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阁名义上是青楼之地,但却有着极其严苛的禁约。这些内门弟子舞秀,不陪酒,不侍寝。而平日里和客人们沉醉声色的那
些美人都是些外来讨生活的人物,和内门弟子的待遇绝对是天差地别。如果有人胆敢偷看这些内门弟子的生活起居,轻则刺瞎双眼,重则直接乱棍打死,暴尸荒野去喂狗。由于天香阁的特殊背景,即便是出了人命,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久而久之,无论那堵粉墙之后有怎样的撩拨得人们荡漾,却再也无人敢越雷池半步。
不过,他却是一个例外,他甚至可以如此嚣张的骑在飞檐之上,而不用怕这些美女姐姐们拖他去喂狗。因为,他从八岁开始就在这里看她们每天早上翩翩起舞了,美女们没有为难他,是因为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乞丐。那年不期而至的一场大雪后,美女们发现了在屋顶上瑟瑟发抖的小乞丐,他那一身脏到极致的单衣竟是千疮百孔,小小的脸蛋和手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但奇怪的是他还是那么痴痴的看着这些美女姐姐的舞蹈。当时四大头牌之一的曦月姑娘一边替他搓着冰冷的小手一边问他:“难道姐姐们跳舞真的那么好看,连被冻死都不怕吗?”他却咯咯的笑了起来,“姐姐,你弄得我手心好痒哦。”他撒娇的一笑还冒着鼻涕泡,但却瞬间击溃了美女们的心理防线。爱心泛滥的美女们你一把我一把的把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掐的像一个熟透了的,她们甚至请求妈妈总管留下这个小孩算了,天香阁也不差这一张嘴,这个小孩实在是太可爱了。但天香阁有史以来根本就不用男性杂役,即使他还小,但总还是一个男的吧,那么他就没有任何可以留下的道理。美女们无奈之下把他送到城东的大安国寺,请求方丈了然大师代为照管。不管怎么说有个地方能吃得饱穿得暖总好过小小年纪沿街乞讨吧,但谁成想他第二天就从大安国寺跑了出来,依旧爬上天香阁的红砖碧瓦之上看她们每日的舞蹈。美女们连哄带骗兼带威逼利诱,可是他依旧是我行我素,死也不愿意回大安国寺和那里大大小小的和尚做伴。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劝说,索性任他自由往来,只不过美女们常常背着妈妈总管,偷偷的准备些好吃的,好玩的,等他来的时候送给他,每次看到他两眼放光,欣喜若狂的样子,美女们的心里就甜开了花。
曦月姑娘问他:“女孩子家跳舞,你一个男人非要天天厚着脸皮来看,你羞不羞啊?”他急得涨红了脸,在姑娘们咯咯的笑声中愣了半天,嘴里咕噜着,终于冒出一句:“我觉得姐姐们不是在跳舞。”曦月的心头一惊,但还是笑颜如花的柔声问道:“那你说姐姐们在干什么呢?”他的大眼睛忽闪了几下,说:“我觉得姐姐们是在练一种非常厉害的武功呢!”
此言既出,美女们面面相觑,惊愕万状,半晌无语。曦月暗自沉了一口气,依旧眯着一双笑眼缓缓问道:“那么,是谁告诉你姐姐们在练功啊?”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盯住他的脸,他完全不知道也许此时他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他还是习惯的悠悠然荡着双脚,然后认真的摇摇头,“我自己猜的。”他的大眼睛无辜的滑过每一个娇美的脸庞,“我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就是你们一边跳舞一边教我武功,那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只这一句话就说得众美女眼泪汪汪的唏嘘不已。
昨日种种依稀还在眼前,可是这几番寒暑下来,当初的小孩子早已长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年,可惜的是,他还是在做他的乞丐,而且竟然乐此不疲。然而当年的曦月姑娘却已经成了这里新任的妈妈总管。
曦月一曲弹罢,长袖一摆飘然起身。然而那身后的琴弦被那指间留下的力道震动,还在独自演奏着最后的几个音符。飞檐上的他停住了荡来荡去的双脚,俯子,双手托腮,眼睛紧紧盯住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缓慢绵长起来。
曦月如今的地位不同,所以将满头的青丝高高挽起,但她的脸还是那样完美,她的笑还是那样夺人心魄。她升任这里的妈妈总管显然不能用年老色衰来解释,她应该有更为重要的使命。
曦月环视众人缓缓说道:“红花流的崛起源于先祖婆婆的绝世武功,而中道没落皆因骄奢yin逸之风大行其道,武功废弃,失了安身立命的根本。如今丽妃娘娘接掌红花流,重振尚武之风,我红花流复兴之日当指日可待。”她的纤纤玉手微微托起一个小姑娘的脸,那个小姑娘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副懵懵懂懂的青涩神态。刚刚两只蝴蝶牵动了她的心神,被曦月明察秋毫的抓了一个正着。
曦月不想吓坏她,所以只是温柔的一笑。这些孩子还太小,她们怎么会明白世事的险恶呢?她轻轻柔柔的继续说道:“红花流的武功看似柔美,但却讲究绵里藏针,不动声色之中杀敌于无形。”她伸出一只手指在眼前的空气中随手一划,那空中竟然依着那手指的轨迹绽开一朵朵鲜艳的血花。那是一种红花流中极为霸道的武功,内力从指尖汹涌而出,竟然色红如血,依据每个人所学武功种类和修为境界的不同,这内力又可以幻化成各种鲜花的模样,其特点和威力自然也不尽相同。有的中含剧毒,一点点的血雾粘身也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于非命;有的甚至能如同滚雷石火一般当空,而曦月的血花却是属于最环保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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