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眼里有泪。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虽然简陋但是曾经满载着她回忆的房子,轻轻带上门。
关上门,关闭了过去。
……
丁山从昏睡中彻底醒来时,依旧头痛欲裂,喉咙里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他环顾四周,看见单羽薇坐在他的身边,他忍着头痛,问她:“羽薇,你怎么来了?”
单羽薇笑着说:“你还问我,你生病了还巴巴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不要命了你呀!”
丁山“哦”了一声,努力回忆起这些日子来的点滴。
他迷迷糊糊地记得他在飞机上就感觉不舒服,全身发烫。当他被当地的烹饪协会工作人员接到到酒店住下后,刘烨的电话就跟了来,他刚和刘烨没说几句话,一阵头痛就彻底把他击倒了,除了一片黑暗外他便没有记忆了。之间他醒过几次,但所有的一切回想起来都是那么模糊。
单羽薇看着他说:“你是不是要吓死谁才甘心呀?发高烧昏迷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医生说你的病因是疲劳过度以及长时间的作息不规律,加上地方水土不服引起的。”
丁山点点头说:“这些天都是你在照顾我的?”单羽薇笑着没有说话。
丁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他对她千里迢迢追来很不赞同,但他病中多蒙她照顾,还是要感谢她一下的。
单羽薇喂他喝了点水,丁山往后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吃力地喘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问她:“羽薇,有人打过我手机吗?”
单羽薇心里一惊,手里的玻璃杯一颤,水溅出不少。她掩饰着低声说:“没有人啊,你生病的时候手机一直是关着的。”
“哦?”丁山蹙着眉头,努力在回忆着,“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有拿过我手机和谁讲电话?”
“你记错了吧,丁山?估计你是烧糊涂了吧?”
丁山点点头,“可能吧。”
他对单羽薇说:“羽薇,帮我把我的手机拿来一下。”单羽薇磨蹭半天,还是把手机给他拿过去了。
丁山拿着手机,第一个念头就是给米兰打电话。他没想到他一到新加坡就病倒了,他还没有给她抱平安,不知道她会急成什么样子。
电话打通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再打过去,便是关机。
他握着电话,一丝忧虑袭上心头,米兰怎么不接他电话?!
单羽薇背对着丁山,暗自庆幸她已经将米兰的通话记录给删了。但她还是能感觉到有着敏锐洞察力的丁山向她投来的狐疑的目光。
……
当丁山打电话回公司得知米兰已经离职时,心头涌上一丝不详的预感。
接下来的几天,就算他的手机从早到晚一直打着米兰的电话,直至手机没电,但是电话永远都是“你打的电话已停机。”
每天丁山的心都是惶恐与不安的,他不管单羽薇的劝阻,忍着还未痊愈的病痛,用十天时间赶完一个月的调研工作量,他是在拼命,但内心有一个声音说:“要快点回去,要快点回去见到米兰才安心。”
十几天后当他提着行李乘上返程的飞机时,已经瘦脱了人形。一路上他坐立难安,一直在心里暗暗祈祷米兰还在家里等他。一出机场他顾不上别的,连忙坐车飞速赶到米兰住的地方,但早已是楼去人空。
恐慌和空虚齐齐涌上心头,他忽然就乱了方寸。他用力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惊动了对面住的房主,房主老太太出来,得知他要找人,让丁山看着门上贴着吉屋招租的字样,说:“都是一群好姑娘啊,早搬走了,不在这里啦。”
失望犹如一盆凉水浇得丁山缓不过劲来,他谢了房主老太太,茫然地走出阴暗的楼道,走到楼下空旷的平地里,他还在回头望,“米兰,你在哪里?你在和我捉迷藏吗?”
“我回来了,可是你却没有等我。”瑟瑟的寒风吹起他黑色风衣,吹得他形销骨立。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拔腿飞奔,他气喘吁吁飞奔到公司,一把将刘烨的办公室推开,刘烨看见他,眼睛一亮,笑着问他:“丁山,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丁山却顾不上回答他,他抓着刘烨的肩膀迫切地问他:“你知道米兰上哪去了吗?”
刘烨一愣:“米兰?不知道啊,她不是辞职了吗?”
丁山又问刘烨:“那你知道她辞职后去了哪里了吗?”
刘烨摇摇头,说:“她没有说。”说完望着丁山,诧异他为什么问起米兰会这么情绪失控。他不是冰山一座吗?!!
丁山拖着失望和疲惫的脚步走到调研部的大办公室,他顺着米兰往常办公的方向望去,米兰的办公桌空空如也。
他呆立了一会儿,他的内心无声地在呐喊,不能就这么失去她,他不相信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一种强烈的痛楚袭上心头,也许这种感觉就是“伤心”吧?他急痛攻心,胸口一疼,一股腥甜冲上喉头,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
一个人的牙刷
★,两个人的亲密。
……
一个杯子,两把牙刷。
盥洗室内,丁山站在洗脸台前,伸手拿起刷牙用的杯子,看着杯子里的牙刷。两把牙刷一蓝一粉。
蓝色是他用的,粉色则是米兰曾经用过的。
她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他可以借以怀念她的物件。只除了这把牙刷。
这把粉色的小牙刷是她很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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