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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回别墅。她一路无语。
袁尚拉开车门,欲言又止。
蓝子落不想说话的时候,站在她身旁的人总是压抑的无法开口,并非会冲突了她,仿佛一开口就会伤到她并且反弹回来伤到自己。
她像个冰冷的女王,点点头,转身就走,手上戴着除了弹琴否则永远也不会摘掉的手套。只把裙摆的风声,留给驻守她背影的人。
袁尚想起他冲动的吻和她毫无表示的接受。忽然难过的胸闷。
蓝子落回家了。
项山脉正在逗珍玛小姐睡觉。项平原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贺兰正在翻着旅游杂志。
“蜜月去巴厘岛吧。”贺兰说。
“嗯。”项平原回答。
山脉微微飘过一眼,等着蓝子落的反应。
她并不令人失望,高贵的迈着清冷的步子,一步一步上楼梯。
山脉淡淡的,看着二叔的脸色变成僵尸一般的怒白。
贺兰继续翻着杂志,只是不再说一个字。
蓝子落刚刚推开门。她觉得累。应该要早点睡。
门被大力的推开。不用猜测,知道是他。只是没想到,未婚妻还坐在楼下,他就敢闯上来。
“你一点也不在乎!”他恶狠狠的冷冷的笑道,压低了声音。
蓝子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立场来开口。兀自冷淡着,看不善的来者愤怒的一张脸。
“蓝子落,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男人的大掌贴住她的侧脸,掌心的热度几乎要催下她的眼泪。
他的眼睛倏地睁大,厌恶般的移开手。
“预祝你新婚快乐。”蓝子落说。声音一贯的冷淡严肃,仿佛出席丧礼。
项平原呵呵笑了两声,“我看到你们在后台。”
“对。”蓝子落点点头。然后看到他铁青的脸几乎泛成黑色。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去?”
“你为什么来?”不变的语气。
“你不必知道!”无理取闹的说辞。
“好,我不必知道。”她也许应该一句话也不要说,可是为什么就是不忍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我要结婚了。我娶贺兰是对的。蓝子落,你什么也不是!别以为你可以影响我!你明天就优雅高贵的从这里滚出去吧。”
“好。”她爽快的答应,“谢谢。”
男人的眉头拧得更紧,脸色更黑,黑得似山林的夜。项平原转身拉开门走出去,夜潜入了她的额际发根。
不明白事情来由。一切都如最初,混乱的如此之快。
蓝子落靠住墙,把眼泪逼了回去。
她是不会哭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提着箱子走出房门,站在走廊里,遇到贺兰,她穿着睡袍,头发凌乱而美,刚刚从项平原虚掩的门里走出来。
“呃,你……”她说,一只手抬起来掠过长发。
“哦,我要走了。再见。”蓝子落握着箱柄的手微微僵硬起来。
她迅疾而坚/挺的走下楼梯,走去玄关,走出大门。
满地金色阳光,清晨像一双睡得晶莹的大眼。项山脉站在台阶之下,耸肩笑笑,“珍玛小姐,我想要亲自送她。”
蓝子落看着他怀里抱的鱼缸,严肃的点点头,然后走下台阶。
“对不起。我还没有拿到驾照。”
“嗯。我想走走路。”
沉默。沉默。
“昨晚二叔去现场看你弹琴了~他去后台找你了~出来的时候就一直阴森着脸~”山脉说。
“嗯。我在台上看到他了。”蓝子落回答。
“你们两个……很奇~怪~”
“对。”蓝子落点点头,“但是现在结束了。放心吧,他会幸福的。”
“你……”
蓝子落看着他,仿佛要抽查背诵的老师,“有些事情要尝试了才知道,关于油漆未干这回事,警示牌是不起作用的,你得自己摸一摸,坐一坐,才甘心承认。”
“dernd.”山脉撇撇嘴。
“所以说你要好好学习中文。”
沉默的走。
“你还会继续教我中文吧。”山脉迈着八字步,“,你答应帮我的舞台剧作曲,不会反~悔~吧~”
“不会。”蓝子落迅速的回答。
“ok.”男孩点点头,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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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送。”她从他手里接过鱼缸,看着他,并且笑了一下。
项山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那种笑。他只是觉得自己看了难过。没有来由的难过。
“why?”他脱口而出。
“不要跟我接触太多。舞台剧结束,就永远都不要再联系。所以一开始就不要走得很近。记得么,你一直很讨厌我。”蓝子落认真的说。
“你担心我i上~你?”他皱皱眉头,想嘲笑她太自恋。“爱”这个字,他发了一个漫长的音。
“呃……”蓝子落稍稍顿了一下,木木的看着他,她有些困惑,或者说她没有听明白男孩的话。
项山脉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反应太过。于是尴尬,尔后懊恼,最终莫名的难过起来。他站在那里,牛仔裤被清晨初升的太阳晒得蔚蓝。
蓝子落忽然开口,认真的眼睛不眨一下,“项山脉,你真像十二年前的项平原,如果生活最终会让人妥协、改变,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们一样。”她点点头,像是嘱托,然后便转身走。
一手提着灰绿色的行李箱,一手抱着鱼缸,长裙窸窣,背影优雅美丽,只是她踏上了公交车。
有些人的气场与某些事物总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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