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朋友。”
徐慕然眉眼间的激动一下黯淡下去。她又把他身上的事、他说过的话安在别人身上了。
黎语蒖垂下眼帘,端起水杯喝水。
她放下水杯后,徐慕然说:“那我就问了。”他停顿一秒,说出问题,“你和孟梓渊,你们两个人,还有关系吗?”
黎语蒖抬起眼帘,看着他,表情娴静恬淡:“有。”
徐慕然双眉紧蹙:“为什么?”
黎语蒖淡笑一下:“什么为什么?当然因为我们并没有分手啊。”
徐慕然眉心拧死在一起:“还没有分手吗?哪怕很久都没有联系过?”
黎语蒖挑眉呵地一声笑:“真厉害,我和谁多久没联系过你都一清二楚,我是不是以前欠了你很多钱没还,所以你盯死了我?”
徐慕然自嘲一笑:“不,不是你欠我,是我欠你的,我在慢慢还。”
黎语蒖嗤的一声,撇了撇嘴角,又垂下了眼帘端水杯喝水。
她放下水杯后,徐慕然看着她,一脸郑重继续说:“我只想告诉你,孟梓渊没那么简单。”
黎语蒖又笑起来,笑容戏谑:“徐大少,公平点,也实在点,你们几家族里有简单人吗?你简单吗?起码我觉得你比他更不简单,外加还很烦人。”
徐慕然向后靠到椅背上,搓搓下巴。
“我能讲个故事吗?”他问黎语蒖。
“希望我不会被你讲睡着。”黎语蒖回答他。
徐慕然手搭在桌子上,指尖敲了敲桌面:“这个故事发生在古代,是真人真事。有一次孔子被困在陈蔡一带,好几天没能吃上饭。一天中午他的弟子颜回终于讨到一些米,颜回就用这些米给孔子煮粥。粥快熟的时候,孔子却看见颜回趁着没人手都不洗就伸进锅里抓稀饭偷吃。孔子假装没看见,但等颜回端粥来给他吃的时候,他对颜回说:我刚才梦见了死去的先人,粥饭要是干净的话,我想先祭奠了先人再吃。结果颜回连忙告诉他说:老师,这粥饭不干净,不能用来祭祀;他是是这样的,刚才有些烟尘掉进了锅里,弄脏了粥,但倒掉太可惜了,我就把脏的那里抓出来吃了。孔子于是知道,他是错怪了颜回。他很感慨,告诉弟子们,人们总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眼睛看到的东西其实并不都可信。他说他所依靠的是心,但其实心也不是完全可靠的。”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黎语蒖等了两秒,问:“故事讲完了?”
徐慕然:“讲完了。”
黎语蒖点点头:“谢谢就讲到这里,您再多讲一会我真的要睡着了。”
徐慕然轻轻挑了下眉:“你听完这个故事,有没有什么想法?”
黎语蒖想了下,说:“孔子他老人家说话还挺心灵鸡汤的。”
徐慕然嘴角弯了一下:“我知道你已经知道我想要跟你表达的是什么了。”他凑近桌子,看着黎语蒖,盯住她的眼睛说,“别只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那不做数!你看到孟梓渊他好像喜欢你,他好像是个好人,这都未必是真的;你看到我总是来烦你,像个坏人似的,这也不是真的!”
黎语蒖在脸上挂起两抹不耐烦的神色:“你总想给人讲故事讲道理,我对他人有怎样的观感终归是我自己的事!”
徐慕然没有受她抱怨的影响,反而眼睛锃的发亮,亮得就像暗夜中的雷光:“什么叫‘总’想给人讲道理?”他盯住黎语蒖,说,“从武馆相遇到现在,我只给你讲过这一次道理,其他道理你是什么时候听我讲的?”
黎语蒖嗤笑出声:“我吃两口饭、我看两天书、我讲两句话,就真的是吃两口、看两天,讲两句吗?一个泛指都要这么吹毛求疵,徐大少可真是个会斤斤计较的人!”
徐慕然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他默了一瞬后,说:“丫……语蒖,我这样叫你可以吗?该说的我都说了,而我所希望的是,能把向你冲过去的一切冲击减到最低,仅此而已。”
黎语蒖看着他,淡淡地说:“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谢谢徐大少了,这句话,我刚进城的时候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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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孟梓渊突然给黎语蒖打电话,想约她见面。
黎语蒖什么都没问,直接前往雯瑜西餐厅。
他们还是约在以前的那个老位子。
黎语蒖走到座位前,看到孟梓渊时,有点吃惊。
他脸上居然有伤。
黎语蒖坐定在他对面后,轻声问了下:“怎么受伤了?”
孟梓渊抬手按了按嘴角,眼底一闪而过几抹狼狈:“不小心撞了下,没什么。”
黎语蒖暗暗中想,那他应该是不小心把脸撞在了别人的拳头上了。
她看着孟梓渊,问:“找我是不是有事?”
孟梓渊看着她,眉间蹙起深深的沟壑:“语蒖,对不起!”
他看着她好半晌,鼓起勇气般,说出这样五个字。
静默像真空一样在蔓延。黎语蒖屏住呼吸等待下面还没说完的半句话。
“我们分手吧!”
呼。
空气回来了。
黎语蒖看着孟梓渊,点点头:“好。”
她的回答如此简短,让孟梓渊在惭色中不由发怔。
孟梓渊:“你……不问我原因吗?”
黎语蒖微微一笑:“不问了,你开心就好。”
孟梓渊沉默下去。沉默中,他似乎该有千言万语用来解释原因和表达歉意,然而打破沉默时,最终他说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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