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夜景之前,则布置了一张两人位的餐桌。奇怪的是,铺着洁白桌巾的桌面上,并没有摆上刀叉器皿等餐具,只有两只装水的透明水晶杯,以及一朵装饰用的玫瑰罢了。
厉恆影拉开椅子,示意莫华坐下喝水,莫华此时才发现自己非常的渴。她醒来之后便没有吃东西,甚至连水都没喝,说起来这阵子,她连进食的慾望都没有了,若不是厉恆影提醒,她甚至可能整天不吃不喝。
莫华顺从的拿起杯子,以口就着水晶杯细致的杯缘,小口啜着那有些冰凉的液体,不过当水流入她干涸的喉间之后,一股暖流蔓延她四肢百骸,让她本来冰冷的身体逐渐温暖起来。
那种温暖感,让连日深感寒意的莫华,忍不住又接连啜了几口,但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进食,喝了不到半杯她便再难将这些水吞嚥。她抿了抿唇想放下杯子,厉恆影的指却压上了她本来要松开杯子的手,沉声对她开口道:「把这杯喝完。」
莫华摇了摇头,厉恆影便拿起过杯子一饮而尽,而后用手扣住了莫华的脸庞,将自己的唇覆在她那被迫张开的小嘴之上。
他的气息及水液同时灌入了她口中,接着便是舌尖的翻搅,莫华只觉得口中被燃起了烈火,开始烧灼她的灵魂与身躯,冰冷的身体有些痛苦,却又隐约能感受到奇异的欢愉,恍若那些与墓碑交媾的夜晚,她不知道自己该迎合还是该抗拒,只觉得无法唿吸。
厉恆影在她口中的翻搅益发激烈,大掌也不安份的开始在她身上游移,似乎想藉此更加深入探索她的一切,不过当她双手紧握抵在他的胸膛,隐隐抗拒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时,他却放开了她,对她低声呢喃道。
「莫儿,生下了我你得死,你会感到害怕吗?」
莫华轻轻摇了摇头,厉恆影那双深黯的眸子突然窜出两道幽光,而后他捧住她的脸,沉声问道。
「若你得死去,我却不让你走,你会感到害怕吗?」
莫华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助地看向他说道:「我不知道……如果让你回来的代价是得让我死去,你为何不让我走呢?」
厉恆影低声笑了起来:「莫儿,你不懂吗?」
莫华迷惘地望着他,正想要开口询问,却被他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内室宽阔的空间正中央,放着一张红色的华丽大床,正对着外头繁华夜景。半透明的红帘由床铺蓬顶层层垂下,两旁以凋花屏风纹饰间隔,四周还摆设的华丽宫灯,看似浪漫华丽却又透露出一丝诡异的气息。
当厉恆影推开床边层层布幔,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时,莫华终于清醒过来,惊唿一声开始挣扎,厉恆影并没有立刻压制住她,只是面色平静地望着他:「你若不愿意接受我,为何要将我从黄泉唤回。」
莫华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眼眶泛红,她还清楚记得怀上他时腹中的胎动,以及他从她身体破水而出的感觉。孩子从母体产出应当是神圣的,若她任由他再度进入,她总觉得自己会完全崩坏,失去做人的资格。
可是面对他如此发问,她又该如何自处,毕竟她会将他产下,都是因为她的执念,他甚至还问过她要不要回头,只是她鬼迷心窍不愿放弃。
厉恆影低下身子,轻轻舔着她的泪眼,温声说道:「莫儿,接受我,接受我的一切,过去你恋慕的人是你想像中的我,现在在你眼前的是真实的我。就算得把你拉入地狱,我也想得到你真实的爱。」
就这么轻轻一句,莫华觉得自己似乎再也无力抵抗,本来紧紧握起的双手逐渐放松,软软落到他胸膛之上。厉恆影极为温柔的捧住她的脸,将吻落在她苍白冰冷的脸庞之上,一点一点地为她取回温度。
不同于那些夜里的阴湿甜腥,他的身上带着焚香的气息,彷彿是沉香的味道,隐隐约约让人迷眩。
闻着他好闻的气息,在他熨烫的怀抱间,莫华恍恍惚惚觉得自己似乎在梦境之中,其实这么多年,她不停问着自己,这份感情对她来说究竟是什么,就算是在他生时,两人的交集都十分浅薄,更何况是死后,她除了凝视与回忆那些残光片羽外,几乎是一无所有。
她不是没想过要忘记他,但是一想到无法放肆的思念,她便痛苦的难以唿吸,只要能思念她,她便能幻想自己拥有他,能够拥有他,她便能感到幸福。时间久了,她便抛下了忘却这份感情的想法,想守着这点痴恋直到死去。
她并不清楚自己自己对他的情感究竟是爱,抑或只是一种愚昧的执着,但听到他说想要得到她真实的爱,她的心中涌出了源源不绝迫切、想要不顾一切的满足他所思所望。
厉恆影褪去了她的外衣,让她平躺在大红缎面的床铺之上,莫华的长髮披散于起伏的红浪间,身上仅着素色的内衣底裤,原本惨白的肌肤在红缎与宫灯的映衬下,增添了几丝血色,也让她苍白的脸庞染上了些许红晕。
他轻轻地亲吻她的眉眼,而后覆上她的唇、夺取她的唿吸,与她热切交缠,刚才他喂她喝水时的那一吻,因为迷乱徬徨,莫华并没有心力去品尝,可是这次,她抛下一切束缚,完全让自己沉醉其中。
他在她唇齿间翻转,不停勾引着她,莫华生涩的迎合他的索取,在沉香的余韵间闭上眼睛,感受他散发出的惊人热度。
他的双手在她身上徐徐游移解开她胸前的扣子,将炽热的手掌探到她几乎已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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