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未再提问题,路障挪开了。下午12时44分,施道芬堡一行便出了门。
90秒钟后,里边响起了警报。施道芬堡再不能靠嘴巴把路障打开了。警卫营的一名军士长坚持不让任何车辆通过。施道芬堡再次使用了电话。这次,与他通话的是司令的副官。
“我是冯·施道芬堡上校伯爵”他说。“我在南检查站给你打电话。上尉,你记得吧,今天早晨我们在一起吃早饭。因为有爆炸声,卫兵不让我通过。我有急事呀。”
接着,他撒了个谎。“弗洛姆将军在机场等我。”
他匆匆把电话挂了。“同意让我过去了,你听见了,军士长”但这位军士长未被吓倒,连忙打电话去对证。果然不错。施道芬堡松了一口气。
当施道芬堡和副官坐车赶至“海因克尔iii”型飞机跟前时,已经快到下午1时30分。片刻之后,他们便升空了。前面还有3个小时的航程。由于飞机上的无线电没有柏林广播的波段,他除了担心外,再也无事可做。菲尔基贝尔是否已把消息传给了本德勒大街的密谋者?如果传出去了,他们是否有决心夺取首都,把事先准备好的电文发给两线的各位司令?
那个棕s公事包如果不是被挪至橡木桌支架的外侧,希特勒恐怕已一命呜呼了。元首同样幸运的是,他身后的那扇门直接与一条又窄又长的过道相通,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从那里冲击去了。好运气,令人难以置信的运气,再次救了阿道夫·希特勒一命。
爆炸发生后几分钟,医务人员和抢救人员便行动起来。重伤者被救护车运往拉斯登堡的陆军医院抢救。首先为元首治疗的是他的私人医生汉斯卡尔·冯·哈塞尔巴赫。他为希特勒包扎好伤口,用吊腕带将他的右臂吊起来——肘部严重扭伤。“有了,那些家伙!”
他喊道,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高兴。“现在我可要采取措施了!”
莫雷尔医生赶来,为元首检查了心脏,还给他打了一针。病人处在兴奋状态,不断重复说,“想一想,我什么事也没有。想一想!”
他的脉搏正常,这使莫雷尔医生很是惊异。三个秘书闯了进来,亲眼看见元首还活着。看见他的头发竖了起来,像豪猪似的,特劳德尔·容格差点笑了出来。他用左手向她们打招呼。“嗯,我的女士们”他微笑着说,“我再次安然无恙。这再次证明,是命运选择了我去完成我的任务。否则,我就活不成了。”
他的话很多,把这次y谋归咎于某个“懦夫”毫无疑问的是哪个建筑工人。“我不相信有别的可能x”他加重语气说,还把脸转向鲍曼,要他证实。与通常一样,鲍曼点了点头。
接着前来祝贺的是希姆莱。他也认为是建筑工人把炸弹筑在墙里。还是一个外行人把线索弄清了。侍从林格去了会议所在地的兵营,从主管电话室的下士那里得悉,施道芬堡曾在那里等柏林的紧急电话。后来,不知谁想起,施道芬堡上校把一个公事包放在桌下。他们忙给机场挂电话,证实了施道芬堡已于下午1时多一点匆忙飞返柏林。现在,希特勒再也不怀疑了,施道芬堡就是罪魁祸首。他下令将他逮捕。
由于一连串奇特的偶然事件,这道命令未发往柏林。爆炸发生后不久,希特勒的一名副官命令统帅部通讯官山德尔上校把电话、电传线切断。任务完成后,他把此事向通讯联络主任菲尔基贝尔作了汇报。作为一个密谋者、担负孤立统帅部的任务的菲尔基贝尔庄严地说,采取这个行动完全正确。但是,片刻后,在得悉希特勒未死时,他往自己的办公室挂了个电话。“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对他的参谋长说。
“元首活着。将一切堵死!”
这位参谋长对这惊人的消息心领神会,因为他也是个密谋者。几分钟后,统帅部和陆军司令部的主要变电室都关闭了。
通讯的切断为柏林的密谋者提供了夺取首都的时间,但他们并未采取行动,原因是,本德勒大街已乱成一团。由于不知道希特勒是否已死,y谋起事者不愿将“女神行动”付诸实施。“狼x”传来的消息含混不清,他们不敢冒险再来一次7月15r的虚惊。
于是,在总参谋部大楼,人人都不安地等待着施道芬堡回来——施道芬堡仍在半小时飞机航程以外。y谋起事的两个有名无实的领导人,贝克将军和陆军元帅冯·维茨勒本,本应发布事先准备好的通告和命令的;本应向全国广播,希特勒的暴虐统治终于结束了。但两人都未来到本德勒大街。
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关系。天空y沉沉的,空气很压抑。有个密谋者y郁地说,这不是搞革命的天气,但有人又指出,法国人是在7月间令人同样难熬的一天冲击巴士底狱的。他们坐等菲尔基贝尔把“狼x”的进一步情况报来。什么消息也没有。这样,宝贵的时间便白白过去了。
午餐前,希特勒拒绝休息,坚持独自外出作长距离散步,与开始时受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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