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还是错的,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永远无条件的站在她这一边。
朱见深不是哥哥,是她自作多情了几十年。
“我是。”舒汝又接过梁芳递来的绢帕抹掉前襟沾染的一丝血迹。“可是,你知道吗?我确实不是好女人,可我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屑于申辩。”
她旋身走到门口,顿了顿,扭头对跪了一地的奴才们平缓地道:”皇帝终得子嗣,天大的喜事,你等还不赶快恭喜皇帝喜得贵子?“
朱见深听得众人齐整地磕头道喜之声,眼前变得模糊。
她和他之间仿佛筑起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墙,摸不到,看不清。
梁芳毕竟是皇帝的随从,没有跟随万贵妃离开。
他翘起嘴角,带着几分真诚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万贵妃走了,您不用再担心谁会再伤害皇上龙脉,奴才一定竭尽所能保护好小皇子。”
第二卷第十九章万贞儿19
此事后,朱见深就再也没有踏进万贞儿的寝殿。
倒是由不少宫人看见皇帝在贵妃娘娘的寝宫附近乱转,加之梁芳在后宫身高位重,也没谁捧高踩低的欺负到万贞儿这里。
即便皇恩浅薄,就连钱皇后也不得不对万贞儿厚待有加,足以见出她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实际并没有损伤多少。
然而,舒汝又不多时就病了。
刚开始只是以为小小风寒感冒,结果月余不愈,竟然变成了缠绵病榻,喝了许多汤药也不见起色。
多嘴多舍的奴才们传是是万贵妃失了眷宠,哀戚所致的心结。
更多的是断定万贞儿故意苦肉计逼迫皇帝朱见深服软。
梁芳为了不教皇帝与万贵妃重归就好,便将这些话传入朱见深耳中。
朱见深本就在为农民起义头痛不已,闻此便也不多在意,只命令御医务必照顾好万贵妃的身体。
御医检查来检查去,也没发现舒汝又到底是病在何处,脉象确实虚弱,又不同重症之状。
他们不是猜万贵妃是中暑了,就是心郁凝结,没有明目张胆评论万娘娘是装模作样的胆量。
梁芳每每探望舒汝又,皆不说是奉了皇命而来,他就是要他们分道扬镳,离心离德。
即便是阉人,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他也无法忍耐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其他男人的怀中。
更何况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皇帝,三宫六院里全是朱见深的女人,从不缺暖床的伙伴。
时日一长,甚至梁芳都隐约认为是万贵妃故意装病吸引皇帝注意的。
直到有一日,舒汝又开始昏迷,众人才知晓原来她是真的病了。
朱见深大怒,再一次妖邪御医们若是治不好她,就一块陪葬吧!
御医们胆战心惊,查经寻典,还是没有结果。
有个老御医的小徒弟以怀疑的口吻道:“贵妃娘娘是不是中毒了?”
这些医者奉行的可不是巫蛊之道,哪里信这些,均道这是无稽之谈。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舒汝又确实是中了蛊毒,且以病入膏肓,无法治愈。
直到舒汝又暴病而亡,也无人调查出根本缘由。
朱见深正上早朝,没能见她最后一面,闻得消息,当即留下一句:“朕命不久矣。”就晕倒在地。
始终守在万贵妃床边的梁芳更是一口血喷吐,不敢相信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她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皇帝之言,一诺千金,他果然就将所有无能的御医判了死刑,留给最心爱的万贵妃陪葬。
梁芳拖着虚弱的身体爬到朱见深面前,恳求皇帝也教他陪葬。
“朕真是羡慕你,想死就能死。”朱见深心有所动,躺在龙榻上,也是毫无神彩,日日食药。
梁芳砰砰磕头:“娘娘到地下,奴才唯恐无人伺候娘娘,毛遂自荐。”
朱见深是想许他的,可话到了嘴边就变了味道。
他的嫉妒与痛悔无法宽容另一个男人死在她的身边,就算是下地狱,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行!
第二卷第二十章万贞儿20
“朕,允许你死了。”顿了顿,朱见深握紧拳头说出了这句话。
梁芳可以死,梁芳应该死,但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和他的爱妃在一起!
跪在下首的梁芳不知皇帝深意,砰砰磕头谢恩,含笑退下。
他来到万贵妃生前的寝殿,服了鹤顶红自杀,即便是个阉人的感情,也足以令人动容。
梁芳一死,朱见深就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取地下同万贵妃作伴似的,同年八月就奄奄一息,人都脱样走了形。
弥留之际,全是钱太后在一旁照料喂药,好不殷勤。
人人皆道钱太后心慈仁善,即使对待非亲生的儿子也是掏心挖肺的好。
将来纪娘子的遗留的小儿子继位,有钱太后扶持抚养,也能教人放心宽慰了。
大概是回光返照,朱见深在最后的时刻竟然清醒地睁开眼睛,吓得在一旁摇着团扇,等待侍女喂完药假装自己在伺候的钱太后不由惊呼。
“皇上?你醒了?”
钱皇后眼珠滴溜溜一转,又安定下来。
朱见深活过今日,也活不到后天,她没有什么可怕的。
“太后是不想瞧见朕醒,是吗?”
朱见深讽刺一笑,他身体沉重,动弹不得,仰面盯着金黄色的纱帐喃喃:“这段日子,我其实一直是清醒的,也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钱太后撇撇嘴,不以为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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