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断低呼:狄臣你千不该、万不该的不是让我爱上你,而是在我决定不再爱你的时候,却更爱你!
心乱如麻,除了哭泣她还能做什麽?难道去告诉韩佑言她不嫁了,再去告诉狄臣我嫁给你吗?
她自觉坚强,自觉坚定,而现在她没了方向,除了趴在床上哭泣,一筹莫展,强烈的自尊到底是自己的救星还是害了自己?爱情这关为什麽这麽难过?谁来说明白?
一阵轰隆闪电窗外突然劈哩啪啦下起雨来──连天空都为她的爱情哭泣!
哭吧!哭过这一场她会醒来!
她用力哭泣,上一回哭得如此断肠是家里火灾失去母亲时,那之後她变得更坚强了不是吗?这回她也会是的!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雨声没有停过,眼泪乾了又湿、湿了又乾,直到听见脚步声,有人开门靠近床边,缓缓地掀开被子,温柔问:「晴如,怎麽了?不舒服吗?」她侧睡背对着他。
韩佑言坐在床沿用手掌摸摸她额头温度,以为她生病了。
她微微翻身,依然侧着睡,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双眼红肿,要是韩佑言见着问她哭的理由,她没有理由可以回答,只有内疚跟羞耻。不如不让他看见,就当作她病了,心病──她会设法让这场病很快好起来!
她背对着韩佑言躺着,听见他幽然叹口气,讷讷问:「想吃什麽我去买,已经很晚了。」韩佑言静静等候片刻,她才用略微哽咽的声音说:「我不饿,你吃,我真的不饿。」又是一声长长叹息。原来在哭!韩佑言猜出一、二。「我叫亚臻煮个粥给你,你先休息,煮好了我再拿进来。」韩佑言说完话心情沉重的起身,她感觉韩佑言走出去,暗自呐喊:不要再对我那麽好,不要了好不好?这让我好内疚、好惭愧,我不值得你这样掏心掏肺!
闷在被里眼泪又掉出来,这次是因为韩佑言的深情!
不曾如此脆弱,爱跟被爱都沉重的压迫着她的呼吸,让她不能喘息……痴情不悔
韩佑言关上房门,臆测狄臣又来过,他一定又说了什麽让她这麽伤心难过,他当机立断下决心先暂时搬离这里,让她心安定下来,也远离狄臣的骚扰。
粥煮好後他端了进去,曹晴如依然蒙在被子里。韩佑言当她是病人温柔喊她,掀开被子细声说:「不舒服也不能不吃东西,起来躺着,我喂你。」他仔细舀起,将热腾腾的粥吹冷。
她眼泪噗漱流下,「佑言,你是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没人喂过她吃东西,只有他,无怨无悔。
「别哭了,起来吃点东西,明天我们搬到我爸妈留给我的那栋房子去,虽然旧了点,但是还能住,要是你住得习惯改天请人装潢,我们以後就住那里。」听见韩佑言这麽说,曹晴如突然怔住不知如何接话──他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明了,只是什麽都不说罢了!?
她想搬离这里吗?她想吗?搬走只是为了逃避狄臣?她需要这麽做吗?
心真的好乱,乱得完全理不出头绪,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瞬间变化,她的思维完全跟不上了。
「外面还在下雨?」吃完粥她突然问。雨声仍然明显听得见。
「还在下……」韩佑言随着她的视线也看一眼紧闭的落地窗帘。「我将碗拿出去,你再睡一会,待会进来陪你。」「喔,好……」她点点头,表面上情绪稳定多了,但是心却好像遗失了。
韩佑言走出去,她下意识地望向窗外,耳边荡起狄臣激动话语:「我会一直等在这里,我不让你嫁给韩佑言,我不会,我不会……」雨下这麽大,他不可能一直等在那里?不可能!不可能!
她下床,走了出去,阳台外雨仍滂沱,夜色感觉冷清……赫然,她感觉远处……就在大楼外远处,路灯明亮处有人在那里,那人并没有拿伞,她心一震……不会!狄臣不是傻瓜!他不会做那种傻事!雨已经下了几个小时,他早该走了,远处迷迷蒙蒙的人影不会是他!不是的!
「晴如……晴如……」
她隐约听见声音。不会吧!狄臣?她愕然捉着栏杆,撑大眼睛望向远处雨中,充满惊愕。
雨还在下着,他一直等在那里?没有走开?
「晴如……」全身湿淋淋、浑身颤抖的狄臣,对着露出光线的十楼阳台大喊,他知道那个方位就是韩佑言的房子。
他连续喊几声警卫又拿着伞出来,再次奉劝他,「先生,雨下这麽大你还是走吧!要不然再晚一些你再继续大喊大叫我就要叫警察来了。」听闻狄臣不为所动,瞥了善意的警卫一眼,又圈起手对着远方高处阳台大喊一声,「晴如,你不下来,我会一直等到你出现……」坚定意志不管无情风雨打在身上。
「先生,都晚上了会吵到其他住户,你还是请回去吧!」警卫好意的将伞递给他,「这伞你拿着,请回去吧。」「不用了,谢谢你!」狄臣将伞推回去警卫顶上,恳求他,「警卫先生请你帮我叫曹小姐下来,我有话跟她说。」淋了几小时的雨,警卫看他还在发抖,他不是铁石心肠,考虑了下跟狄臣说:「我拨个电话上去,但是曹小姐要不要下来我就没把握了。」「谢谢你。」
警卫一到警卫室拨了电话上去,接电话的是韩佑言,他一听即说:「只好报警请警察请他回去。」「我们几小时前曾报过警,但是警察说他并没有即时性危险,也没有制造危害无法驱离。」警卫跟韩佑言解释。
韩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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