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再去爱人。
从我十四岁到了欢喜阁,我那颗布满伤痕的心就貌似死了。
那时我每日如同行尸走肉,心里充满了痛苦与绝望。我一直不肯相信,哥竟将我送入了青楼,他,想做什么?难道这就是他对我的报复手段么?
他够狠。
我承认我的苟且偷生,一方面是忌惮他伤害王府中我的好朋友们,二是因为我,我的心里还有他。
每天夜里,我的枕巾总是湿透的。我一边勉强鼓励自己活下去,一边却又在惶惶不可终日地等待着我前面未知的命运。
我恨他如此对我,狠心将我送入青楼,但更多的还是对他的思念与不舍。
我恨自己如此软弱,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完全丧失了自我么?
我也想忘记他,但是我做不到。
只要我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的影子,
在欢喜阁的那些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
想男人的一生,不外乎对女人做两件事:
超乎她想像的好和超乎她想像的坏。
而女人,用男人的好来原谅他的坏。
如果有一天两人不能在一起,不是他太坏,而是她太好。
我不敢自诩太好,但我用他的好原谅他的坏。
每当我想到他对我的残忍与暴戾时,我就会想起他曾经宽广温暖的怀抱与对我温柔怜惜的眼神,于是,我悲愤的心又黯淡平复了下来。
其实若是恨得彻底,我就可以不爱他了,但是,我总在矛盾中痛苦挣扎。
我知道自己没有做人的原则,也缺乏做人的骨气。
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的内心,对他,我一直爱得没有了尊严。
……
那一天,是我kāi_bāo的日子,满目的喜庆红色,但我的心却是一片惨灰。
我怕,我慌,我哭。
我选择了悬梁自尽。当我站在凳子上,将头钻进悬在梁上的丝帛套索里时,我的神色是凄然而坚决的。
我不能让一个陌生的男人玷污我的身子。
而他,宸天不是说过我永远是他的么,可是他却放任别的男人来占有我,玷污我。
我,我不要屈服于他,更不能屈服于他强加给我这屈辱的命运!
我没有能力去逃跑,去反抗,但我可以死。
但遗憾的是,我被救了下来。当莫嬷嬷跪在我面前时乞求我顺从时,我放声痛哭。
为什么大家总是要让我屈从?每个人都有不得以的苦衷,可我,我也有啊。
难道我就要如此让人摆布么?
我闭上眼,让泪水疯狂地从我的眼角流下。
最后,我还是屈从了,屈从于我对人类可悲的同情与怜悯之心。
我觉得世上的人都很可怜,岂不知,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麻木的我和那个陌生男子即我的恩客拜了天地,直到我被送入所谓的洞房时,我的哥哥洛宸天也没有出现过。
我的心从期盼,到侥幸,到灰心,到最后,终于彻底绝望了。
我好怕,面对即将要成为我的男人的恩客。
我的手紧紧揪着衣摆,用力的手指捏得青白。我颤抖着,想离恩客很远,但他一把抱住了我!
他抱住我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出现的都是洛宸天的影子,我在心里呐喊,哥哥,哥哥,请你快来救救我,不要,不要,我不要让别人碰我,请你快来救我!
我反悔了,我和这个即将要夺去我贞操的恩客反抗,我不要,不要!
但恩客的力气很大,他根本就不容许我反抗,被蒙住了双眼的我,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气势竟如洛宸天般强悍与不容忽视。
我反抗无效。
我被恩客按在床榻上,他用力撕去了我身上的衣裳,重重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喘不气来,我的手被他反手扣在头上,当他粗野而强/暴地进入到我的身体里时,我颤抖着喊出了声:“哥哥——”,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了我的身心,那一刻我泪如泉涌。
我想起了那年洛宸天教我初尝男女间情事的那一幕,那时他让羞涩的我一直以为男女之间的情事应该是件美好的事,尤其是对于相爱的人来说,谁知道竟是如此的恐怖与伤痛。
当恩客在我身上狂野律动的时候,蔓延在我全身的不仅是无边无际的痛,更还有无尽的愤怒与悲伤。
我恨不得我的手中有把刀,就此杀死在我身上肆虐的男人,或者给我自己一刀,给我一刀……让我就此灰飞湮灭,我不要再做人了,不要再做人了……
洛宸天终究还是没能出现,而我就在十六岁的这一天,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
从此以后我堕落了风尘。
不知道自己是在赌气,还是在报复着什么,我开始自暴自弃,我成了那个神秘恩客的专属妓/女。我迟钝而木然地接客。
当恩客在我身上和我融为一体时,我却感觉到自己仿佛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的我还在躯壳里任由着恩客肆虐,而另一半则飘荡在空中,望着这丑陋肮脏的尘世,灵魂茫然无所依……
我们一生之中,要牢记和要忘记的东西一样多。
记忆存在血液里,在身体深处,与ròu_tǐ永不分离,要摧毁它,等于玉石俱焚。
然而,有些事情必须忘记,忘记痛苦,忘记最爱的人对你的伤害,只好如此。
于是我尝试忘记洛宸天。但,我努力了,却还是忘不了。
因为我发现了恩客的气息与感觉竟然与洛宸天如此相像。甚至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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