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八级前,我跟一群哥们在群里哭我悲惨的考试,打了一大段发现自己在自娱自乐,他们一直没啥同情心,好容易一个学日语的问我,“哪尼?”
我没好气的说,“这里。”
他还算有点同情心,“唉,你当时要是学日语多好啊,多简单啊,我一级早就过了。”
我很鄙视的打了一个表情,“废话,日语嘛,肢体语言。”
这句话把群里潜水的人都炸出来了,我继续问道,“毕业你准备干啥,买碟贩a?”
他很兴奋说,“我要去学日本动画。”
我“哦”了一声,“去学吧,以后回来画h漫,振兴文化产业。”
他一边擦汗一边说,“喻夕你真是越来越h了。”
我有些找到了损人的感觉,“哪里哪里,要用科学发展观全面发展的看待人类。”
其他人说,“喻夕,你真tmd发展,被童若阡刺激多了吧。”
我说,“是啊,我跟他分手了,有识之士、青年俊才快来追我吧。”
“敬谢不敏!”
童若阡看着我,唇角无奈的翘起一个弧度,很好看,就像我第一次看到他一样,嘴角弯起来平静的看着窗外,他说,“喻夕,你变了好多。”
我也深有感触,迫不及待的告诉他,“我这几年来最大的收获就是变成一宅女,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但是我最近囊中羞涩,就不请你吃饭了,会意一下就好了。”
“那我请你吃饭吧。”
我眨眨眼,“不用了,孔子曰,不食嗟来之食,孟子曰,孔子说的对。”
“那是孟子说的。”
我的耐心终于被耗光,“你管谁说的,爱谁谁说去,喊我啥事。”
他双手c在口袋里,背后是渐渐平息的大雨,风把雨点送到我的脸上,凉意十足,他笑起来,那双眼睛微微的薄凉起来,“喻夕,我们还是朋友吗?”
于是我开始头痛了,努力回想我什么时候跟他做过朋友。
事实上,我跟童若阡是一个高中毕业的,我高二时候才从德国回来,被阴差阳错的分到强化班的最后一排,后来我提前参加了这个学校的外语类自主招生,逃离了高考。
童若阡坐在我的前面,我一抬头就看到他挺直的腰脊,瘦削的肩膀,他的睫毛微微卷翘,在光线下看的十分清晰,秀气的有些过分。
那时候我就光着去看他的睫毛,而且他太高了,总是把我努力求知的道理遮的一片昏暗。
但是他可以给我挡住老师的目光,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睡觉、看、玩游戏。
直到高考结束,我都没有跟他说过几句话,那时候我已经极少去学校,终日和秦之文混在一起吃喝玩乐,基本上我的上半生都是在吃和睡中度过的。
我和童若阡没有做过朋友,大学时候某一个晚上的选修课上,一张纸条偷偷的传到我的手下,而那个心理学教授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说,“男同性恋处于被动的一方,女同性恋处于主动的一方,常常是真正的同性恋。”
我打开一看,心跳漏了几拍,橘色的灯光下,他的字好像要漂浮起来,在我眼前幻化,“喻夕,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但是他不说喜欢我,我说“试试吧”,结果我一试就把自己赔进去了。
所以这时候我回答的有些牵强,“试试吧。”
他还是那副风清云淡的样子,散落在额间的头发被风吹起来,面目有种模糊的感觉,“喻夕,说实话……”然后他顿了顿,“算了,现在说这个没什么意思了,总之你说能做朋友,我觉得很开心。”
我最怕别人的柔情攻势,只好木讷的应了一声,“哦”,他看了时间然后跟我道别。
然后我看到刚才我跟顾宗琪坐的位置上,他的伞靠在我座位的墙角下,那抹蓝色依偎在白色的墙壁上,很是惹眼。
我想起,顾宗琪走的时候,雨下的正大,而我居然没有留意到他把伞偷偷的放在我脚下。
弯下腰捡起那把伞,然后握住伞柄,轻轻的撑起来。
天空中只有些微朦的细雨,我却一直撑到宿舍楼下。
然后我洗了澡,无聊的上网游荡。
恰巧高伊辰师兄也在线,我想很久没见到他了,跟他打个招呼,然后跟他说起童若阡的事情,他神秘的沉默了一会,“哦,他后悔了。”
我只当他开玩笑,“得了吧,他那时候说他不会后悔的,开玩笑吧。”
“男生会很贱的,然后后悔,跟哈巴狗一样,会求着你回头。”
“绝对不可能!”
“口是心非的事情,是人都会。”
我沉默了,然后他又跳出来说,“那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后悔?”
“要是我,我一定不会后悔,ue。”
“男女有别吗,我是男人我了解的,不过喻夕,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想,打出四个字,“敷衍了事。”
等了很久他都没回答,我一不小心点到了高伊辰师兄的qq空间里,上面比较空,我原来以为会有一群莺莺燕燕的给他留言,没想到空空荡荡的。
只有一篇文,很短的字数,——都市男男女女,诱惑太多,变数太大,没有人心甘情愿垫底或者收拾烂摊子,亦没有人心甘情愿落单或游离情事之外。而很多时候,浪子的改变,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而是他想改变的时候,那个人正好出现了。
我思忖着,越发的搞不懂高伊辰师兄。
我刚想问问他那篇日志的意思,他的消息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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