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虽不知他心里的九曲弯弯,但从他语气里多少能猜到他心中愤怒的来源。
她也有些气恼了,"是,我就是要维护他!"
听闻她的这句话苏夜的面目顿时勃然变色,俊容冷峻,眸中的红雾似是烟尘漫布的战场,隐隐带了嗜血的残忍,"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他!"
他这样的反应真的有些大出林晚的意外,她惊愕的看着他这次如此剧烈的反应,心中正要疑惑,忽然想到上次喜宴新房里,结香下春-药,她将计就计骗苏夜说连年已经和她-------
顿时她心中懊悔无比了,因为自己当下一时的兴起捉弄,现在可怎么收场,还连累连年得他更大的恨意。
"公子,你先放开,我们慢慢说!"她只得好言相劝。
"对他我没这耐性!"苏夜岿然不动。
"不是对他,对我!"林晚厚着脸皮说到,当着连年的面实在尴尬,可为了他能逃脱他的滔天怒火她只能如此了。
林晚的这句话倒是让苏夜缓了下来,脸上的冰雪稍霁。
"公子,连年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好歹看在我和他的血缘上不该如此对待他!"
她故意强调血缘两个字暗示他。
果然,苏夜望着她若有所思地终于收回手了。
随后,琥珀带着护卫匆匆赶至,众人返转内城,连年终还是被押解回了内城关押起来。
"公子为何还要跟他过不去?"
"上次当真是你骗我?"苏夜现在只关心这个。
林晚点点头,"他没有对怎样?"
"你骗我只是不想要我动你?"苏夜目光如云,紧紧逼视。
林晚不得不低垂着头再次点头。
"现在为了不让我杀他竟然说出实情?"
听他忽然又恶狠狠地说道,惊得抬眼看他,苏夜对于连年的恨意不仅仅是来自于她对他的态度,她可不想他的怒火再次对准连年。
她索性说开了,"别装着自己象是真被我骗了一样,你第二天不就已经发现我的谎言了吗?"
第二天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对着镜子发现额间的梅花妆没了,那枚红痣象以前一样,别致醒目地标记在那里。
出了苏夜还能有谁在她睡觉的时候碰她的面容,她那时候就知道苏夜一定是知晓了她昨日说的是谎话。
因为她额心的这枚红痣其实是一枚守宫砂。
只要守宫砂在就说明她依旧是清白之身。
苏夜看着她忽然淡然一笑,雪白的衣襟飞扬开来,袖口走绣着五色丝线流纹,华美而精致,这一笑勃发出至高无上的高雅风仪。
纤长修韧的手指轻刮她的额间,那枚红痣凝成他心头一颗相思豆。
他的身姿如锦黑丝绒上镌刻出的雪白优雅的兰竹,随之而来,一步步走近,林晚一退再退,再无可退。
"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真不知是跟谁学的!"
他说着又伸指捏捏她的面颊,入手肌肤细滑娇嫩,叫他不忍抽手。
"别以为我真相信你和连年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林晚心中暗自吃惊,瞥了他一眼,悄然垂目。
"王烟云以前确实有个女儿,不过那个女儿是连巍然的种,但没出三岁便夭折了,而你------"
林晚再没听到他后面的话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竟然对自己的身世查得这样清楚。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睁眼直直地问他。
他一声冷哼,并不回答。
她再问,他忽然说道,"过来!"
林晚以为他是要和她细说,刚走过去就被他一把揽在怀里,俊美的面容有些耸动,两条修长的眉毛微微皱动,似是忍耐了许久一般,在她耳边低声说到,"你们若真是兄妹我用得着如此劳心劳肺的吗?"
他说得似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我和他就是兄妹!"林晚心一横斩钉截铁地说道,坦然的看向苏夜。
他目光清明,一直看进她的眼眸深处,凝视半天忽然说道,"记住你刚刚的话!"
他此刻挨的她仅在咫尺,冷淡如雪的气息就萦绕林晚的耳边,随着他似乎抑制怒气的吐纳,渐渐让她右半脸温热起来。
他却凑得更近了,"你的红痣不消,本公子始终坐立难安!"
说着朝着林晚俯首邪佞一笑,说不出的俊魅难惑,却惊得林晚全身一僵,凛然不敢乱动,又惊又恼地看着他。
"你-------"
林晚心里真的不知道该作何想了,他果然对她始终不怀好意。
现在连年被他关押,他借着她想让他安心放连年离开的心思来跟她讨要她的女儿身。
可见这些天夜夜与她同榻而眠,他并非是清心寡欲,不过是隐而待发罢了。
显然苏夜也看清了林晚此刻的心里,他倒是毫不羞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也是年近二十的阳刚男子,忍耐力终归是有限的。"
林晚看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没好气地说道,"公子贵为一城之主,找个伺候的女子还不是易事,再说了四方城里不知道多少大户名流等着把女儿送到城主的眼前呢!"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唇边扬起的弧度优美流畅,注视她的眼眸里那光却越来越热,带着一股压抑的颤动。
他忽然紧紧收拢轻拥的双臂,低下头就朝令人恨得牙痒的面容上吻去。
林晚微侧脸颊,象是躲避又像是任他纠缠耳廓,脖颈不忍拂了他此刻热烈如荼的情意。
只是洁白娇嫩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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