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斥着那个痴心妄想着虚无可能的自己。
男人已经摆明了拉出了一副大度的模样,甚至已经妥善的考虑好了如何将自己远远地推出去,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妨碍他以后的生活。
跑到大路上时,遥雪泪眼婆娑地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她分不清方向,不知道未来的通向何方。
就在她茫然无措地站在路旁是,身后传来稳健的脚步声,男人依然是那副从容的表情,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说:“走吧,去办手续吧,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一言九鼎这个词,绝对是给乐恩泽量身定做的美德。
自从办好了离婚手续后,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遥雪再也没有看到或者是听到他的消息。
毕竟乐氏集团的版图已经拓展到了海外,集团的掌舵人常年居于国外也是符合常理。郝遥雪的生活好像一下子重回了正轨,那个曾经霸道地搅起波澜的男人已经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甚至有时遥雪一觉醒来,总是习惯性伸出胳膊去摸摸身边的床榻,在半梦半醒间期颐着能摸到一片熟悉的温热……可是入手的冰冷总是一瞬间将她击回到现实中——她,现在是一个人了……
真正一个人的生活,是遥雪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可是现在,她终于得偿所愿了。
当初离婚之时,冷恩泽的律师说家里帮佣工人如果用的顺手的话,他们的薪水,冷恩泽会继续支付。
可是遥雪却坚定地婉言谢绝,并遣走的一应的帮佣,甚至自己收拾了行李,并在靠边自己就读的本市大学的旁边,租下了一个小小的单元。
那座大房子里有太多她不愿意想起的回忆。也是时候,她该面对独自一人的生活了。刚开始第一次应付柴米油盐的世俗,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天仙手忙脚乱到狼狈不堪的地步。
因为燃气灶打不着火,而给煤气公司打电话报修,结果维修的工人来了之后,轻轻一拧就蹦出蓝色的火花……类似于此的事情层出不穷。
可是遥雪需要这样的狼狈与忙碌,只有这样,才能让一捆葱一包手纸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填满她所有的思绪,才能阻止她似乎已经压抑不住的泛滥的情潮……
情感方面,她似乎太过晚熟,那种类似对前夫单方面的无望的思念似乎发酵积蓄到了决堤的程度。
这样汹涌的思念,遥雪甚至吓到了自己。
她不知道该如何妥善地处理这种对她来说太过陌生的情感,那种痛苦的煎熬,在心里反复的蒸腾,却连一个宣泄的对象都没有。
陌生的大学,陌生的环境,她有意无意地隔开与所有人的距离,美貌却冰冷异常的美女,永远是校园中那些期盼爱情的年轻人绝佳的幻想对象。
就算是美女冰霜的寒气,也吓不退渴望一亲芳泽的小伙子们。
姜凯是计算机系的系草,自认为高大帅气的他一早就瞄上了这个中文系的高山之花,踩好了路线的他早早地就守在了美女每天必经的小路旁,准备来一个不经意的邂逅。
眼看着美女抱着一捆书慢慢走过来,停在了路旁的书报亭前,他假装走得太急,一下子撞翻了美女手里的书,又忙不迭地道歉,殷勤地捡起散落一地的书本,可是当他抬头递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美人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书报亭里展示的一张财经报纸。
上面也没什么忧国忧民的大事,无非是某财团的*oss因为车祸而入院抢救,可是为什么美人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如纸一般苍白,甚至连书都不要了,转身拼命的跑开了?
☆、第46章四十六
车祸……
当这两个字撞进了遥雪的耳膜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碾过一样。
因为父母的缘故,车祸已经成了她心里难以抹灭的黑色梦魇。
而现在,这可怕的厄运降临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了吗?
不!遥雪拒绝再想下去,急匆匆地跑到校门口打了一辆车,吩咐司机开向乐恩泽的公司。
还在车上时,她抖着手指拨通了男人的电话,电话那边是无休止的音乐,曲子很熟悉,是她十八岁成人礼上与他共舞时的音乐。
那时,她直觉的这该死的曲子是那么的漫长难熬,而现在也是该死的让人焦躁难耐。
当曲调的和弦唱尽,出现了一阵阵的忙音时,一直无人应答,就好像这手机已经在混乱中被人遗忘在了僻静的角落一般。
遥雪的脑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只是觉得那音乐声似乎还在延续,而那双有力的大手还在紧紧地钳住了自己的腰身,在巨轮的甲板之上不停地旋转着……
到了公司时,从乐恩泽的秘书那里得到了男人还在医院的消息时,遥雪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她甚至没有勇气去问,乐恩泽的伤势到底是怎么样了。
得到了医院的病房号后,能干的秘书很体贴地派司机送她去了医院。
走在安静的医院特护高级病房的走廊上,遥雪拼命地拖拽着发软的双腿来到了病房的门前。鼓足了勇气,去推开厚实的大门。
她拼命地告诉自己勇敢些,无论房门后面是什么样的情景,她都要勇敢的面对……
只是……
谁能告诉她,那个本该包裹着纱布,生命垂危的男人,为什么一派安闲,毫发无损地靠躺在病床上,一脸惬意地接受着依偎在他身旁的美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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