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跟梦姐说了,她答应让你休息一个星期。”
露露走过去,“做完了?翠翠,以后一定小心!反复做就生不出孩子了。”
唐凌涛有些不耐烦,“吃的呢?没有我走了。”
露露撅嘴瞪了他一眼,“德行!”手一指,凌乱的桌子上放了几个盘子,里面的菜很杂,一看就是从客人的席面上偷拣回来的。
他也不多话,一屁股坐在窄凳上狼吞虎咽。
十六七的半大小伙儿正是能吃的时候,还没半饱,盘子就都空了。
“就这些?”他抹了抹嘴。
露露看着他笑,“没饱?我可以再给你多弄点好的来。
但你要留在这儿看着我妹妹,她刚流完孩子,医生还让观察,我和红红姐还要上工,怎么样,干不?”
“行!”天下哪有白吃的饭,他站起身,倒在相对干净的一张床上,这儿可比他的小黑屋舒服多了。
宁红瞪他,还想说什么,却被露露使了几个眼色只好忍住,是啊,翠翠这一星期都赚不了钱,她更没时间照顾她了。
唐凌涛舒服的翻了个身,这么软的床他都多长时间没睡上了?唯一的缺点就是枕头上廉价化妆品的香味弄的他想吐。
“喂——喂——”他听见另一张床上的女孩虚弱的喊他,声音很微弱。
“干吗?”他没好气儿,折腾他干吗?
“我……”女孩哭起来,“我流了好多血……”
他翻身起来,快步走到女孩床前,一愣,床单都红了。
“送我去医院。”女孩哀求地看着他,他这才看清她有一双清亮的大眼,眼睛里的恐惧和哀愁让他的心莫名一抽。
“走!”他回身从刚躺的床上掀下床单,盖在女孩身上,“我背你!”
简陋的小诊所离“丽人谷”不远,是宁翠指定来的,医生模样的中年妇女随便检查了宁翠的情况并不惊慌,把诊所开的离这种地方这么近,什么场面她都见过了。
“没大事,创面太大,血流的就多了。
你什么血型?”中年妇女不怎么客气地问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宁翠。
“ab型。”
“小子,你拿上一千块去前面的医院找老林,就说是我要血,他就会给你。”中年妇女边说边找来一快脏脏的塑料布铺在宁翠身下,免得弄脏了床。
“一……一千块?!”宁翠的脸更白了,“我没那么多钱。”
“没钱?”中年妇女冷笑,显然不信,“那就等死好了。”
唐凌涛冷冷看着,“你姐有吗?”他问,中年妇女的冷漠让他有些怨恨,对宁翠的无助,他明白。
对贫穷的任何一种鄙视都让他愤怒!因为他已经忍受的太多。
“没,为了我做手术,都已经借了钱。”翠翠哭起来。
“走,走,走!没钱来我这儿干什么?”中年妇女皱眉,十分厌烦。
唐凌涛眼一冷,从桌子上沾着黄黄水垢的卫生盘里抄过一把手术刀,跨前一步用胳膊勒住中年妇女的脖子,刀抵上喉管,“救她,不然老子捅死你!ab型血是吧?我也是,抽我的!”
番外不算遥远的过去(中)
三个月后
唐凌涛站在射灯摇曳的大厅里,穿着像马戏团一样的制服,看着有钱的男人们进来,醉醺醺地带着娇嗲的姑娘离开。
他早都习惯了,像块木头一样站在那儿不动。
露露从外面回来,酒劲儿还没消,走路有些打晃,进门看见是他,笑着走过来,牵住他的胳膊不放,咯咯的笑个不停,笑到后来竟然是一脸的泪。
唐凌涛看着她,抿紧了嘴,正好小安路过,他叫他来替他的岗,扶起软成一团泥的露露往她们房间去。
“不!”露露突然喊了一声,不肯再走,直直地看着他,“我不回去。”她软软地趴在他怀里,却很紧的揪住他的前襟。
“涛,陪陪我,陪陪我……”
唐凌涛皱起眉,没说话,从露露敞的很开的衣领,他看见了各种暧昧的痕迹,他扶露露的手紧了紧,她又碰见那样的客人了吧?
“涛……”露露的眼睛漫出水来,反而拉着他走,唐凌涛的眉头皱的很紧,却终于不忍甩开她的手。
她拉他走到后门,杂物堆积,还有些古怪的臭味,露露停下来,偎进他的怀里,他靠在潮湿的墙壁上,没推开她。
这种感觉……他明白。
只是想要一个可以休息一下的怀抱,只是想把头偎入有体温的胸膛。
自从和宁翠在一起,他也总是喜欢把头埋在她的胸房间,并不纯然是ròu_yù,那会让他有些许的安全感,虽然那感觉短暂又脆弱。
现在,露露也需要这么副胸膛。
“涛,爱我一次,把我当成女人爱我一次。”露露渴望地看着他俊美的脸,简直是哀求地攀住他的肩膀。
唐凌涛看着她,没说话,表情也没有变化。
“我知道……我知道……”露露猛劲点着头,泪水纷乱落下,“我知道你喜欢翠翠,我不会对她说的,绝对不会!我只是需要一个男人,”她贪恋地抚摸他的脸,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少年,“把我当成个人一样上一次床,我是个人吧?我不是一个器官,一个东西吧?”她惊慌地问他,两眼空洞而惶惑,经历了那个满嘴臭气的男人那样的摆弄,她真的疑惑了!
小旅馆的房间里有浓重的潮气,离“丽人谷”和“红天”那些qíng_sè场所很近,各种霓虹的余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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