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其所云乎。只有敖岚一笑,道:“大师的意思是此蛋什么也不是,根本空无一物?其实我也是如此认为的,但是家父却……”
“世间甲子管不得,壶里乾坤只自由!有好酒怎可无我吕洞宾?葛洪呀葛洪,你太不够朋友了!”外面突传来朗声高呼,打断了敖岚的话语。
话音刚落,只见院中一个身穿西装的青年从天而降,朗眉星目,英俊潇洒。但手中却拿着一把拂尘,与其现代化的打扮完全不相称,显得有点滑稽。
青年走进大厅,葛洪已经上前相迎,“吕道长,许久不见。”
青年顺手拿起几案上的一个酒杯,深深地一闻,一脸的陶醉,“好酒!葛洪,你可真不够朋友。有好酒也不招呼一声,难为我千里迢迢地赶来。”
有人小声喃喃道:“啧!明明就是刚刚去完五仙观的酒会,现在又来这蹭饭。”
对此,青年并不加以理会,只是笑眯眯地讨酒喝。天佑对这个不拘小节的青年很好奇,拉了拉明珠的衣袖:“明珠哥哥,他是谁?”
“是八仙之一的吕洞宾。你不知道吗?”
“咦??真的吗?真的是吕洞宾?”天佑显得很兴奋,不知从哪拿出纸笔递到吕洞宾面前,“吕叔叔,可不可以帮我签个名?”(旁白:又是这招……汗……)
“呵呵!连小龙子也听过在下之名吗?真是在下的荣幸。”吕洞宾拿起签名簿。
“是呀,你就是那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那个吕洞宾。以前隔壁的陈伯经常说这句话。想不到今天能见到真人耶!”
吱的一声,吕洞宾的笔在纸上画出长长的痕迹。而其他人或掩嘴或背过身去偷笑,那个苏曼殊更是毫不留情在哈哈大笑。
吕洞宾也不恼,摸摸天佑整齐的头发,“龙帝殿下教的‘好儿子’呀……”眯眼着看向敖光,“说来我们八人很久没有与龙族的各位相见了,下次我们到水晶宫拜会?不知殿下欢迎不欢迎?”(旁白:这里解释一下,不知大家听过八仙过海的故事没?吕洞宾的意思是要不要我们再去闹一次?)
敖光不着痕迹地将天佑拉到身边,“看来吕道长喝醉了,水晶宫是东海龙王的住处,你应该去问他。”(旁白:敖光的意思是:你就去闹吧!反正不是我家。)
见气氛不对,葛洪马上转移话题,“吕道长,刚才我们在猜此蛋是何物。道长见多识广,不知有何见解?”
吕洞宾懒懒地扫了那颗蛋一眼,突然跳起盯大眼睛左看右看,口中咕哝:“这东西有意思!这东西有意思之极!”
见他作颠狂状,葛洪忙问:“道长之见是……”
“自然之道无形,无形而能变化,是以变化无穷也!这东西虽无形,却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与虚云僧完全相反的见解,令众人都不禁疑惑。敖岚笑道:“家父也是如此认为。可是到底哪一个才是正确,连我们也不知。所以才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大家一时也没有一个定论,吕洞宾及虚云僧都坚持自己是对的,争得面红耳热,差点演化成人身攻击。就在此时,一阵大笑打破了局面。这不识时务的大笑正是醉酒的苏曼殊发出。争论的二人同时一记眼刀向他砍去,可是后者完全不当一回事。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苏曼殊拿起酒壶抑头饮酒。虚云僧一把抢下酒壶,怒道:“你这酒肉和尚,倒是把话说清楚!”本来和尚是不能饮酒的,那仙酿虚云僧是一滴未沾,可是这张狂和尚却喝了不少。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苏曼殊嘻嘻一笑,“自然之道,非色非空,至无而含至有,至虚而含至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虽然这话里混了佛教的话语及道教经文,乍听之下是完全相反,以为苏曼殊醉酒乱弹琴,但深思之下又会发现两种思想却是同一个意思。
当敖家父子离开瑞芝堂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华灯初上,山上各处的大型灯饰已经亮起,能仁寺入口处摆放的是“风调雨顺”;能仁寺停车场处摆放的是“童子闹春”;可憩大草坪摆放的是“大地之春”、“财神爷”和“欢乐翩翩”……红彤彤的灯笼伴着各式各样的灯饰,照亮了游人一张张笑脸,呈现一片欢乐融融的景象。
天佑拉着父亲的手默默地跟着走,竟然对花灯不产生兴趣。发觉到孩子的不对劲,敖光低头问,“怎么啦?”
“我在想刚才苏伯伯说的话。”
“那么有什么感悟?”虽然不相信孩子能明白那么深奥的理论,但敖光仍有兴趣知道儿子的小脑袋明白了什么。
“我们看到的空并不是‘空’,比如一个空盒子里就充满着空气。世间并不虚无,万物皆充满。根据质量守恒定律,一件事物不可能突然消失的。它只是从一种形态变成了另一种形态。”
敖光头顶出现一大滴汗,那和尚说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和尚的意思是那颗蛋可能什么也不是,也可能化成任何形态,这就看持有者的意念。那是依靠持有者的愿望而孵化的东西,基本上是唯心主义的理论。
可是他的‘天才’儿子似乎把将它理解为唯物主义理论了。看着孩子似乎想通了什么而辖然开朗的表情,敖光觉得没必要为这些小事而令这可爱的表情消失。故而将孩子抱起来,“我的佑儿真聪明!”(旁白:老爹的教育肯定有问题。)
无视敖岚一脸囧样,龙帝抱起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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