兰打从心底不信,却被她说得动摇。
「妳走得快,没听见王妃说她脸上有伤才蒙了脸,还掀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伤,妳不觉得古怪吗?」
「她身上的伤关我什么事?」
「是不关咱们的事,但一个即将出阁的姑娘家怎会把脸和手脚都给磕出瘀来,况且还是嫁进王府,哪可能让她遭了半点伤?」她没好气地睨她一眼。
孟寄兰想了想。「难道她领了家法不成?」
巩云栽笑了笑,顺着话意道:「去查查谈家不就知晓了。」
「对耶,我差人去谈家探探口风,不管查到什么,都能对付她,谁要她伙同老婆子欺负我。」
「那就是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妳呀没点心眼,要怎么在这王府里生存下去。」巩云栽轻点着她的鼻头,还亲自拿着手绢替她拭着额上的薄汗。「不过我得提点妳,要对付王妃,倒不如对付谈家还比较容易些,而且不留把柄,谈家要是没了,王妃哪还有底气,对不?」
「我知道了,查遍她祖宗八代,总会给我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这就对了。」她赞许似地拍拍她的手。「给妳开窗子,省得天热得妳直冒汗。」
巩云栽起身推开了窗,让房里透点气,却没瞧见一个小丫鬟低着头,躲在窗台底下,确定巩云栽离开了窗边,她才赶忙朝主屋的方向跑去。
快步来到主屋寝房外,静静地站在廊阶下候着,一会胡娘子从长廊转折走来,让跟在后方的丫鬟先将汤药送进寝房里,才下了阶。
小丫鬟连忙上前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就见她神色不变地点了点头,噙着温和的笑道:「春荷,今儿个天气热了,厨房弄了些冰镇酸梅汤,妳去喝点,可别热着了。」
「多谢胡娘子。」名唤春荷的丫鬟乐得直往厨房走去。
胡娘子垂睫忖了下,便走回长廊,正要进寝房,听见里头传来七王爷秦文略沙哑的声嗓问着「芸娘不是已经去了多年了?」胡娘子蓦地顿住了欲推房门的手,秀眉微微皱起。
「是快一年,王爷,你……别将老婆子给吓坏了,王爷。」苏嬷嬷嗓音难掩悲伤,细碎哽咽着。
「一年……可为何我老觉得我已经过了一辈子?孩子呢,她不是留了两个孩子给我?」他还记得那两个孩子名唤怀安和唯安的。
「王爷……」面对秦文略恍惚的神情,苏嬷嬷强咬住颤抖的唇,忍住眸底打转的泪,哑声哄着,「王爷先把药喝了,咱们再继续聊,王爷的身子要紧,否则如何再谈其他。」
胡娘子站在门外,缓缓地放下了手,黑眸噙着痛楚。
第二章 与侧室战争开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刻意压抑的气息。
虽说两位嬷嬷的表现如往常般无懈可击,但她就是能感觉到文嬷嬷的心不在焉和王嬷嬷的若有所思。
是因为苏嬷嬷拨了四个婆子六个丫鬟给她,再加上这几天开始将王府后宅的钱权放给她,所以让两位嬷嬷不满?
但,似乎又不怎么合理。
谈瑞秋垂睫思索着,脸却被一再地抬高,教她不禁瞪着玉露。「妳到底是把我的脸当成什么了?泥瓦匠要涂墙也没用这么厚的粉。」
不是她要说,反正都要蒙脸才能见人,何必还给她上妆?上妆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她画得跟艺妓没两样,到底是想吓谁?
「文嬷嬷交代的。」玉露无奈地道。
「嗄?」谈瑞秋顿了下,脱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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