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打开门走了出去。
舒望走到桌前,手指越过两枚一模一样的白虎玉佩,转而拿起刻有麒麟图案的那一枚,借着烛光细细打量。兄长将玉佩送给他时,他并不知道这是一对,莹润的青玉色泽覆上指尖,仿佛触碰到了回忆里牵着赏马戏看杂耍的那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
他将三枚玉佩小心收在腰间,走到门外时被景行御前的七名暗卫拦下,他抬头看了看无星无月的天空,黑沉的夜色越来越浓稠,此刻唯一的光芒也只剩了滴翠轩中那一盏未灭的微弱烛光,他平静道:“走吧!”
寒冬
祁裕正哄着昭阳入睡的时候,门口传来近卫的禀报:“大人,刑部的楚辉大人求见。”
祁裕神色一凛,来的是尚书大人的亲信,莫非是刑部出了大事?
昭阳本来已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听到声音立刻醒了,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刑部吗?”
祁裕温声道, “我先去看看,你先睡!”
说完下床披了一件外衣就出了门,楚辉已等的心急火燎,见他出来,连客套话都不说了,单刀直入道:“祁大人,尚书大人让我转告你舒大人被打入了昭狱,陛下下令连夜审问连夜处置。”
祁裕豁然明白过来,是他大意了,以一般人无法进去,激动之下,没有避讳地谈起了当年的事,想必当时阁中还有其他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才暴露了舒望的身份。
祁裕急忙问道:“罪名为何?”
楚辉道:“乱臣旧部。”
果然,尚书大人是个惜才之人,平时在刑部就对舒望青眼有佳,更是感念当年寇昭的铮铮铁骨,他不便出面只能暗中派人知会。
“景阳公主呢?”若公主也在场,怎么会让他们轻易带走舒望?
楚辉知他心下存疑,忙解释道:“暗卫到府之前陛下就下令急召公主进宫。”
看来是准备连夜处置,等公主反应过来一切便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祁裕做下一揖:“劳楚大人给尚书大人回个话,祁裕必当尽力。”
楚辉回了一礼,快步离开。
祁裕匆匆回到房中,轻轻摇了摇昏昏欲睡的昭阳,严肃道:“昭阳,可能要劳你连夜进宫一趟了。”
昭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道“出了什么事吗?”
个中缘由没有时间细说,祁裕捡重要的道:“舒望是寇昭的亲弟弟,陛下已得知他身份,现在被打入死牢准备连夜提审,景阳公主被陛下召进了宫,尚不知情,眼下能保舒望一命的人也只剩了公主了。”
昭阳登时清醒过来,也不需要祁裕细说,她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萧行言才被赐死,若舒望再出什么事,景阳很可能会撑不下去。
她点了点头,唤贴身婢女巧言进来为她梳妆。
祁裕穿扮妥当从屏风后走出,巧言正在为昭阳盘发,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得马上去趟刑部,不能送你到宫门外,这么晚也确实委屈你了,你如今有孕在身,千万注意安全。”
昭阳见他满脸愧色,眼珠一转,“你我之间说这些做什么,我日日困在府里,憋得都快发霉了,等过两日了却这桩事,我就带着巧言去街上晃一转,你可不能再不许了。”
这几月确实将她关得狠了,祁裕点点头道: “街上人太多,难免挤着你,你若实在闷得慌,就让巧言陪你去镜泽湖畔转一转,那里人少,我也放心一些。”
只要不拘着她,去哪里她都开心。见他满面急色却迟迟未走,昭阳就知道他是放心不下她,想要亲自送她出门,她对着镜子催促巧言动作再快些。
巧言动作利落,猜到事情紧迫,就只是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昭阳突然道: “原来舒驸马是寇将军的亲弟弟,怪道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长得好呢!”
祁裕黑了脸,昭阳从镜中看到他黑沉的脸色,扑哧笑道: “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这么清楚。”
昭阳在皇家八位公主中是个实打实的异类,朝中大臣之子只要是长得好的就没有没被她调戏过的。先皇赐婚时,昭阳从别人口中得知她未来的驸马芝兰玉树风度翩翩,心下就想:反正早晚都是她的人,早调戏晚调戏都是要调戏的,于是一日带着巧言等在祁府门外,偏生就这么凑巧,寇昭刚从边境回来,过祁府找祁裕叙旧,二人正准备出门找个地方喝上一杯,祁裕有事耽搁了,等出来时昭阳已经把寇昭当成自己未婚夫调戏上了。
寇昭虽然常年征战沙场,但只要换下战袍看起来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儒生,昭阳初见他的好面相就喜不自禁,走上前色眯眯的从头打量到脚,她一激动就喜欢乱用成语,当即大赞道:公子果真是国色天香秀色可餐。
寇昭憋着笑看从身后出来的祁裕,昭阳也看见了,好死不死来了一句,“这位公子也是沉鱼落雁之姿,当真是好事成双好事成双。”
祁裕的脸色未曾缓和,昭阳不欲惹事,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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