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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渊站在窗前,看着玻璃上自己冷淡的模样,微微扯起唇角道:“我会好好谢谢他,如果没有他,我可能还是一摊烂泥。”
话虽如此,其实心底说不出的恨吧?如果不是这些,他又何至于一步步再也无法回头。
萧潇听完这些已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她无法想象贺渊会有那样糟糕的过往,对别人阿谀奉承,最后还要时时被羞辱,这种事情,居然也会发生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谁都想在爱人面前活得坦荡潇洒,贺渊也一样,将这段最屈辱的时光展现在她面前,怕被瞧不起,怕被同情。
无论哪种眼神出现在她眼底,对他而言都是种煎熬。
他定定地看着萧潇,又像是没在看她,艰难地说完一切,这才伸手抚她面颊:“以为站在权利的顶端我便得到了一切,原来正相反,反而失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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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开始整夜整夜做梦,像是如梦初醒,那些被她遗忘的旧时光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原来贺渊曾经存在过她的青春里,恍惚间记起了许多事。
那个背后帮继父解决工作的好心人,那个背后帮母亲联系医院免费做治疗的神秘人,彼时查不到任何讯息,再后来她工作后也试着去找对方,可是一直没有眉目。
现在想想,贺渊恐怕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为她做了许多事,多到她的心疼到无可救药。
为什么明明是这么坏的男人,可总让她心疼呢?
生活按部就班地过着,温晚约她去医院,萧潇很想对温晚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贺渊的那些事,她一个人都不想说了,那是他心底的秘密,也是他心底的殇。
她也要帮他藏得紧紧的。
温晚问她,是不是放不下。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知道这些事之后,她果然心软了。
帮着温晚找姨妈安排了产检,为了瞒着贺沉,登记时用的是萧潇的名字。谁知道这事闹出了乌龙,萧潇正在接受总公司任命,忽然有人气喘吁吁地闯进了会议室。
她一脸惊讶地看着门口的男人,初春,他身上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口还微微卷着露出了手腕上的钻表,那还是她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一步步朝她走来,眉间的褶皱很深,可眼底却有藏不住的欣喜,俯身看了她几秒,连话都说的不利索了:“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萧潇一脸糊涂:“什么?”
贺渊不说话了,唇角露出浅浅的笑。
等被他直接扛走的时候,萧潇简直又羞又恼,出门前还恍惚看到小j一脸花痴地使劲鼓掌:“好浪漫!”
浪漫个头!她都快充血而死了好吗?
一路被这男人强势地带到了民政局,萧潇越发地惊愕,愣愣地看了几秒才回神:“你做什么?”
贺渊拿出属于她的户口本,非常淡定地回答:“结婚,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户口。”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萧潇还来不及解释就被人给拽下了车,男人清俊的脸上难得有几分薄红,微微咳嗽一声,不自在地说:“我想你需要个借口接纳我,这时候上帝赐给我们一个孩子,注定我们要纠缠一辈子了。萧潇,请求你相信我,以后一定会看到一个全新的我。”
萧潇低头看着他递上来的戒指,又看了眼他眼中的期许,良久,还是不得不打断他:“我,没有怀孕。”
贺渊脸上的表情滞住。
萧潇沉默着,轻声叹了口气:“贺渊,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我最怕疼了,所以想原谅你,想好好和你在一起,想和你有个家,想为你生孩子。可是我更怕这些最后变成泡影,拥有过再失去的痛苦你懂的对不对?你真能许我一个安定的未来吗?”
“让我和孩子像每个寻常家庭一样,能安安心心地用餐,安安心心睡觉,不担心我的丈夫会出事,也不担心我孩子的父亲会有意外……”
贺渊的神色更僵硬了,他知道自己的背景有多不干净,更何况眼下,他策划这么多年的一切终于可以收网,终于唾手可得,只差临门一脚,他真的能为萧潇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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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各自的无奈,想要得到的同时,终要学会失去。
贺渊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可是人都有贪念,得到一些,就想得到更多。他承认自己私心是鱼和熊掌亦想兼得,渴望得到萧潇原谅的同时,也不想失去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世界上那么多作恶的人,并非每个都会得到报应,他根本不信报应这回事。贺沉现在不就被他给逼到死角,贺氏早晚都是他囊中物,他怕什么?
然而萧潇一眼就洞悉了他心中所想,她眼中流露出失望的颜色,两个人的关系依旧僵持着,但也并非毫无进展。
贺渊喝醉去她家,这女人连密码都没换,看着熟悉的屋子,他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温暖。这种感情是任何东西都给予不了的,就算他每天坐在贺氏最顶层,依旧觉得内心空芜一片。
萧潇没有推他出门,给他泡醒酒茶,端过去给他的时候被他拥到怀里亲-吻。他浑身的酒气,她只是微微合着眼没有拒绝,等他吻完了,这才低叹道:“你知道我心软,可是贺渊,这是个僵局,你早晚会想明白的。”
贺渊才不明白,他从不觉得眼下还有任何问题可以阻拦他们在一起。他爱她,她也承认爱他,这还有什么问题?
甚至在他心里,只觉得这女人是在矫情罢了。
他想要她,动作甚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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