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乐恩泽还是挂着千年不变的寡淡脸点头向大家致敬,然后轻握住赫遥雪的手,走到前面的伊林女士面前。
伊林女士笑着拥抱着他,低声说道:“我的孩子,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舞台,以后你就可以尽情展示自己吧。”
乐恩泽却微皱了下眉,然后舒展开,转过身看向宾客,用流利的英式英语说到“大家好,我是乐恩泽,非常荣幸认识各位前辈。”又是一阵掌声,掌声稍息,乐恩泽继续说道:今天荣幸同我的妻子赫遥雪与大家见面,也希望各位以后来到中国的时候,可以联系我,我一定会做个慷慨的东道主,款待各位贵宾。”
言简意赅地说完后,就伸手揽住身边的女孩,向众人点头示意后,准备下台。
从宾客的目光开始注目乐恩泽和她时,赫遥雪就有些惊呆了,她没有想到突然间他就变成众人的焦点,连带着把她也置于聚光灯下,这让她很不习惯,只能机械地被乐恩泽牵着走,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他说什么,妻子?……妻子!?”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妻子了,赫遥雪如梦方醒,刚想张嘴说话,乐恩泽狠狠握了一下她的手。
这时,她也突然发现自己的堂哥正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直冲着她摆手,身后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堂哥看到她发现他了,似乎有些兴奋,嘴里说着什么,可是还没说完,后面两个大汉从左右将他像小鸡一样夹在当中,转身向会场旁十几米外的一个小屋快步走去,堂哥被夹持着一边走一边努力回头看遥雪。遥雪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知道这是男人对自己的警告,张了张嘴,最终她也没有说什么。她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伊林女士听到妻子一词,皱了下眉头,撇了她一眼。
这样的聚会通常没有什么主题,都是宾客们自由交谈,伊林女士显然是宴会的绝对主角,一下子就被众人围了起来。而乐恩泽当众露个相,和大家礼貌地打个招呼,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也乐得轻松,带着遥雪越过人群,向她堂哥进去的那个屋子走去。
人群中的陆明峰现在很不好,他被乐恩泽突然变化的身份给弄蒙了。
他不明白,明明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暴发户,出了有些破钱外一无是处的混血杂种怎么突然间就出来一个有权有势的妈妈,转眼间就成了高富帅?
想起他曾经在那个男人面前曾经流露出来的些微的优越感,如今都变成了辛辣的反讽。
他一直坚信只有体贴的自己才能读懂赫遥雪,也只有自己才能给她真正的幸福。虽然乐恩泽占了先手,他还是有信心将遥雪夺回来的。可是,现在的状况让他没有信心了,只能失落地望着那个男子霸道地拖着遥雪走出他的视线。
走进小屋,遥雪一眼看见堂哥正游走在两张巨大的摆满了各种精致食物的桌子间,不时地拿起一些塞进嘴里。
遥雪看得鼻头一阵的发酸,堂哥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头,看这狼狈的吃相,活脱是从难民营里放出来的。
“哥……”遥雪吐出一个字后,再也无以为继,激动地走过去伸手抱住了堂哥。
郝伟波当初被打的淤青现在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吃得正兴头的时候,被妹妹一把搂住,顿时噎住了,翻着白眼伸手捞过杯果汁大口地灌了下去,这才缓了过来。
“哎喔,姑奶奶,美女的拥抱还真不是我能消受得起的,你这一下子差点把你哥哥我抱死!”郝伟波经过这番波折居然没啥改变,还是跟以前一样吊儿郎当的德行。
遥雪气得伸拳捶了下他的胸。然后说道:“你可真是想把人急死,当初你怎么这么不带脑子,居然去充当什么商业间谍?这算什么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叫我……还把你爸妈可怎么活啊!”
郝伟波却满不在乎:“妹子,又瞧不起你哥哥了是不是,跟你说就差一点,就那么一点,我就把对方的底细全搞出来了,敢给我亲叔叔下绊子,害得你们家家破人亡,我就要叫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郝伟波的一席话就像慢慢一盆的凉水浇得透心凉。她尤记得当初堂哥去乐恩泽的公司卧底,而现在堂哥言之凿凿的控诉不正是说当初害死她的父母的罪魁祸首不正是乐恩泽吗?
就在这时,乐恩泽走了过来,伸手习惯性地放在了遥雪的肩膀上,遥雪猛地一回身,啪的一声,一耳光扇在乐恩泽的脸上,一时间屋里静极了。郝伟波本来准备向下一块乳酪进攻,结果被遥雪这一耳光吓得将乳酪掉到了鞋面上。他不敢相信一向大家闺秀地遥雪居然会做出打人耳光的事来,而打耳光的对象居然是乐恩泽?
乐恩泽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丝毫看不出被打后的恼羞成怒,如果不是脸上有着淡淡的掌印,几乎让人意外刚才那记巴掌是个错觉,他还缓缓放下了伸向遥雪的手臂,静静地看着遥雪,眼神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郝伟波小心翼翼地说道:“妹妹,虽然恩泽这小子是有点不地道,我都被逮起来揍了半天,他才打进来救了我,但也不至于挨个耳光吧?”
“什么?”遥雪转回身看着堂哥,“不是他抓的你吗?”郝伟波被问楞了:“怎么可能?我和恩泽从高中起就是铁哥们。我当初去万达卧底,恩泽是不知道,知道后就让我撤出,可惜老子贪大了,结果露了馅,被抓了起来,还是恩泽救的我。不过这小子也确实该打,救了我之后,他不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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