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朱可夫绕过这道单层防线,继续西进,只受到零星的狙击。1月27r,即希特勒之最高级军事会议结束的那天,朱可夫的部队离柏林只有100英里左右。横在他们面前的是奥得河,也就是他们占领总理府前必须克服的最后一条主要的天然屏障。
3天后,希特勒向全国人民发表讲话。他提到了国际犹太人这个魔鬼和亚洲的布尔什维主义。紧接着,他便号召德国要人人尽责到底。“不管目前的危机有多么严重”他最后说,“无论如何,它终将被我们始终不渝的意志,被我们准备牺牲的决心和被我们的能力所驾驭。我们能战胜这个灾难;这场战争也会被欧洲而不是被中亚所赢得。站在它前列的是过去1500年来代表欧洲反对亚洲的民族,并将永远代表欧洲的民族:大r耳曼帝国和r耳曼民族。”
当r下午,鲍曼抽空叫“心爱的小丫头”保存一些g蔬菜,和“比方说,50磅蜂蜜”在信中,他还谈到了布尔什维克在血洗每个村庄时犯下的种种暴行。“你和孩子们千万不要落入这些野兽之手!”
尽管有这些消息,元首依旧神采奕奕。
晚间的碰头会结束后,有些会议参加者没走,希特勒便非正式地向他们谈到了政治局势。他讲得很轻松,好像是教授向一群得意的门生讲课似的。他解释说,他发动“秋雾”的目的是要分裂盟国。这仗虽然打败了,他说,英美两国却在为谁打赢这仗的问题公开吵得面红耳赤——两个盟国之间的分裂已近在咫尺。
古德里安老大不耐烦地看表,但青年军官们却听得入了迷。元首预言,用不了多久,西方便一定会醒悟到,他们的真正敌人是布尔什维主义,因此,他们便会与德国一道,共同讨伐。丘吉尔和他都清楚,柏林若被红军征服,半个欧洲便成了共产党的天下,用不了几年,另一半也会被消化掉。“我从不想真打西方”他痛苦地说,“是他们强迫我打的。”
但是,俄国的纲领却越来越明显。在波兰,当斯大林承认共产党支持的卢布林政权时,罗斯福想必是开了眼界。“时间是我们的盟友”他说。他要求死守东线的原因就在于此。他们坚守的每一个要塞终将成为德国——美国——英国联合征讨并消灭犹太布尔什维主义的跳板,这难道还不明显吗?他提高嗓门,提醒听众注意,1918年时,德国曾遭陆军总参谋部暗算。若不是投降得过早,德国原可得到荣誉和和平的,战后也原不会出现混乱,不会出现共产党夺权的企图,不会有通货膨胀,不会出现经济萧条。“这一次”他说,“我们切不可在午夜前5分钟投降!”
1月31r,希特勒醒来后便听到一条惊人的消息:苏联坦克跨越过了奥得河!这样,在敌人和柏林之间再也没有大的天然屏障了。3天后,柏林遭到自开战以来最惨重的轰炸,这又加剧了惊慌情绪。前来轰炸的美机几乎有千架之多,把市中心几乎夷成平地。受害者中就有人民法院院长罗兰·法顿斯勒——其时,他正在审判7月20ry谋分子费边·冯·施拉勃伦道夫。现在,法顿斯勒已高挂在一根巨梁上,死于非命,腋下还紧夹着施拉勃伦道夫的罪证卷宗。“上帝的法术真是妙不可言”施拉勃伦道夫暗想,“我是被告,他是法官。现在呢,他死了,我却活着。”
他和另外两名被告被匆匆用小车送至盖世太保的监狱。时间还早,但因为烟雾弥漫、尘土飞扬,天空显得很黑。到处火光冲天。坐落在阿尔布莱希特王子大街的盖世太保监狱正在燃烧,但它的防空d却只受到轻微的破坏。当他打另一名犯人——卡纳里斯——跟前走过时,施拉勃伦道夫喊了出来:“法顿斯勒已经死了!”
这个好消息很快便在犯人中传开了。他们若走远,盟军便能在下一次审判前将他们解救出来。
在这次空袭中,希特勒的司令部也遭到严重破坏。次r,鲍曼向妻子描述了司令部的惨象:与外界断绝了通讯,无灯、无电、无水。“总理府前有一辆运水车,做饭、洗涮的水就全靠它供应!据缪勒告诉我们,最糟糕的还是厕所。这些打冲锋的猪猡们不断使用它们,可谁也没想到要带一桶水去冲冲。”
至此时,可以参加每天军事会议的鲍曼,用崎曲的方式,与元首建立了巩固的关系。论信任与恩宠,戈林,旋佩尔和希姆莱已不再是他的竞争对手,而戈培尔也终于醒悟到,他自己的影响力如何,要靠他与鲍曼之不稳定的联盟能否继续而定。
2月初,荣耀的最后标志降临到了鲍曼的身上。元首向他口述了一份政治证词。如帝国果真崩溃——他依旧抱有一线希望,即某种奇迹定会发生——他要作下记载,让历史知道他已差不多要实现他的美梦了。他要做遗嘱,这倒是有象征意义的。于是,2月4r,当布尔什维克已抵达柏林的大门口时,不知疲倦的鲍曼便开始记下希特勒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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