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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书勤回迎客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洗澡时非要罗莹伺候,罗莹只得用意念力让他自个洗,怕出变数,她还不能离远了,一个澡,洗的她额头抽抽的疼。
真是个□□烦精。
转天就是初九,严书勤起身时借着穿衣洗漱又不停想占便宜。
罗莹一早就提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等他出门才得了空,坐在凳子上歇息。
早上所有的主子们,不包括女性,全部都去祭祖了,随行的清一色男丁,丫鬟们反倒得了闲。
初九这天白日祭祖,晚上吃蟹赏菊,严府早有准备,更是因为皇城来人,比往常更加丰盛。
晚上,整个严府都飘散着蟹香味,勾得罗莹直咽口水。
来到这里后,虽然每天都吃得饱,但是荤腥少见,就算有也就指甲壳那么大小,更不要说螃蟹了。
晚宴摆在赏月亭,因着天已经带了凉意,亭子旁边烧了炉子,舒舒服服的。
罗莹站在严书勤身后,瞧着主子们吃蟹聊天,满心郁闷,她吃不到已经够悲催了,还要看着别人吃,干闻香味。
“这花养的真好,祖母最喜侍弄花草,叶管事既然在府上,不如叫他过来传授一二,我也好回去讨祖母欢心。”
二伯爷和严书勤给足了面子,将花园以及花园里的花夸了个遍,然后笑道。
“这简单,”严续向下人示意,正在这时,钱副管事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老爷,三皇子到了。”
主子们面色皆变了,诧异、疑惑、若有所思皆有。
不过来不及多想,听钱副管事说人已经被管家迎了进来,连忙起身,晃晃荡荡的前去迎接。
沈宁一身黑色劲装,披着同色披风,步履很稳,速度却不慢,管家尽力想要拖慢速度,也没法。
进了二门,才和迎出来的严府主子们相遇,严续连忙行礼:“三皇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是我叨扰,我时常惦记中秋时府上美景,今日特来赏菊。”
严续脸上带笑,心里却丝毫不相信他的话,三皇子会对花感兴趣,那可是太大的笑话。
“承蒙三皇子看得起,请。”
严续恭敬地将人引至赏月亭,亭里桌面早就被下人打扫过,上面都是崭新的饭菜碗碟,盘里的螃蟹还冒着热气。
各自落座,沈宁视线从二伯爷和严书勤身上滑过:“我差点忘了,这兴州是定平伯本家吧?”
二伯爷笑:“三皇子好记性,此次和书勤来兴州正是为了祭祖。”
一桌子人没什么主题的聊了会儿,不过因着沈宁,气氛不想之前那么轻松,总带着些拘谨。
严书勤吃完一只螃蟹,背靠至椅背,伸手抬下巴示意罗莹。
罗莹拿着温热的毛巾给他擦了手,眼见他手要摸过来,快速缩了回去
这边的动静惹得沈宁看了过去,严书勤掩下不快,眼神一闪,扬唇笑道:“叔叔,方才不是说叫叶管事来,让我学学养花的手艺吗?”
严续一愣,想到昨日的谈话,若是叶管事真是书勤怀疑的那人,谁不知道那人和三皇子交情甚笃,三皇子在此,怎么还提出来?
既是书勤提出,或许有什么别的想法,这么一想,他向下人示意,他身后立即有人快步走出亭子。
沈宁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面色沉静地看向严书勤,严书勤依旧靠着椅背,懒散的模样。
“我向来不学无术,也就只能学些小玩意哄哄祖母开心。”
他嘴角一勾,视线转到跟随小厮走近的叶景身上:“皇城书呆子不少,要说有真本事,还得算谢景逸,他与我同岁,却早就在三皇子军中办过事,可真让人敬佩……叶管事,你觉得呢?”
☆、挟持(修)
叶景心里一紧,脚步骤停,然而这失态只在一瞬,他很快恢复镇定。
走到亭中客气见了礼,然后才道:“叶某见识浅陋,并不认识公子所言之人,更谈不上评价。”
严书勤一直盯着他,将他方才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更加肯定他的猜测。
他对严续使了个眼色,严续腰背挺直,端起茶被喝了一口,放回时手一歪,‘啪……’茶杯落到地上。
下一刻,亭外四周传来呼啦声,十几个黑衣护卫将赏月亭包围起来。
“严大人,你这是何意?”沈宁面色微沉,语气不悦。
严续连忙堆起笑:“三皇子恕罪,据下官查证,这叶管事乃是朝中外逃罪臣,臣未免打草惊蛇暗中不动,就是为了今晚将他拿下。”
“查证?若没证据,今日本皇子在此,有人欺压良民,绝不会袖手旁观。”沈宁正气凛然。
严续眼神微闪,叶景是谢景逸是书勤提出来的。
书勤见过本人,结合叶景出现的时间以及府里遭贼的时机,他才更加肯定,只是却没有实在的证据。
他思绪一转:“前些日子府里遭了贼,那人肩膀上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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