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避免,但一个和平统一的国家,这种风气便不能再助长,否则必失民心。
墨非很清楚,统治阶层拥有特权,这种必然千百年来都难以改变。然而任何事都必须有个度,她无意在此宣扬空乏的平等与公平,但至少要将这种特权限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中,以免形成越来越大贫富分化。
最终能使国家繁荣的,不是少数权贵,而是那千百万勤劳的百姓。
墨非的强硬,令在场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他这是红果果的威胁,众人敢用集体罢官威胁他,他便以众人的身家性命反攻之。即便他们真有这个魄力辞官,但此时朝廷正在大量招揽人才,全国各地的有学之士很快会云集堑奚,朝廷根本毋须担心无可用之人。比起安逸太久、食古不化的老臣,新晋的青年才俊更有活力和理想,他们缺的无非是历练和威望。
况且有巫越的支持,墨非根本不担心大臣群起造反,凭她与其他上卿的名声,想挑动民意也做不到。
在场诸人面面相觑,脸色都十分难看,大概自他们为官以来,从未遇到过像墨非这样单刀直入、敢于挑战权威的人。所谓无欲则刚,他行事勤恳,为官清廉,品性纯良,周身几乎没有污点,除了与炤王的暧昧关系之外。但这也无法成为攻讦他的武器,一来无人敢触怒巫越,二来墨非自身端正,凭才干服众,令人无话可说。
炤国历来男风盛行,士人们再不齿,亦无人敢看轻墨非。这便是个人魅力,当一个人的贡献与德行超过凡人的标准时,些许小瑕疵便再也无法对他构成伤害,反而会被当作美谈。
郭怀缓了缓气,假笑道:“浮图大人严重了,我等食君之禄,怎可轻言弃政事于不顾?”
“是啊,刚才不过是一时口误,做不得准。”众人皆符合起来,同时暗自抹着汗。
墨非点头道:“下官自知诸位大人向来行事稳妥,断不会做此任性之事。”
众人心里那个气啊!这世上怎么有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会不会当官啊!
“不知浮图大人希望我等如何公布田产?”吴优嘴角抽搐地问道。
墨非猜测此刻大部分人都在想怎么把她蹂躏死。
她面色平静道:“诸位大人上报多少,下官就记录多少,以后便以此行事,若将来查出多余的,那么就别怪下官秉公处理了?”
闾丘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作为一国宰相,他平时甚少发言,而当他发言时,便代表方略已定。刚才的事,他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没有他的支持,墨非也能震住这群自视甚高的大臣们。墨君浮图,确实不同凡响。
众人咬牙切齿,思虑再三,终于无奈妥协。墨非虽入朝不久,但心智过人,魄力十足,在朝有炤王与几位上卿的支持,在民间更有偌大的声名,行事绵里藏针,无所畏惧,令人不得不避其锋芒。
只是在此之时,某些人心中忍不住冒起了杀意。
眀翰不动神色地打量着众人,眉毛微微动了动。
在散场时,他走到郭怀等人身边,状似无意地说道:“前阵子本官游览了好几处庄园,真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更有隐蔽暗室,美女婀娜,财宝夺目,令人流连忘返。”
几人脸色瞬间煞白。
眀翰继续道:“可惜浮图大人不愿去体会一番,白白错失了人生一大乐趣。呵,不知几位大人可有兴趣?”
“没,没……”几人说话都有些哆嗦了。
眀翰幽幽地望着前方,感叹道,“那里有众多高手环伺,几位大人身份尊贵,完全不需担心自身安危。不过以浮图大人如此不解风情的性子,就不一定能安然无恙了,几位大人觉得呢?”
几人颤声道:“眀翰大人严重了,整个炤国有谁敢对浮图大人不利?”
“是吗?那是本官多虑了?”
“多虑了,多虑了,绝对是多虑了。”
“有几位大人的保证,本官就放心了。须知陛下对浮图大人如此器重,若不小心出了些意外,本官真担心朝堂染血,如此就未免太不吉利了……”说着,也没看那几人的表情,便施施然背手而去。
几人一身虚汗,看着眀翰的背影,再也生不出任何心思。
炤王的几位上卿,难道全都如此可怕?
墨非在内侍的带领下,朝置晤殿走去,今天要给洛宸讲课,她要在宫中用膳。
行经一段回廊,忽然感觉身后一阵劲风,然后整个被人横抱而起,被带入了一座宫室。
一切发生得太快,带路的内侍都没察觉,直到走出数米远,才发现身后的人消失了……
“陛下,你在做什么?”墨非光闻气味便知道是谁,这个男人在皇宫中竟然也如此放肆任为。
被压倒在一个卧榻上,墨非一身官服凌乱,与巫越的玄袍交织在一起。
“孤都看到了。”巫越在她耳边轻声道,“浮图公子以一敌十的风采。”
“陛下当时也在?”墨非不自在地偏了偏头,问道。
“嗯,孤原以为会看到一群狡猾的狐狸对付一只孤傲的麋鹿,谁知却是一只敏捷的豹子力战一群嚣张的豺狼。”巫越边说边用唇划过墨非的脖子。
墨非微颤,小声道:“陛下,浮图午后还要给洛宸讲学……”
“讲学?”巫越目光凌厉道,“你花在那小子身上的时间比孤还多,孤几次召间,你竟然还敢遁走!你说,孤该如何惩罚你?”
墨非迟疑了会,说:“不若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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