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答案我没告诉他,如果我说了,以他那脆弱的神经指定是崩溃的一塌糊涂,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耍小性子。可是我有点儿失策,我没想到,他走了我会找不到。
许唯不止一次问过我,我喜欢他什么。他说他除了漂亮没别的优点。
可是在我看来,他长成什么样子是最不重要的,他吸引我的,是他的内在。
虽然,他长期精神紊乱、他脾气糟糕透顶、他满嘴污言秽语、他是个麻烦份子,甚至……跟他做a,我们俩都难受。
他是个直的,可能以前跟女人做a也不多,但这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因为长期的药物依赖,有时候甚至不能勃起。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他对我说,武晔,你别费劲了,以后跟别人做a吧。
这人不是一般的愿意跟自己较劲,他特别喜欢用自己的话伤害自己。不是一两次的问题,次次都是。说完了越难受,他越要说。
我想试着跟他说也许我们可以采取g交,这样他会舒服很多,可是在我这儿就给否了,他明确的跟我表示过,他不想像女人那样被对待。
我跟他说每一句话都要提前想清楚,因为会产生连锁反应。他神经不是一般的脆弱。
可,他的存在感很强。
他总说没人留意他,没人在乎他。但那只是他“想”。
他有很多让人料想不到的地方,他不是一个会顾忌别人感受的人,他自卑的同时却活得自我、张扬。
他喜欢趴在床上百~万\小!说,看一些很冷门的书、很多我从未读过的书。他总说,不行,武晔,我受不了特惨的故事。可……他看的书委实比惨痛来得还厉害,那是一种压抑,相对于精神的。这也能充分显示出他的自虐倾向。
他接受一切极端的东西,甚至是具有毁灭性的。
他惧怕沉闷、惧怕恐惧却一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可就是这么离经叛道一人,我想我是喜欢上了。
因为在这些所谓的扭曲、神经质之下,他更内里的灵魂却是难以置信的单纯。
他对朋友的迁就,对母亲的温情,对理想的热情,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他偶尔脸红,偶尔轻笑,偶尔退缩,都惹得人本能的产生怜惜。
其实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可能……他跟苏禾是有那么点儿像。
有时候在梦里,我会分不清他跟苏禾。他们有很多共同之处,比如神经敏感,比如只是对着我话多,比如他们俩从镜头里看世界的视角不胜相似,比如他们都才华横溢。不过不同的是,许唯有机会,而苏禾没有。
到现在,我还能清楚的回忆起我十四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苏禾的情景。他背着一个诺大的摄影包推开了我们家的院门,那时候爸妈都不在,他问:这里是出租房间么?我那时候站在门内拿着我的弓漠然的打量他。他却笑了,说:你拉琴?
我永远都没法忘记那条十字巷口,没法忘记那辆车开过来的场景。
“你必须带我走,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跟着你。”
我曾经那么任性过,可仅仅那一次的任性……却毁了一切。
他出事的那年,正好跟我现在一样大。
我承认我接近许唯最开始就是因为他像苏禾,我总想弥补他,总想还给他我剥夺走的他的机会,可是那是一件终究不可能完成的事儿。死人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不知道我想把亏欠他的堆积在许唯身上是不是一种病态,当然,现在我也不需要去考虑这个了,许唯认为这是病态的。
后来接触越多,我越能发现,他们是不同的两类人。我并没有因此拉开跟许唯的距离,反而,我跟了上去,因为许唯让我感兴趣。
可我想不到他是一个如此决绝的人,甚至,很冷情。
他可以走的一干二净不留一丝痕迹,他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无从追寻。他不给任何人机会伤害他,他认为这是最安全的。他不给我跟他一个缓冲,让我给他一个解释。
那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过了那种相信爱情的年纪,也过了那种为情感而癫狂的阶段。我不可能放下手里的所有去寻找一个人。我有我的生活,我的行走方向。我尽了全力,却无从寻找到他。那么……也就只能如此了。
他的突然出现也许就注定了他的瞬间消失,我从不觉得许唯是个成年人,至少心理上绝对不是,我们只差了两岁,可是因为彼此经历的千差万别,他在我眼里是个孩子。
对这个孩子,我耗上了太多的心思,现在我劝自己放手。
可能潜意识里我也在恐惧,恐惧那种身陷泥沼的感觉,越是扑腾越是挣扎,困境越难以解决。
许唯选择在开始之前结束,我应该赞同。
只有这件事儿,他比我理智。
也许他有着某种预感,我想他预见到了我们如果纠缠在一起,直至再也分不开,我们都会疯狂。
所以,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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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些堵车,我到排练室的时候大家都到了。和平时不同,他们没有先排,而是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安然还是那么神经质的不停的弹着烟灰,周童抱着他的本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kan坐在他的身边,习惯性的敲桌子,小旭摆弄着裙摆,坐得很不安稳。
看见我进来,他们的动作倒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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