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妈妈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她连起码的信任都做不到,不是吗?否则,她怎么会认为是他做了什么呢?
“一冰,一冰,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那些,以后,有我,有我在呢?好不好?”她翻身看着他,他闭着眼睛,脸上还有一点点悲伤。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他眼中的伤痛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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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高等单人病房里,一应俱全,不像是医院,倒像是高级私人疗养院。
病房内唯一的病床上,躺着个男人,此刻,他已经清醒了过来。
病床边坐着穿军装的女人,警卫员在病房外,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还要气到什么时候?”女人捏了捏鼻梁,显得格外的疲倦。
男人穿着蓝色格子的病号服,此刻已经坐了起来,气色倒是不错。
“我气什么呢?被人……是我活该!”男人赌气的转开脸,脸色一瞬间泛白。
“齐玉飞,为了你,儿子不认我,你还要我怎么样?你别以为你做过什么,我一点不知道。你来这里,真的是因为和我生气吗?孔数是谁,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被人扒光衣服扔海里,要不是一冰,你真的还能活着和我生气?”许哲惠觉得自己很蠢,他也许根本就不爱自己,那个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这个男人很单纯,很善良,甚至比自己的丈夫理解自己的辛苦。可惜,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她完全错了。
当时的丈夫,也就是一冰的父亲抱怨自己,可从未真正的做出过伤害自己的事,她在部队,家里都是丈夫在打理,不用她担一点心。后来,她晋升了,家里的生活也好了,丈夫却越多抱怨自己不理家事,她当时只觉得他无理取闹。现在想想,她其实真的不曾体谅过丈夫,离婚后,再娶了这个男人,也完全不让自己省心。
可事到如今,后悔已经于事无补,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多的弥补儿子。
齐玉飞因为许哲惠的话,猛然回身,他有点惊慌,他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哪里想到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哲惠,我,真的不是我想那么做的,我,我是被迫的,要不是为了你,我,我不会……”他拉住她的手,努力解释着。他虽然荒唐,但他还是爱这个家,爱她的,至少,没有人像她那样对他好。她常年不在家,他寂寞,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她该理解他的。
许哲惠看着面前容颜娇好的男人,他的脸上犹有泪痕,她当初不就是看上了他年轻,会撒娇吗?
她叹了口气,女人啊,就是为了这一点色相。她抬手擦了擦他眼角的眼泪。
“别哭了,以后,你对一冰好一点,从小他就听话,这次,他找了个商人的女儿,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齐玉飞脸上闪过一抹错愕,随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我哪次不是尽力讨好他,只是他不买账罢了。你说他跟一个商人的女儿好上了?啧,这孩子啊,说不得就是跟你怄气,过段时间兴许玩够了,他们就分开了。你不是说他离开部队了,现在又辞职了吗?要不,就让他去我们公司算了。”
许哲惠略微思考了下,点了点头,说:“也好,你看着他,我也放心。不过,我可告诉你,不许你打他的主意。”许哲惠严肃起面孔来,也是挺吓人的。
不过,齐玉飞一点都不怕,这么多年了,要是她真狠得下心对付他,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好过吗?
齐玉飞挣扎起来,在许哲惠脸上亲了口,撒娇的说:“我打他什么主意呀,要不是看他是你儿子,我才懒得管呢。我还不是都为了他好么,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咱们女儿吗?”他得意的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是的,他怀孕了,这么大的年纪还能怀上,他也很意外,但上天就是这么厚待他。
“你呀,咱们女儿今天乖吗?”许哲惠说着,伸手在他肚子上摸了摸。
齐玉飞掩唇笑着,拍了她手一下,说:“她才多点大,不过才四周,能怎么乖。”
许哲惠也笑了,拉着他的手,又说了几句,才站起身准备离开。
“哲惠,你什么时候回家?”齐玉飞依依不舍,问。
“再过两个月,我能放两天假,到时候一定回家。”许哲惠说。
“对了,我通知了晋商鸣儿子在这儿,他说会来一趟,你就好好养着吧,先不必为了一冰的事操心。”许哲惠临走时想起来,自己通知了前夫儿子的事,前夫对儿子也一直有愧疚,总是想找机会弥补儿子。
齐玉飞暗暗翻了个白眼,然后还是笑眯眯的说:“那好啊,既然他要过来,那我就好好在医院呆着了。你一路上也小心呀!”
“好!”许哲惠笑着走了,五十多岁的人了,因为知道自己终于要有个能接棒的女儿而高兴,而齐玉飞肚子里的究竟是女儿还是儿子,还没个准儿。
等许哲惠走了后,齐玉飞的笑脸马上就被深深的阴骘所取代,他才不会替这个老女人养女儿,他摸了摸肚子。
女儿,我和你亲妈可是盼着你一定要是女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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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不愉快,很快被褚鱼的插科打诨给翻过去了。下午,两个人又去海边,这次,他们倒是什么都没做,就是坐在太阳伞下,看着海边嬉戏的人们。
褚鱼看到旁边有人在给同伴擦防晒油,心里也痒痒的。转头看了眼穿着白色浴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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