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管治?!你现在搞不好连命都保不住了,不自量力,还来c手江湖事!”
无情道:“你们野心那么大,我们要是不管,只怕为祸深矣,悔之莫及。每个要乱天下的人都说是为了治天下,但一旦坐拥天下,却置天下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
林傲一道:“我们这是雄心,当大丈夫立大志,岂可没有雄心。”
无情道:“雄心是顶天立地,俯仰无愧,要无枉此生的一展抱负,做点为国为民有意义的事,不是你这种伏袭同道、染指江山、觊觎江南,暗算别人的把式。你的是野心。”
“人人都有野心,你是聪明人,”林傲一眯着眼道,“你敢说你不好权?”
“一个真正够聪明的人,本来就应该不好权。”无情道,“最怕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偏又十分好权,还远不如蠢人好权,为祸不烈。”
林傲一突然怒叫起来了:“你说我是蠢人!”
无情淡淡地道:“你确是好权。”
林傲一道:“人不好权,天诛地灭。人不为己,天地不容。”
无情道:“好权不一定要害人,要害人。杀人才挣得的权势,我就有权教他尝尝失势的滋味。”
林傲一嘿笑道:“你现在并无龙泉之剑,还r在砧上,居然学人论权势,枉你一世聪明。要夺大权,哪有不害人就唾手可得的!现在我说杀你便杀,你作不了主,活不了命,我有的就是权!”
无情道:“一个真正聪明的人不介意人说他笨,一个自作聪明的人,决难忍受别人说他蠢!”
林傲一决然道:“我不必跟即将死去的人辩说那么多。”
然后,他语音一寒,已显得很不耐烦:“我跟你说那么多,你都听不进去,就莫怪我下毒手了。我只要知道一点:你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不是聂青?”
他当然要知道这个要害:到底他的破绽在哪里?为何无情觑出了他的破绽,却仍然没有提防?
无情双眼一翻:“你真的要知道?”
林傲一道:“你也可以等我的人来齐了之后,对你用刑再说,但我没弄清楚这一点,杀你总是憾事!”
无情道:“我本来就要说。”
林傲一道:“我的大捕头还是怕刑求。”
无情道:“我怕。没有人不怕痛。”
林傲一道:“你果然是聪明人。聪明人应该快些说该说的,可少受点皮r之苦。”
无情道:“我打从一见面就开始怀疑你。”
林傲一不信:“我有什么让你生疑的?”
“裙子。”
“裙?”
林傲一不明白无情指的是什么。
──裙?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正在上疑神峰的道上,”无情道,“你在烧东西。”
林傲一也记起来了。
“那是裙子。”无情道,“虽然你已烧了个七七八八,但我还是可以分辨得出来,那是一袭裙子,我还看到裙裾的花边。”
“对,”林傲一道,“你还问过我烧谁的裙子。”
“你没有答。”
“我没答。”林傲一道,“我只回答跟你一样,去杀吴铁翼。”
“你是没有回答,但我却注意到你的手。”
“我的手?”
“你的手指沾有金粉。”
“裙子?金粉?我的手?”林傲一忍忿含怒,一字一字地道,“你可不可把个中关系说的清楚一点?”
“你烧的裙子花边镶着金箔,所以在投火焚烧的时候,才发出青焰。”无情很快的把这件事的关系扯在一起,“你烧的时候,只顾把它焚成灰烬,却忘了手上已沾了金粉。”
“金粉……”林傲一疑惑地道,“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无情道,“可是后来我到了绮梦客栈,就发觉有点怎么样了。”
林傲一依然迷惑。
“她们穿的衣服。”无情说,“虽然不一,有的女装,有的粗布,有的索性把自己打扮成男人,只不过,有一件事,她们都是人人如一的……”
林傲一呻吟了一声,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子。
‘家徽。”无情道,“山东‘神枪会’的家规森严,讲究气派,所以,不论她们怎么改容易妆,有一样记号是肯定不变的。”
林傲一接道:“她们把‘神枪会’的家徽,绣在衣服上。”
无情道:“辈份愈高,金粉愈多,家徽愈是深明。”
然后他道:“我核对过金粉的色泽、质素,正是你手上沾的、火里烧的,一模一样。”
林傲一道:“所以……”
无情道:“所以我肯定你杀了‘神枪会’的人──至少,绮梦身边有人死在你手里。”
林傲一不服:“你岂能断定?说不定,我只是tuō_guāng了绮梦身边侍女的衣服,和她上床而已。我只是烧掉了她的衣服,又没真的杀了那个人。”
无情只淡淡地道:“是吗?”
林傲一笑了一笑,眼里升起了敬重之意:“我只棋差一着。我也在找吴铁翼那大老虎的下落。我可无意要打大老虎,替天下人出口气。讨公道,这种大仁大义的事只适合大捕头你,我兴趣在他身上油水可多着呢!你善于抓人,又擅于破案,我跟着你准没错,待你抓了人、破了案,我再杀了你,一切都归我了。”
无情淡淡笑道:“我现在还没逮着人,也还没把案子勘破。”
林傲一道:“但我已等不下去了。我觉得你已开始怀疑我了。我再不觅着时机下手,只怕你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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