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心里仍觉得愤怒心疼,脸色不知不觉凝了起来。隔了两秒,低声说:“他绑了姜醒。”
秦淼闻言一震,惊诧地睁大了眼睛,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问:“那姜醒……她没事吧?”
“她受了伤。”陈恕声音低沉,“现在已经出院了。
秦淼点了点头,心情复杂的地看了他一会,低头慢慢说:“没事就好。”
沉默了一会,听见陈恕说:“我特别后悔。”
秦淼抬起眼。
陈恕微垂着头,“那时应该听你的,早早把钱都还给他。”
秦淼看着他,心头不大好受,顿了顿,僵硬地安慰,“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都怪你小堂叔,是他太坏了,关你什么事啊。”
陈恕没说话。
秦淼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过了会,迟疑地问,“她知道你欠钱的事了?你们现在……还好吧。”
陈恕点了一下头。
秦淼不知他回答的是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想再问一句,又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闭上嘴。她心里五味杂陈,有些失落地想,他应该是把两个问题都答了,姜醒知道了他欠钱的事,但他们现在还是好好地在一起。
秦淼忽然又觉得无比沮丧,不想再问跟姜醒有关的事,开口道:“既然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想了,还了钱,你那个小堂叔就没理由再找你麻烦了,他要是再闹事,你就直接报警,没必要再纵容他。”
“他已经被抓走了。”陈恕说。据上次在警局了解的信息,陈立冬应该会被判非法拘禁罪,肯定不会一下子出来的。
秦淼一听就明白了,大概是因为绑架的事被抓了。她点了点头,说:“那就最好了,他那样靠拳头说话的人,早就该进去关关了,也是活该。”
陈恕嗯了一声。
秦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起了另一件事,“你收到李郝的邮件没有?”
“收到了,他发了请帖来。”
“嗯。真想不到这小子动作这么快,”秦淼说,“你要带姜醒去吧?周六我开车,带你们一道吧。”
陈恕摇摇头,“她回家了。”
秦淼哦了一声,眉挑了挑,说:“那就咱俩去了,周六下午走差不多。”
“好。”
李郝和陈恕、秦淼是本科同学,当初在班里,他们的学号是连着的,每次小组作业都是按学号分组,他们总是被分在一组,共事次数多了,也算有了革命友谊,而且几个人都是南方人,毕业后,陈恕和秦淼到南安市读研,李郝家就在邻市,家里找了路子,给他在当地的设计院谋了个职位,于是李郝一毕业就工作了,这几年时常到这边出差,每次都会找他们聚聚,同学感情一直都在。
他要结婚,陈恕和秦淼不能不去。
婚礼定在本周日,但李郝通知他们周六到,说要弄一个单身夜,老朋友先聚聚,祭奠他即将结束的单身岁月。
没想到,周六这天下雨,路上多耗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酒店天都黑了。
李郝早已等在门口。
进房间休息了一会,李郝带他们去了订好的餐厅,没过多久,陆续有几个老同学赶到,都是以前一个圈子里的,彼此都熟悉。
老同学聚餐,不喝酒是不行的。
一堆大男人,只有秦淼一个是假小子,虽然她酒量不错,但大家都照顾她,不让她多喝,倒是秦淼自己兴致高昂,一顿饭下来,灌了不少,脸都红了。
酒足饭饱,便是聊天的时候了,曾经一起念过书的同窗,如今天南地北的聊,回顾当年糗事,吐槽工作累成狗,抱怨人生艰难。
李郝讲到了兴头上,开始掏心窝子:“人跟人真是不一样啊,咱们这种小康家庭出来的,不是啥官二代、富二代,活着真他妈不容易,单说这结婚吧,费了好大劲,花一大笔钱,人家女方还嫌我小气,嫌彩礼给的不够多,红包包得不够大,酒店不够豪华,拍个婚纱照没两万块钱,人家连婚纱都不愿穿,要不是被逼到这一步,我可不想结婚呢……”
“敢情你结婚是被逼的啊。”秦淼叹道,“不想结别结啊,瞧,你还这么年轻,急什么!”
“唉,”李郝长叹一声,“不结不行啊,再拖儿子都要落地了,我那丈母娘非得把我撕了不可!”
这话一出,席上几人都露出了然的神情,一人笑着指指李郝,说道:“好家伙,这速度,你这不是才跟人认识三个月吗?闪婚也就算了,你这是要闪生啊。”
李郝摆摆手:“我也不想啊,这不是意外嘛,谁想那么早当爹啊,现在的生活本来就一地鸡毛了,以后肯定还要加上鸭毛鹅毛老鼠毛了!”
秦淼又灌了半杯酒,托着下巴问李郝:“你这意思是,你老婆要是没怀孕,你还没打算娶她呢,你俩这感情不怎么样啊。”
李郝点头承认,略有些苦恼,“讲老实话,相亲认识的,几个月能有多少感情,凑合呗。”
秦淼皱眉:“你们男人难道都是这么想的吗,你不爱她的话,怎么跟她过一辈子啊,那得多难熬。”
“有什么难熬不难熬的,搭伙过日子罢了,现在跟以前不同了,念书的时候都说情啊爱啊,那时候是真纯,现在嘛,谈不了这个,谈这个都是假的,骨子里不知道打什么注意呢。”李郝啧了一声,有些沮丧,“我算是发现了,这女人一出学校就现实多了,你人再好,感情再真,都没啥用,你没钱,你就是个屁,人家闻一下都要捂着鼻子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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