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扭过脸去。
容岩站定,离他不到一丈远,缓缓开口道:“我来暗夜谷之前,曾见过纪大将军一面。”
闻言纪南闪电般扭过脸来,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话。
可他却并不再往下说,只笑吟吟的看着纪南。
纪南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些微的戏谑,一拧眉,冷了面色转身要走,容岩轻飘飘的移了两步便拦住他去路,这回他不再卖关子:“纪大将军很好,威武更胜从前。我与他略闲聊了两句,府上一切也都好。”
纪南平平的“恩”了一声,“多谢容公子带来消息,那么您慢慢品赏这月色吧!在下先走一步了。”
“纪南,我可以帮你。”容岩侧身让过他,却同时淡而笃定的抛出了一句。
纪南并未停下脚步。
“今日一事,你的底就已经被掀出来了,还妄想能用磷石压阵,出奇制胜吗?”容岩在他身后不急不缓的慢慢道。
纪南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要怪谁?!”
“呵……其实,不要说你人就在这暗夜谷内——当今天下之事,能瞒得过白泽门耳目的,不多。我想谷主九成九早就知道你的把戏了。如今在比试之前被阿松无意撞破,其实对你来说并不是坏事。”见纪南闻言果然停下,容岩唇边的笑意更深,“纪南,我并无敌意。”
“你们主仆再三再四与我过不去,难道还是好意不成吗?”纪南冷笑。
“哦,”容岩一笑,“我觉得那大概是缘分吧?”
纪南一向自律严肃的面容微变,嘴角隐约的抽搐了一下。
“白虎乃上古守护神兽,门中最擅长的正是守御阵法的推演,只因历代白虎令都由纪家一脉传承,因而又渐渐融汇了兵法战术在其中。”容岩侃侃而谈,“纪南,你入谷已有五年了吧?我相信以你的天资聪颖,这谷里凡是与兵法结阵相关的奇书与技艺,你都已经习得八九成。我相信你该比谁都了解,无论你将‘守’之一字发挥得如何臻至化境,没有‘攻’,你是赢不了谷主的。”
这些纪南早就知道,在他内心深处,从无人与之探讨的位置上,他独自一人将这一点想的很清楚。如今被容岩说了出来,他不由得心内狠狠一震。
“纪南,白虎身负乃‘守护’一职,而暗夜谷当初之所以存在,也是因为‘守护’二字,你想拿四十九分之一的‘守护’之法去赢谷主,根本行不通。历代白虎门主中也从未有人是以本门专长赢得白虎令的。”容岩不急不缓的说道,“你的父亲纪大将军也是如此,他赢上任谷主时,比的是你们纪家家传的武艺,用的是现今已传给你的方天戟。”
纪南眼神微动,抿了抿唇,看着容岩,沉声问道:“你是夜国人?据我所知,夜国王侯大臣里并没有‘容’这个姓。”
容岩点头,依旧笑吟吟的,“我的
2、第二章...
确是夜国人。”
纪南见他回避了第二个问题,也不好再追问下去,沉吟片刻,他用力的一抿唇,淡淡开口,说道:“我知道……以白虎门内技艺的确赢不了谷主。但是我从小所学就是这些了,比起别的来,如果事关兵法布阵的话,我能更有把握些。”
这番话说的好婉转。
到底还是少年气性,要他亲口向别人低头求助,压根是不可能的。
容岩微微点头,能让这骄傲的天才少年稍稍低头已是不易,如此便已甚好。
纪南说出那暗意服软的话后,一直不敢抬头,良久他看着远处,忽的又开口问道:“你是为了什么要帮我?”
容岩看上去并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
听他问,容岩笑起来,不答而反问道:“你的轻功很好,今天你明明可以从地道里先撤走的,为什么冒着那么大的危险留下来救阿松?”
“纪家祖训:一生所杀皆该死之人。”纪南简单的答。
纪家为守护天下子民而存在,即便他今天再讨厌那少年,也绝不可能看着他无辜枉死。
“很好,”月色如水,眸色如墨,容岩望着整谷的月光,微笑着缓缓点头,“我就是为了那些该死之人能早日见识到纪小将军风采。”
作者有话要说:容岩非容岩,阿松也非阿松~
抚摸所有夸我“能文能武”的同学,你们是好人!
捏所有反驳以上一事实、诋毁我“能吃能睡”的坏孩只滴i!
捏……要写bl也会拿睿睿和小石头来打头阵的啊!天才面瘫受vs天真别扭攻~捂脸……萌的我满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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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提前更,有没有惊喜的感觉?有没有想表扬我的冲动?
骚包的狼宝要360无死角的……你们懂的
3
3、第三章...
第三章、多年之后,纪南在战场与朝堂之上遇过许许多多的危急时刻,每一次,当他以为下一刻自己一定就要送命之时,他都会想起这一晚的夜澜山顶,如水般明亮月光之下,尘世一切浮埃纤毫毕现,白衣公子一身绝世风华,微微的对他笑着,笃定的说了那句话——
他说可以,纪南就一定能赢。这句话,支撑了大夜国历史上最传奇的神武将军王如同流星般短暂而热烈的一生。
之后的每一个月夜,纪南都与容岩都约在夜澜山顶。
容岩教了纪南一套剑法,招式极其繁复,饶是纪南从小到大被众人夸为习武天才,也学的磕磕绊绊。
“不对,此处应当先错手。”容岩轻拂袖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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