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名字?我想我是幻听!
从十三岁那年,男人第一次将我压在身下起,他们看到的,触到的,想要得到的,想要折磨的都只是我的身体。我在他们眼里从来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代号,而且那些代号惊人的统一,男人高兴时唤的是“宝贝”、“甜心”、“小乖乖”,不高兴时骂的就是“妖精”、“婊子”、“sāo_huò”外加“狐狸精”!
第一次听到有男人在床上时,会叫我的名字,叫我安然……
他真的是醉了吗?我触碰着那轮廓分明的面颊,他的眼波迟滞且朦胧,神色不似清醒,可醉了的他真的分得出我是谁吗?
“安然!安然!”他的吻愈发灼热,带着yù_wàng浓浓的气息。
他若分不出,为什么还会口口声声地叫我的名字,一字一句清晰异常,为什么我的心会在他的呼唤中一分一分地软化?
我想我可能是醉了,醉得自己以为清醒,醉梦中梦见一个男人,哪怕沉醉不醒,却依旧会叫我的名字,他把我当做人,而不是发泄他们yù_wàng的工具!
这梦太美了,美得我不想醒,我轻轻地触碰着那微微开阖的薄唇,低声道:
“李景宇,再叫我一句……”
“安然……安然……”
原本僵硬的身体缓缓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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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十章安然
安然
初升的阳光透过白纱窗帘照进来,我醒了过来,我有些诧异,诧异我居然睡着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每次和男人做完,我都要疼上很久,几小时甚至十几小时,就算吃止疼药,效果也是杯水车薪,可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
微微侧过头去,是李景宇的面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似乎在做什么美梦。这时的他看起来似乎比往常小了好些,没有那世故的眼睛,没有那深沉的冷笑,有的只是一张孩子般安详的睡颜。
就是这个男人,让我做了一夜的美梦,如今梦要醒了,我轻轻抚摩着他的眉宇,将一个吻印在他的额头,轻声道:
“李景宇,你让我做了一场好梦,而我让你得到了满足,我们也算两不相欠……”
我悄悄地揭被下地,一股寒气从脚底蹿上,激得我打了颤,我居然有种冲动想躲回他的怀里,躲回那个温暖的胸膛……
但我不能这么做,我能做的只是走出房间,关上大门,在心底默默地道一句:
“再见!”
不知为何小腹在此时很突兀地疼了起来,我用手紧紧压住,但是几乎不起任何作用,这次的疼痛发作得虽然晚了一些,但是却剧烈异常,我佝偻着身子缩在墙角,急急地翻包,却发现止疼药的瓶子早就空了,这才想起,昨天下午和蒋启航在一起的时候,我疼得受不了,一口气吞掉了最后三片。
哎,都怪自己记性不好,如今受罪也只能忍着,我弯着腰一步一步向外捱,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附近有间药房,虽然药店里出售的止疼药不能和君茹从医院里拿出来给我的相比,但总也有胜于无。
可惜我还没走出宾馆的大门,手机的铃声忽地响起,我吃力地将它掏出来接通……
“大姐!”怜欣焦急的声音:“你在哪?你快回来吧,明辉他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
“哎……”我只能叹气。
明辉显然刚刚发过一顿脾气,房间里到处都是他掀翻的cd,几本盲文书都被他扯碎,纸片散了一地。
他缩在床角里,把头埋在双膝之间,这是他的习惯,每每生气或伤心,就喜欢把头埋起来,像只自欺欺人的小鸵鸟。
我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发,哄他道:
“明辉,听姐姐话,快去医院,明天动完手术,你就能看见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复明的吗?”
明辉的失明并不是先天的,而是当年撞伤了头,脑袋中有淤血压迫了视觉神经,只要取掉那些淤血,他还是有复明的希望的。但是他当年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如今手术的难度大大增加,有把握动这刀的医生,全国也没有几个,而蒋启航却是其中之一。
“不!”他避开了我的手,向里一藏,神情坚决异常:“姐,我是大人了,你别再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我!我不去!我宁可一辈子瞎的,我也不要蒋启航给我动手术!”
他念到蒋启航这个名字的时候简直咬牙切齿,一张十分清秀的面孔变得有些狰狞。
我望着他的面孔,这张我一直非常熟悉,如今却又有些陌生的面孔,我突然意识到,因为明辉他常年被失明之症困扰,大小的事情几乎都由我一手照顾,我把这个弟弟差不多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以至于我忘记了,他早已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他对某些事情已经敏感异常,哪怕一个字都不向他提,他依旧还是能清晰地捕捉到!
我缩了手,低低道:
“怎么了?是不是嫌姐姐脏?没资格当你的姐姐,所以不听我的话了?”
“不是的!不是的!”他连忙分辨,神色有急又痛:“姐,这些年你为我们几个牺牲得够多了!现在我们都可以自立了,不需要你再去牺牲!姐,我瞎了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我不想复明,一点都不想!我不要你为我去求蒋启航,我不要你为了我被他欺负,姐!我不要!”
明辉的年龄的确是长大了,但是他却依旧还是个孩子,他还是只会用孩子撒娇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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