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想象中“面目可憎”的中州公主,这一夜享受到了三年来从未有过的待遇──
三个以上的婢女守候在侧,端茶喂药,嘘寒问暖;更有医龄愈半百的老大夫j心看诊,对症下药……
真是,令人无法适应的变化啊。
凤幽夜自小便体弱,整个御医苑的人都将这矜贵的公主当宝贝一样小心地供奉著。嫁到赤宁城来,自然不比以往尊贵,她虽早做了心理准备,但不得不说,刚开始时那反差之巨大,委实令她不适了很久。
然而三年多下来,当她克服百般困扰、努力适应了这种生活之後,却不想忽然有一日自己竟又被人们簇拥关怀著。
而这所有的一切,皆出自於一个人的意向──
他不高兴管她的时候,她便自能自认倒霉,努力让自己像棵坚韧的野草一般活下去;而当他偶尔来了兴致,多了一分“好心”,她便忽然间“一步登天”,云里雾里的又成了室内的娇弱花朵……
他为何要如此对她?
这里是什麽地方?
晴儿呢?
……
不,最关键的问题是:她怎麽会被他带到这里来?
既然她咬舌的事不假,那麽……自己被人玷污了清白,也就不是做了场噩梦便能解释得了的事了。
他……是他路过救了她?然後怕她名节受损的事被人知道,不止她不好看,更令他脸面无光?
这个想法方一冒出来,凤幽夜便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在他的面前已经够羞耻了,竟还发生这种事情……为什麽,为什麽上天要如此捉弄?如果一定要折辱於她,她宁愿就那样被人折腾死了,也不想被那个人见到自己最羞耻的样子……
不管怎麽说,他都是她的夫君啊!让夫君见到自己被人侮辱的不堪模样,这世间有哪一个女子可以忍受得了这种事情?她更是自小便受著三从四德教育的女子,光是想想这事的可能x,她都觉得受不了,更不敢去想象那种画面会有多难堪……
就这麽默默地思索了一夜,病弱的小女人在破晓前沈沈地昏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靖宇堂内。
赤宁城主又一次打发了“大嘴巴”的侍卫出去做事,自己则不紧不慢地更衣洗漱,对著铜镜整理干净了仪容,习惯x地喝了一杯早茶,然後收拾好了自己房内的被褥,还换了一床新的床单,仔细掩好了房门,然後在几个下人异样的目光中,闲闲地出外散步去了。
就在可怜的侍卫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偌大的赤宁城里乱转著寻人的时候,哪里知道他家那城主大人,已然闲庭信步来到了一幢竹影缭绕的小楼跟前……
看见面如冠玉的银发男子一袭碧衫向自己翩然行来,守门的女子面色一红,忙不迭向他行礼致意。
男人风轻云淡地微一点头,微撩衣角,施施然进了那草叶飘香的院落。
那女子是他特意寻的──
匆忙间也找不到多合适的人,但毕竟是会几分武功的,用来守门,应该多少能免去些不必要的麻烦。
“城主……”里头几名侍女见了他,均相互会意一笑,然後指著屋里,纷纷抢道,“夫人昨儿夜里醒了,大夫说情况还不错。”
“刚又睡著了。您去瞧瞧……”
“夫人好像j神还不大好,您多让让她……”
“……”
大漠女子心直口快,更见不得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儿因为些“无谓”的事闹别扭,那口气也就不大像是对传说中的“神祗”说的话。
哎,谁让这尊大神,原来也并不是真的无情无欲、不食人间烟火呀!
咳咳,要不是替“夫人”擦身子的时候见过她身上斑斑点点那些吓人的痕迹,她们又有谁能想得到,眼前这位看似冷淡寡情的城主,在床上可绝对是个“悍将”呢……
当做没看到几个八婆侍女暧昧打量的眼神,依然“冷淡寡情”的赤宁城主先是找大夫问清楚了状况,然後将一干人等都遣退了,自己才缓步进了里屋。
方推门的时候,向来行事四平八稳、凡事了
然於x的城主大人,还是忍不住有过那麽一丝的紧张──
谁让自己毕竟做了那麽不光彩的事呢……
不过事实上,里头的那小女人对他来说基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就算是被她骂上两句,肯定也是不痛不痒,最多让她打几下出出气也就好了。
男人一面厚脸皮地想著,一面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女人的床头。
啧,为什麽看起来脸色又愈发的差了?还有,那眼角的泪痕……
那浅浅的印迹,不知又触动了他哪一g神经,令他脑海中瞬间幻化出女人无声哭泣的模样,同被他压在身下蹂躏时的凄婉泪容糅合在一起,立时使得他心下一痛。
更要命的是,自己竟又条件发s地开始起了不应有的yù_wàng──想把这弱小女子再好好欺凌一番,看她躺在自己怀里娇声低泣著求饶的yù_wàng……
真要命──
这种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对象,随时随地发情的现象,对一个翻手为云覆手雨的男人来说,实在不是什麽好迹象。
明明年轻时在风月场上什麽都玩过,都到这年纪了,早就不是什麽血气方刚的少年,竟还动不动便发情,甚至晚上还做起了春梦……
他宁徽玉还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就在男人又一次无奈地检讨起自己,最近那些无法克制的诡异生理现象之时,床上昏睡的女子像是敏感地发觉了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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