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气,总隔在他与她之间。
他急了,一把将女子扯进怀里,低头就去寻找柔软的唇瓣,紧紧含住,吸吮。
只一下,他突然放开她,这个不是小米,不是她的味道,不是!是他太过想她,所以才盼望敲门的是她吗?奈何老天并不可怜他!
是,都是他不好,所以老天都不帮他!
慕思源想笑,嗓子沙哑,连笑都笑不出,只觉得什么东西从眼里流下,他用手抹了一下,一片模糊的红光。
“思源哥,你流血了!”一声惊呼,刚被他推开的女子扑上来,要抓他的手。慕思源一把甩开她,听到声音他知道,原来来的人是隋云,不是小米。
为什么不是小米?
慕思源不再理会她,转身摇摇晃晃走过一地碎片,歪倒在沙发上。
“思源哥,你手受伤了,让我看看。”隋云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印象中的思源哥永远那么井井有条,家里纤尘不染,哪像现在,到处是随手乱放的酒瓶、酒杯,还有一地破碎的玻璃。
自与思源哥订婚以后,她天天在想她与他的未来。无论她怎么欺骗自己,也想像不出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样子。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思源哥当初会答应完全是因为她用那样的法子逼他。本来她以为,他答应了,就会娶他,他是个一诺千金的人。然而,她不了解,人的心不是用诺言就可以拴住的。思源哥不爱她,这段日子以来,她终于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原本以为那个女人消失了,他会看到她。可是她错了,他根本看不到她,他的心也随着那女人一起消失了。
她至今还记得,某次思源哥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时,脸上那温柔带笑的样子,那种从心底满溢出来的东西,原本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终于明白,原来那就是爱,是他爱着的样子。
而自己从未得到过这样的爱。
其实爸爸跟她说慕思源要解除婚约时,她是有心理准备的,也许她心里知道早晚有这天。只是她没料到思源哥会这样决绝,没有丝毫的余地。她还寄希望于思源哥对她的疼爱与保护,寄希望于他的不忍心,如今看来,这希望是多么不可靠。他自己都没有希望了,如何再来给她希望?眼前的慕思源,一脸憔悴,朦胧的眼中满是伤痛,再不复往日光彩,这,是她熟悉的思源哥吗?
不,这不是。她爱上的思源哥,是那么强势、有力,无论什么都尽在掌握,绝不是如今失魂落魄的男人!
“思源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个军人,医生,怎么可以喝这么多酒?怎么能容许自己醉成这样?”隋云站在沙发前,俯视着慕思源,气愤地质问。
也不知他听到没有,久久没有声音。隋云气得转身朝外走去,慕思源的声音自身后轻轻响起:“不是有句歌,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隋云,你醉过吗?爱过吗?你怎么可能懂我的心情?你永远不会懂!”
隋云听了,纤细的手紧紧握起,指甲深深掐进掌中。她没有醉过吗?没有爱过吗?她什么都尝过,因为醉酒她心脏病发,因为爱他,所以用尽一切力量想要留住他,但是这些有用吗?根本没用!一个对你无心的人,你再怎么醉,再怎么爱,再怎么抛弃自尊,费尽手段,仍然没有半点用处,因为那人根本看不到!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隋云没有回头,也许真是梦该醒的时候。她不想醒,却不得不醒。爸爸说得对,如果她再不放手,纠缠下去不仅会让她更加受伤,而且可能会失去这么些年相伴的亲人,是的,不管怎么说,思源哥都是他们的亲人。
这么些年,他早已融入了他们家的生活,某种程度上成了隋家的骨干。他们其实也离不开他。
隋云深吸口气,平静地说:“思源哥,幸好我没有醉过,没有爱过,所以我是自由的。而你,再也没有自由了,你的心已经被锁住,如果拿钥匙的人不来,你一辈子就活在黑暗中吗?这不是你,思源哥,想要钥匙醉酒有什么用?你不如自己去取,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
隋云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自己去取钥匙吗?他何尝不想?只是茫茫人海,能开他心锁的那一把钥匙,到底躲去了哪里?
幸福机会
清自己与李俊定于十一月十六日结婚,勒令小米无论如何必须一定以及肯定要参加,不管她是在哪个犄角旮旯。
小米对着带有清雅独特夸张表情的留言,忍不住微笑,这个女人,还是这么嚣张。
十一月十六,就快到了呢?时间过得真快啊。小米抚摸着最近迅速膨胀起来的大肚子,感叹。
她离开他时,还是满城飞花的五月,如今已是秋雨飘零的深秋。从阳春到清秋,不是没有煎熬,然而煎熬与痛苦最能让人成熟,就如这秋冬时节的天气一样,挺过之后,人就变得沉静、淡定、达观且颇有点苦中作乐。
感到自己又想他超过了预定的时间,小米赶紧收回思绪,无声的笑了笑。
还是想想开心的吧,清雅要结婚了,小米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这个女人,内心的沧桑并不比她少,但是她用超强悍的恢复力与重生力,努力让自己快乐,且把快乐带给身边的人。能娶到她,是李俊的福气。
而有她这样的朋友,也是她的福气。因着这个原因,小米决定回去一趟。
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她不想去追究。
清雅结婚前日,小米把她从一大堆繁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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