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让踩了小人稻子的人坐两年牢!丞相,您给我一句准话,咱们之前到处张贴的法律,还有用吗?”
“法律自然有用,”王晟皱起眉头,“你方才说,是海齐侯践踏了你的庄稼,能确定吗?是否同司隶校尉讲过?”
“能确定!小人以前当过兵,所以识得海齐侯,小人瞧得千真万确,那天踩了我稻子的绝对是海齐侯没错,小人敢拿脖子上面的这颗头担保!小人也和司隶府的人说了,就是因为和官府说了是海齐侯之后,他们才不管的。”
王晟面色微沉,思索片刻后,缓和了脸色对他说道:“你放心,我大雍的法律,只要定下来,就到什么时候都有用。你先回去,我派人去查证此事,如果查实,必定会按律羁押海齐侯,惩治司隶校尉及以下的一应官员,你的稻子是官府中人踩坏的,官府自然会赔偿你的所有损失,之后你若是还有不服,就来相府找我。”
那人给王晟磕了三个头,举起左臂空荡荡的袖管,对王晟道:“丞相,小人这条胳膊还是在打高陵的时候没的,小人不敢说对国家有功,但是也在战场上杀过几个人,还没了这条胳膊,小人现在就靠这么一点土地过活,丞相千万要给小人做主啊!”说到后来,已有些哽咽,王晟扶他起来,颇为动容道:“王上爱民如子,何况是有功之人?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代王上给你一个交代。”
这人得了王晟的承诺,千恩万谢地去了,王晟刚一回到丞相府便叫来廷尉,让他即刻去亲自查证此事。廷尉看了一眼天色,本来想问“是今晚便要去吗”,但看了眼王晟的面色,便知道绝无商量的余地,只得连夜去查。
廷尉走后,王晟换了常服,正打算用饭,举箸时突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今日王上在前线有消息传回吗?”
“回丞相,没有消息。”
王晟夹菜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暗道自己关心则乱。前几日刘符便发来了在吴城大败赵军的消息,和他们出征前的预料完全相同,此时刘符若是没有班师,便应该是在清理安邑等处零散的赵军,半月之内便该归还。大军在外,若是没有特殊军情,某一天或一连几天没有军报发来,原本也是常事,但到了他这里,只要一天收不到刘符发回长安的军报,便忍不住暗暗忧心,一日非要问个三四回不可。
当夜廷尉便来丞相府回禀此案,说那老兵所说基本属实,确实是海齐侯因打猎时猎物跑出猎场,率人追捕时踩踏农田,导致这个老兵的庄稼损毁过半,司隶校尉也确实受理过此事,但未曾派人捉拿海齐侯。
王晟听完廷尉的回复,不禁面沉如水,披上衣服,一面下令叫廷尉立即去抓捕海齐侯刘德,一面又连夜唤司隶校尉来相府问话。
司隶校尉武广赶到时,王晟早在案前等候多时,见武广跪拜,没让他起来,劈头问道:“前两日有一个名唤杨九的农民,去你们司隶府告发海齐侯刘德率人践踏他的农田,司隶校尉,你听说过此事没有?”
武广伏在地上,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道:“下官未曾听说过此事,可能是手下人接手的。”
王晟未曾料到他在自己面前竟敢不如实作答,闻言放下手中正看着的文书,脸色愈发沉了,“我既深夜叫你来此,便是已派人查证过了,要听你如何说法。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便治不得你的罪吗!”
武广道:“丞相既然已经查明,又何必再问下官?”
王晟不和他再纠缠,起身道:“来人!持我相印,速去司隶府,收缴司隶校尉官印,送到此处。”
武广一惊,便欲起身,却被相府中的卫士按住,挣扎道:“我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王晟绕过桌案,走到他面前,“如今京兆尹还未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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