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心不在焉的?”
谢雨愣了下,笑道:“我想起前段时间采访的乡村小学,那些孩子们每天只能吃萝卜土豆炒的大锅菜,而且就这在山区里还算好的,还有很多学校没有厨房,每天就是冷饭就咸菜。再看我们现在,觉得生活真是美好。”
李兴遇轻笑一声:“你那篇报道我看过,挺感慨的。对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也是农村出来的?”
谢雨道:“你没说过,不过我看到过报道。”
“我也是山区里的农村出来的,以前上小学的时候中午回不了家,就是冷饭就咸菜。”说着他开玩笑一般道,“所以你看到现在能长这么高已经算是奇迹。”
谢雨饶有兴趣看向他:“我还真是不知道你是从山区农村走出来的,你家以前很穷?”
“穷?怎么不穷。吃顿肉都是奢侈。对我们来说,唯一的出路就是考大学。所以我努力读书,考上名牌大学,又保送研究生。”
谢雨道:“原来你这么励志,以前都没听你说过。改天我给你写一篇专访,也给农村孩子树立一下楷模。”
李兴遇勾了勾唇角,像是怔了一下,又笑着摸出烟盒打火机,绅士地朝她示意:“介意吗?”
谢雨摇头。目光停留在他手里熟悉的打火机款式。其实李兴遇早没有了一丝半点农村出来的气息,他绅士优雅,圆滑老练,是这个城市里最标准的精英。
李兴遇用力吸了一口烟,又慢悠悠吐出来,手里把玩这那只小小的打火机,道:“但是我发觉光学习好也并没那么有用,有些事情生来就不公平。我上研究生那会儿,有一个女朋友,她很漂亮,我很喜欢她,对她非常好,打工省吃俭用给她买各种礼物,但后来她还是跟我一个学弟好了。我当时深受打击,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去找学弟,看到他点烟用的打火机才恍然大悟。”说着,他举起来,“就是这款,我当时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谢雨笑:“其实也不一定是因为钱,有可能是那个男生确实有吸引女生的过人之处。”
李兴遇好笑地摇摇头:“你相信吗?”
谢雨耸耸肩不置可否。
李兴遇道:“所以我的经历其实也不算是太正能量。我本来的理想是去做研究,但是因为这件事我没有再继续深造,研究生毕业就找了工作,两年后辞职创业,公司五年就上了市,然后就有了现在的李兴遇。我其实很感谢那两个人。”
谢雨道:“那后来呢?那两人怎么样了?”
李兴遇道:“年轻人的恋情本来也难长久,那时两个人才刚刚毕业,据说没多久就分了手。那女人后来还来找过我,不过前几年好像也结了婚,我那学弟早几年还有消息,似乎也还不错,不过后来好像出了点事,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雨点头:“你前女友一定很后悔。”
李兴遇笑道:“她后不后悔我早就不关心,不过我倒是真谢谢她当时做的决定。不然我可能现在还在大学里当个穷酸教师。”
谢雨笑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你的经历很生动地告诉了世人,人生的事没个准这个道理。”
李兴遇歪头看向他,烟雾缭绕间,他微微眯着眼:“我知道你们这些做媒体的都有点文艺,我说这些,你不觉得我很庸俗么?”
谢雨笑:“谁不是俗人?现实才最重要。”
两个人又漫无边际地聊了一会儿才埋单离开。
李兴遇照例开车送谢雨回家,在楼下分别的时候,谢雨走了几步,忽然又退回到车边,像是随口问:“当年抢你女朋友的学弟叫什么名字?”
李兴遇愣了下,回道:“他叫陆远。”
这回轮到谢雨怔住,旋即又笑了出来。
李兴遇一头雾水:“怎么?你认识?”
谢雨想了想,摇头:“不认识。”
李兴遇也笑:“我就说世界不可能这么小,我都好几年没他消息了。”
谢雨对他挥挥手转身,只是却像是遇到好笑的事情一样,一个人在夜色里抖着肩膀笑出来,怎么都忍不住,甚至有些失控的疯狂。
她想,李兴遇有句话说得不对,世界偶尔真的会很小。
这一夜,谢雨又梦到了陆远,仍旧是他在月色下的溪边洗澡的那一幕,那梦略带旖旎,只是早上醒来,却莫名有些失落的怅然。
好在她这一天的工作很多,虽然采访任务就在本市,但因为是要跟一个大型活动,也是连轴转了快一天。等到收工的时候,恰好赶上晚高峰。
她累得像条丧家犬一般,坐在出租车上,早上那失落感又莫名袭来,以至于她开始心浮气躁。
出租车开了不久就被无情地堵在了一个路口,久久不能移动。这条路平日里很冷清,但因为赶上晚高峰,难得塞了不少车辆。
谢雨打开车窗,混着尾气的微风拂过来,并不能减少一丝半点焦躁。
马路对面不远处是话戏剧学院,从车内看过去,隐隐可以看到里面那些文雅的建筑风格。这所学校学生不算多,平日里很安静,但此时门外处听着不少名车,里面时而有漂亮时尚的女孩出来,走上那些车内。
这种事情,谢雨早就司空见惯,别说是艺术类院校,就是她曾经就读的那所沪上顶尖的大学,每逢周末,在校园各个门口,这样的情形也不少见。
她觉得外面的空气太糟糕,正要关上车门,目光却撇到一辆熟悉的车子,是她最近坐过许多次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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