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贺富打招呼的人,是这个小小街头游乐场的经理,这位老伯伯人很好,从未拖欠过他们这些穷学生的打工钱,有时候加班还会给一顿免费的宵夜吃。
南道贺富拿过一边挂着的毛巾,擦干自己,套好大裤衩,大背心走出来,冲这位先生鞠躬:“您好!”
“他们说你喜欢高空战斗乐队?”老伯笑眯眯的。
南道贺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下,他总是在不自禁的羞涩。
两张粉红色的门票递到他面前:“我年纪大了,听不了那种激烈的东西了,要是音乐会就好了,前几天电视台用我这里的场地,我没收费,他们就送来两张招待卷,给你吧。”
老伯呵呵笑着说,南道贺富那双单眼皮顿时瞪大了,狂喜啊,这个门票是买都买不到的,他低头不敢相信的上下端详那两张粉红色的票子,竟然,竟然是前排的vip,天上掉馅饼了,南道贺富有种被砸晕的感觉。
“贺富总是给这个小游乐场带来很多笑容呢,这么热的天,谁也不想来扮演玩偶,小朋友看不到玩偶会失望的吧……”
老伯呵呵笑着,唠叨着离开浴室,南道贺富反应过来时,老先生已经离开了。
琴汐冠坐在草坪边,身边过去的人都要好奇的看他一眼,毕竟,这么漂亮耀眼的发色在切尔汶是看不到的,而且这人长得又如此漂亮。琴汐冠并未向以前一般对那些眼神报以恶狠狠的瞪视,今天的他,有心事,他该回去了。他并不清楚,远在莱彦的他最恨的那个人,比他遭受到的伤害更加严重,他只知道,依旧找不到天州说的爱,即使他很努力的跟随了三个月,他还是找不到。
所以,他要走了,虽然三个月来他就像看一场呆兔子的独角戏一般的游走在那个人身边,这个人,并不值得他去爱,他这样认为,虽然他并不讨厌。
南道贺富几乎是狂喜的,径直从公共浴室冲了出来,他举着那两张粉红色的票子来到琴汐冠面前:“看!”
琴汐冠低头看了,依然不知道是什么,他从未买过门票:“……”
“门票,这是高空战斗乐队的门票,门票,还是vip,他们是最最红的乐队了,知道吗?这是经理伯伯送我的,时间就在今晚,我最喜欢这支乐队了,天哪,真是不敢相信,我会坐在最前排看高空战斗乐队,我的天。”
南道贺富不敢置信的兴奋的挥舞着票子,这是他第一次在琴汐冠面前说如此多的话,即使那天在溜冰场,他救了他(也不知道是谁救了谁),他都未有这样流利的说一段话。
“你要,你要和我一起去看吗?看啊,票啊,两张呢!”南道贺富一脸激动的问。
“……”琴汐冠没说话,他很严肃的看着那两张票子。
得不到回答的贺富突然想起,他好像问错人了,这个人是睡真丝床的王,他一双袜子够自己活半年,他吐一口吐沫能淹死自己,甚至他两个月前看自己的眼神一直就像看一具尸体。他就像个高傲的死去多年的国王的鬼魂,即使死了,眼神也能杀死人,自从认识他开始,南道贺富每天被他杀死一百次啊一百次。
“对不……对不……对不……”贺富又开始结巴,语不成调。
“我去。”琴汐冠抬起头对他说。
“哎?”贺富惊讶的张大他并不大的眼睛。
琴汐冠看着他,他觉得很奇怪,这个人的单眼皮虽然不好看,但是看上去还是满顺眼,蛮可爱的。
“我去。”琴汐冠确定他想去,反正已经要走了,去看一下也无所谓。
“真的?”南道贺富想再次确定一下,琴汐冠却恼了,他转身要走,南道贺富一把抓住他:“好吧,好吧,对不起,对不起,一起去,我们一起去。”
琴汐冠扭头看下他,转身大步流星的向游乐场外面走。南道贺富小心的背起一溜小跑的跟着,一边跟,一边小心的说。
“那里……能换身衣服吗?”
“衣服?”
“恩……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意思,就是说,那里全部是年轻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说你老,你不老,还很好看,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说,这套正式的衣服不适合,真的,对不起……”
六人桥,本城下里巴人购物天堂,南道贺富虽然真的,真的很想为他的王买一套非常高尚华贵的衣服,可是奈何他是个穷人。他不安的跟在就像逛游乐场一般溜达的琴汐冠,小心的保护着他,他尽量不令这位伟大的王跟别人碰撞,他觉得,这位王的怒气是不可预见,甚至犹如古代暴君一般的,稍微那位小老百姓不小心亵渎到他,一定,绝对会被他拖下去砍头,暴尸,挫骨扬灰的。
“买了,买了,漂亮小哥,买回去给老婆带……”一位大婶挥舞着一叠子盗版的五颜六色的胸罩在琴汐冠面前挥舞。
“真是不知羞耻!”琴汐冠立刻厉声批评,真是太不知羞耻了,怎么可以这样贩卖这样的东西。
“……%ap;”那位大婶一连串的奇怪土语冒出来,琴汐冠扬扬眉毛,在他要做点什么之前,南道贺富一头冷汗的扯开他。
他们在人群里快步的走着,南道贺富拉着他的手,琴汐冠第一次被别人这样被动的拉着跑,开始他是很想甩开他,甚至他想甩他一巴掌……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
南道贺富拉着琴汐冠快步走到街尾,他停下脚步扭过头对他很认真的说:“世界上有三件事不能做,一不能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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