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下
美人在侧,虽然陪著美人吟诗作对赏赏风景停停走走的一直是他的人生追求(这人生追求也太……),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凝轩都是处在一种神游和自弃的状态,完全破罐子破摔的让ròu_tǐ控制精神,让精神自我放逐。
难道这麽多年孤家寡人不是因为自己硬件设施不足、也不是自己软件设施欠佳,而是自己的情商实在太tm逆天的高,於世俗不合麽!所以放不下身段说那些毫无心意听著不但觉得假,还倒足了胃口的桥段,还标新立异的追求什麽现代的爱情观,原来都tm鬼扯,瞧瞧这一个个前赴後继死在这种毫无价值一听就是谎言的桥段了,饱受ròu_tǐ加精神的摧残後梨花带雨的离去,还颇为留恋的来一句“不愿他,怪只怪我们没有缘分”,谁能解释一下这是什麽情况麽……
“得了,都露馅儿了,行了就别装了。”
脑门响亮的一击,虽然不疼,可惊悚程度却足够五个加号,美女离自己渐渐远去,连那山清水秀诗情画意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也瞬间消失不见,硬的咯人的床,薄的恨不得缩成一团来取暖的被子,昏暗的屋子,挂著蜘蛛网的房梁,目光停留在身旁一脸凶神恶煞的依璇身上,本能的缩了缩脖子:难道刚才那美女和他有什麽关系?兄弟,我不是故意挖你墙角的,实在是你家那口子不禁勾引,这麽两句话就给忽悠了,真不赖我啊!
看著依璇向自己伸过来的手臂,凝轩迅速扑腾著退缩,不几下就顶到了墙壁,一脸惊恐,可依璇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是吧,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喜欢我让给你啊,虽然她听漂亮的,可怎麽说咱俩也是兄弟嘛,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不!是朋友妻不可欺~”堆起一脸自认最真诚的笑容。
“你乱七八糟在说些什麽?”无视凝轩皱成一团的连,一手伏在凝轩额前,一手抵在自己脑门上,“好像退烧了,”将一碗黑黔黔的物质推到凝轩面前,一本正经道,“快趁热给药喝了,我还有事儿呢,没时间跟你在这瞎耗。”
“什麽情况?我就睡了一觉你怎麽就对我──那~麽好了?”
“就睡了一觉?”依璇咬牙切齿,“你这一觉睡的可真浅,一睡就是三天而已。”
“三天?”妈妈呀,什麽情况?
“你发烧了,这几天一直高烧不退,郎中说了,你要是今天再不醒,就直接可以准备寿材了。”
“去你的,我大好年华的寿材什麽寿材。”
看来当时昏昏沈沈的不是没有道理,一定是烫伤的地方处理不当面积又比较大,所以感染发炎了才发的烧,可这竟然能抗一抗就能好,自己果然是生命力旺盛,连小强都得甘拜下风。
“别在那瞎想了,你要是真身子骨那麽好还能这麽弱不禁风?要不是郎中来的及时,你早就一条小命就归西了,自己在阎王殿溜达了一圈回来都不知道,还在那偷著乐,活该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以前有可能怎麽死的我是不知道,但以後的死法我现在知道了,一定是被你念叨咒死的。”
除了右臂依旧火辣辣的疼,其他的都还好说,尤其是精神,简直是容光焕发,果然中医什麽的才是王道。
“看你也好差不多了,至少是死不了了,我就先回去了,这药一定得喝,不能断,这顿之後还有三副,我要是有时间会来给你煎药的,要是没时间,你别偷懒,留下病根有你受的,还有那手臂,郎中重新给你配了药膏,记得自己涂上,再疼也得涂,要不你就等著那条胳膊烂掉吧。”
端著药碗,听著依璇劈里啪啦的撂下一番话,一溜烟的就不见了,房间里没有地龙,此时却多了个炭盆,虽说面上依旧是那副死样子,嘴硬的要跟依璇抬杠,可凝轩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天照顾自己的应该就是依璇吧,也只有他回来看看自己了,无论是这个唯一的热源,还是那个救命的郎中,凝轩心里对他是感激的,其实第一时间也明白了个大概,可却死鸭子嘴硬,硬是扛著哼哼唧唧。
愁眉苦脸的对著一碗粘稠度堪比焦糖的墨汁,浑身冷汗直冒,虽然知道这是救命的玩意儿,可怎麽看怎麽像是谋财害命的物件,本能的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气,眼一闭,牙一咬,端著药碗孤独孤独就全灌进了嘴里。
这中药苦不是问题,是药哪有不苦的?可本以为只是看上去比较粘稠,颗粒和密度比较大,谁知道喝到嘴里才明白,那不叫粘稠,那叫一糊嗓子,一碗灌下去无论是正常呼吸还是本能的吞咽动作都是苦不堪言回味无穷。
满屋子急的找水喝,却只有桌上的杯具而已,就想凝轩此刻,只能躺在床板上大口大口呼吸著像是离了水的鱼似的悲剧。
望著木质交错的房梁,仿佛透过了它看到了梦境中的种种,叫不出名字的室友,叫得出名字却又陌生的古典美少女。
怡兰。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努力绞尽脑汁在大脑里搜索著相关信息,或许是小学同学,或许是初衷同桌,或许是高中时代的爱恋对象,还是大学时代的校花?
苦苦搜索了许久,凝轩倏地一身冷汗,从什麽时候开始,记忆变得如此混乱,又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突然遗忘了那麽多东西。凝轩,是他的名字,而他穿越前的名字,应该是叫凝轩吧?他有些不确定。若说是儿时的记忆因为年代的久远而淡忘,那麽为什麽自己连大学室友的名字都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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