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哥你接下来g什么?”松宫问。
“直接回家,也要为明天做些准备,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不,我是想问……你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也就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你想去哪儿?”
松宫犹豫了片刻,答道:“去上野。”
加贺的脸sy沉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免了吧。”
“你怎么能说免了呢……”
“明天可别迟到,会成为关键的一天的。”
松宫望着转身离去的加贺,无奈地摇了摇头。
关于前原家的情况,他们回到署里就对小林和石垣讲了。“又是个一如既往的大胆推理呢,加贺君。”这是石垣最初的感想。虽然是松宫作的汇报,不过上司们显然已经明白是谁盯上前原家的。
“不过还不够有力。”石垣接着说道。
“这些想法个个都很有意思,将尸体直接装进纸板箱是由于凶手没有用汽车,这观点确实令人感兴趣。但是从整体上考虑的话又如何呢?这样一来对民宅的搜查就会变得困难了。”
“尤其是,”股长补充说。
“如果凶手不能用车,那么将产生一个很大的疑问。”
“我明白。”作出回答的是加贺。
“您是想说凶手是怎样把被害人带回家的吧?”
“没错,这类犯罪案件中,开车强行绑架受害人的例子占压倒x多数。罪犯即使一开始通过花言巧语蒙蔽受害人并与其共同步行一段距离,可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会用汽车来带走受害人。如果不想让受害人逃脱,这是理所当然的做法。自然,也有一些案例中罪犯没有用车,这种情况下尸体所在的现场往往就是第一现场。因为那些地方本来就是人烟稀少的场所,所以也没必要特意将尸体运到别处遗弃。而你们的推理是凶手没有用车,而是将受害人引诱到自己的家中或是老巢里,然后在那里将其杀害。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受害人事前告诉了她的父母,那么凶手就会很快被捕。”
石垣的分析确实既冷静又有理论依据,不过加贺对此也有自己的想法。
这想法建立在受害人和凶手原本就相识的基础上。
“我比较在意的是,受害人先回到家中,在没征得母亲同意的情况下又再度出门这一点。根据到目前为止的调查,她外出的目的还不能确定,但我们不妨假设她是要去见凶手。如果是这样,那她也就不会对和凶手一起回其住处产生过多的抵触情绪,而凶手可能也会天真地认为哪怕自己有少许的不轨举动也不会招致受害人的激烈抵抗。”
虽然未能完全赞同加贺的观点,石垣仍然发表了如下意见。
“好吧,那你们两个明天再去一次受害人父母那儿,彻底调查一下他们的女儿是否认识这样一个人。如果能查到和前原家有关的线索,我们就会立即行动。”
“是。”接受了股长的指示,松宫很有气势地回答道。
他再次认识到,加贺恭一郎是名了不起的刑警。仅仅和他在一起行动了一天,便要为他的d察力所折服。松宫终于明白小林为什么说这会给他带来有益的经验了。
他想,如果隆正听他说了自己和加贺搭档调查时所遇到的事,会多么高兴啊。松宫很想尽快告诉他舅舅恭一郎有多厉害,当然,如果他本人也能一起跟去的话就最理想了。
隆正所住的医院就在上野。
松宫到那里时已过了夜里十一点,他从夜间专用的入口走了进去。和他见过好几次面的一名保安就在进门不远处的一间值班室里,松宫和他打了个招呼,岁数已到中年的保安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穿过灯光被压暗的走廊,乘上了电梯。来到五楼后,他先去了护士办公室。金森登纪子正在用笔记录着什么,她在工作服外面披了件深蓝s的对襟毛衣。
“请问,我能去看看他吗?”他隔着窗口问道。
金森登纪子先是笑了笑,然后表情显得有些不置可否。
“我想他已经睡了。”
“不要紧,我见他一面就回去。”
对方点了点头。
“那就请吧。”
松宫向她行了个礼,离开护士办公室,走向隆正的病房。走廊上没有其他人的动静,这使他的脚步声听来格外响亮。
隆正确实睡了,仔细听还能听见他微弱的鼾声。松宫确认完这一点,松了口气。他把折叠椅拉到床边,坐下。隆正那瘦骨嶙峋的脖颈正在有规律地微微起伏着。
在近处的一张小桌上,仍然静静地躺着那张将棋盘。由于光线昏暗,他看不清战况发展得如何。当然,屋内明亮时他可能也一样会是一头雾水,因为松宫不会下将棋。
他想自己兴许要有一段时间来不了了,明天的调查应该会变得更加正式,得做好在练马署通宵达旦的心理准备。
松宫希望舅舅能撑到这次案件了结,因为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在那之前还能不能再来,更别提不情愿来探病的加贺了。
他望着隆正睡眠时安详的表情,回忆起十多年前的往事。那是七月里的酷暑时节,他还是个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一天,他初次见到了自己的表哥——加贺恭一郎。
松宫从母亲克子那儿听说过这个表哥,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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