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年了,君家终于又组军了,老兵们丢下锄头,跑回家翻出生锈的刀枪,抹着眼泪擦得铮亮,把儿孙们赶出了家门。虽然燕云城头飘的不是她们日夜念叨的火红的荆棘橡叶缨枪旗,而是陌生的黑底白花旗,虽然她们不知道所谓白蔷薇到底是个什么花,虽然对近卫军这词觉得挺新鲜,虽然对这少年燕王所作的一切都觉得挺新鲜,但实诚的燕云人都笑呵呵的:是小姐呀……
这语气听着,竟不像是对主子,倒像是自家孩子,有几分宠溺,几分纵容,几分欣慰。不能不说,君家数代经营的人格魅力是空前成功的;不能不说,某祸水桃花评价某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诱拐得人心甘情愿的掏心挖肺是非常正确的。或许,我们可以相信,所谓人格魅力这种飘渺的东西也是可以遗传的。
让人争议最大的是,这次组建的燕王近卫军中还有一支专门招收男人,千百年来,虽然男子可以参加武举,但鉴于男子身体因素,大规模招收男子从军,组建专门的男子军队,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太平也是最近才弄明白,此间男子,除了会生孩子以外,其他的表面上看起来跟她前世并没有什么不同,却还是有一些很奇怪的特质:天生气力还是比女子强,但一旦习武的话,就普遍不如女子了,而且男子的身体即使不是自然动情,s处经过人为的碰触挑逗还是很容易情动,一旦情动就四肢无力只能任人宰割,被人qg到脱精而亡,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么说,这里不就是不存在什么“不举”类毛病么?果然不愧是专门给女人享用的,想到自己的前世,男人们为追求此类“征服”“雄风”绞尽脑汁挖空心思,他们要知道此间男子如此天赋,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恐惧,太平暗笑,幸好自己不是什么医学狂热者,不然非解剖几个人体来研究一下不可。
话说回来,她也不是未经人事了,怎么都没有发现?在她看来没什么不对,但依照这里的标准,某人是不是大胆的过火了?是不是能够上那个y什么荡的浸猪笼标准了?
太平的脸色很是古怪。
“少安,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这些?”太平的语气意有所指,她没记错的话,少安比自己还小一岁,只是个十七岁的小丫头吧?
“这是常识好伐?”正在给太平洗头的少安翻了个白眼,小姐什么都聪明,就是很多常识都无知得可以,今天突然问起这些,也是新鲜的可以了,想到这里,少安不由自主的撇了一眼太平泡在水里的手臂,光洁如玉,那个漂亮的蓝色细月形,曾被小姐嫌弃为守宫砂的胎记,已经不见了,纵然已经放下这个心思了,让那些侍僮们知道了还是要伤心的吧?小姐的一侍呀,也许是一个恐怖的大人物……
燕云学院开学,首任山长就是燕王本人,军政格物三院同设。
军事院不对外招生,全是军队中出色人才的培训进修学院,当一群早已告老的白发苍苍的老将军走进军事院,欢呼声几乎把大堂掀了,做为军官摇篮的军事学院,能在军队掀起一番狂热风波也是意料当中的。
政律院,顾名思义,专业就是政务律法管理,只招收秀才以上的书生,学制三年,三年学考合适才给毕业。大姚当世十位大儒,有三位进了政律院,政律院院长正是告老还乡多年的前刑部尚书大人。
格物院什么人都收,年满七岁的孩子都可免费入学,看个人兴趣,天文地理诸子百家琴棋书画百科百工,什么都教,什么都学。
太平这个山长做得很心虚,军政都好说,毕竟有现成的专家,她只要提供一个教学概念,开放思维引导一下就可以了,格物院初期基本就是虚设,实际的作用就是一孩童启蒙班,没有教材,师资严重匮乏,只能慢慢摸索,好在这个也不着急,只要她播下火种了,一代两代三代,总有收获的时候。一般人家的孩子舍不得送来,大部分小学员都是流亡来的灾民,还有就是一些开通一点的家庭,请不起私人先生,又没有书院收男孩,才把儿子送来,最让太平哭笑不得的就是那些深闺大家的少爷们了,纯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军事政律院的学员教员甚至她自己都是他们考究的对象。她怎么无论到哪做什么,都能让人跟引申出婚介所的功能?难道她身上贴着媒婆的标签?还是这年代的人真就这么缺乏交流场所?
太平嘀咕着抱怨,侍书等人低头偷笑,总不能老实说,因为“子夜”名声在外,所以人家都乐意跟她凑热闹,都金子招牌了……
“格物院不是正缺启蒙教员么?那些孩子识字什么的都让他们兼着吧,琴棋书画都可以教一点嘛,反正也是闲着。”太平皮笑r不笑的道。
“那要给发薪水么?”总理财务的君橒问道。
“还薪水?我可没收他们的介绍费!”太平瞪大眼。
大伙儿爆笑。
“能有这种精神头,很不错嘛。”钗嬷嬷一派老态横秋状。
“这学院,我自己看着都乱七八糟四不象,也就是燕云百姓才会对我这般盲从,先辈余荫如此之厚,那无字碑实在该多跪跪。”太平颇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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