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起在外面租房子分摊?」
(裕太坐立不安)(不二继续微笑)心想:妈妈好像不了解我说的在一起是甚么意思吧?
不着痕迹转移话题的不二提起了还没有见面的父亲,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父亲了解多少的不二其实并非毫无忐忑。不知道父亲的想法就无法反应出家人态度的全貌,尽管聚少离多还是很孺慕的亲子关系确实存在不二的家庭里,如果父亲有一丝一毫的反对,他也打算用耐力跟时间去化解而非视而不见。忽视问题所在是最下策的行为,没有一件事情是不能解决的,问题在于不要太急切地想达成所愿。
不二淑子笑笑说,「你爸爸看到电视新闻的时候真的满惊讶的,他打电话回来语气慌乱得好好笑,居然说是不是因为他太少在家陪伴你们,所以周助才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大十岁的男人,他实在很对不起你下次休假他一定会好好陪你们。我跟他说了孩子的爸爸啊那是人家周助的同学呢vvv」
不二裕太差点被汤噎住,就连不二本人也觉得相当对不起现在不在身边的恋人……
远方,正在手冢宅中喂锦鲤的现任职业网球新星手冢国光,看了手里空了的饲料罐,突然感觉有点头大。
(下)
手冢记得小时后爷爷教过他养鲤鱼的方法。
鲤鱼是一种敏感而纤细的生物,水质、空气、土质、温度都会影响牠们的活动。然而又是非常坚韧而温和的生物,不会因为争食而出现互相咬囓的失态翻拥,张开的每一口都是为了存活、又不仅仅是为了多抢得一口。以前爷爷总是会绕着鱼池四周一边缓步一边遍洒饲料,说是不要让鱼群习惯只在一个定点取得资源──人也是一样的,如果只认定一个地方会有答案,往往就会错失了其它可能的出路。
后来几次手冢靠着这个人类赋予自我解释的道理度过了几次不为人知的关卡,直到他遇见不二,发现了世界上有个人也一样发自内心了解这个道理,所以毫不在乎让自己破解了他的三重回击,因为不二周助并不是只有那点能耐的人而已。
这一点在往后的相处当中手冢知道得最清楚,无论何时只要遇到挑战或挑衅,对于他的恋人来说那不过是一次又一次激发能量的契机。偶尔他惊叹于那种精神上的宏大与不执,同时对于自己竟然能得到那个人心中独一无二的位置感到不可思议,而不二会笑着说,关于这一点,他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正因为如此,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感到快乐,对于自己能得到心目中的唯一人的感情,只能说那是无法祈求、一旦得到就是要一辈子握在手心的幸运。
爷爷难得地没有在早餐的时候出现在餐桌上,父亲苦笑地说「爸爸八成还在房间闹别扭吧」而母亲呵呵地说「没关系我等下叫国光送早餐进去」,实在不明白何以双亲毫不紧张的手冢皱着双眉想他不过是出国半年回到日本这个世界就变了……
个性悠哉的父亲一边用利落的手法分开竹筴鱼的肉骨之后说,「公司的同事们都在说我甚么时候可以恢复通勤上班呢,好像是没有人可以阻止工作狂上司这几天没听到我说笑话的躁郁……啊对了对了!隔壁真田家的爷爷说爸爸这几天都不过去下棋害他闷死了还说拜托我们家爷爷不要整天对着鱼池一个人下对棋好不好年纪大了看起来真的很阴暗欸……」
实在很想说「爸您这样算是不孝的发言吧」的手冢把嘴里的饭咀嚼一阵还是把话一起吞下去了。从昨天晚上回来就意外地发现除了温和地劝自己回家的母亲之外、彷佛他只是是外出晚归一般打招呼说你回来啦的父亲、以及充满相当奇妙宁静气氛的家里。没有一个人问他关于新闻的事情,当然也许母亲事先已经跟家里的两位男性家长恳谈过了也不一定,然而意外地没有压力的第一天还是让手冢相当感激。
这是自己长大的地方、以及远游的归处,不二也同意他应该回来一趟。他们都不是忘本的人,也无法坐视家人因为自己的事情受牵累。
「爷爷偶尔会忘了自己在下单人对棋,常常走了白子之后会喊国光该你了呢。」
母亲突如其来的发言让手冢端碗的右手顿了一下,几滴汤汁在极力稳住之后还是落在餐桌上,沉声道歉之后,手冢彩菜制止他起身的动作、很快拿过一张抹布拭干说:「妈不是故意要说这些话怪你,但是你也出去得太久了,其实爷爷是很想念你的。」
手冢感觉那种喉咙梗得非常紧的感觉又回来了──半年──对于不愿意出国而且还受到警局聘雇防身术教练工作无法随时休假的爷爷而言,不能见到过去朝夕相处的孙子的日子真的是有点长了。即使可以透过电视转播看到比赛实况,也无法跟活生生的他说话;投入了比赛完全忘记了那些在背后关心他的人、为甚么会一直拖到发生了事情才肯回家?
手冢明白了家人真正担心的、并非自己对这件事情有任何合理的解释,而是脱离不了自己解决问题的坏毛病的习性……
「爸、妈,真的…非常对不起…」
笑着摸摸长大之后颀长得自己都要抬高视线看的儿子低下来的头,手冢国晴示意儿子看看妻子已经在托盘上准备好的三菜一汤说:「你端去给爷爷吧。」
手冢先在和室的纸门边敲敲木框,然后静候祖父的应允才能入门。
踩在因为年代以及材质显得相当沉稳的木制走廊上,透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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