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脾气,倒让陶化不好意思发火了,加上夜里也冷,他屁股极度不舒服,易执的话也对,再恨他也不能折腾自己呀,那qín_shòu又不会心疼……呸,谁稀罕他心疼啊?狗屎!!
他现下倒是忘了,是谁害得他这样。
“你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陶化最后道了一句。他的确不想看到他,他只会让他更心神不宁。
易执滚了,没有滚远,就近坐在车里,看霓虹灯下那单薄的身影,抽了根烟,他极少抽烟,只在心绪难宁时抽烟稍稍平复一下心情。
半个小时后陶化终于打到车,易执不放心,一直驱车跟在后面,陶化懒得管,闭上眼。眼不见为净,但心却难不想。
一回到家,陶化把音响,电视,电脑全开,音量调到最大,似乎这样就能驱逐出脑中的某个身影。他人就一动不动地默趴到天亮,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也懒得去接。
朱邮打了半天电话没通,他知道陶化住哪,便直接上门找人,但敲了半天门都没动静,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震天响,嘈杂得很,根本听不分明,打陶化手机,竟已是关机。
高层领导及其子女被政敌买凶暗杀的事层出不穷,朱邮心中一寒,不由分说开始踹门。这门可不是那么好踹的,朱邮踹得脚疼,差点就要打电话求助了,后来想起陶化的习惯,果然在门外边某隐蔽处翻找到备用钥匙。
门一打开,就发现陶化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双目无神,见他进来,扫了他一眼,又转过眼光去。朱邮暗松一口气,被那些电器吵得头痛,一一关掉,然后把茶几踹开,要坐到陶化旁边来,陶化趴着没动,朱邮拍拍他屁股,“挪一下尊臀嘛。”
陶化疼得抽冷气,“滚,痛得很!”
朱邮一惊,“你跟人干架了?可别啊,这里没人帮你肯定要吃亏……”
陶化懒得解释,任朱邮絮叨半天都没反应,朱邮便停了嘴,迟疑着问,“你在玩什么小资情调?”
陶化瞅瞅他,朱邮摸心,“你别吓唬我哈咋瞧起来这么忧郁咧?”
陶化懒得搭理他,许久才问一句,“你上过那么多女孩,爱过谁没?”
朱邮大惊,“你不至于这么嫩吧?玩一次女人就爱上了?”
陶化不耐烦了:“你哪那么多废话,问你话你就答。”
朱邮也不生气,他看得出陶化的烦躁,内心更加坐实自己的猜测了,也是,别说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便是普通正经人家的儿子,爱上一个卖的,家里也会有诸多阻拦。朱邮特理解特同情地道,“兄弟,你完了。”
陶化觉得从头至尾,朱邮就这三个字说对了。
他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25
陶化手机没电,也懒得充电,关了四天机,周一再开机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其中有八个是易执的。
早上交班时主任又一再强调麻醉学术论坛的事,因为是全国性的会议,什么中华医学会组委呀各种专家呀都要到场,各种分工要细致,除了本院本科室医生,另有其他兄弟医院选派人员过来协助会议。说白了,就是来干活的。当然,研究生必定逃不掉,是被强征的“志愿者”,不论硕士还是博士。
这次学术论坛,汇集了全国各地的年轻精英,师兄的论文也入选了,正值七八月份,每年手术量高峰期,主任不许请假,师兄现在白天干活,晚上还得回去折腾论文到深夜,都整出两熊猫眼来了,飘到陶化所在的手术室,楚楚可怜地勾搭着道,“你手术做完了帮我看下病人好不?”
陶化摸了师兄那嫩脸一把,道,“没问题,大爷我一向怜香惜玉。”
师兄做小女儿害羞态,往陶化怀里蹭,“大爷你好坏。”
陶化道,“这就坏了?还有更坏的要不要见识?”
正闹着,易执踩门进来,陶化笑容凝住,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但猛地意识过来,扫了易执一眼。师兄感觉敏锐,虽不明所以,但明显觉察出易主任的目光有些锋利得过了……
师兄逃蹿出门,“我干活去,有事叫我哈。”
师兄一走,陶化就敛了笑脸,瞅也不瞅易执,在麻醉机旁坐下,看了看监护仪,拿笔记血压。
陶化身上传来的剧烈的排斥,易执能感觉得到,早上交班时,他就没拿正眼看过他,连斜视都欠奉。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接近的机会,却是在手术室,人多,而陶化又是这种一眼就见的拒绝姿态,只好道,“你去喝口水吧。”
陶化一听,把笔一放,起身就走。去洗手池旁洗了手,烘手机坏了,旁边倒是有一次性用纸,但环保嘛,便把两只湿漉漉的手往后腰一按,手术服上顿时两手掌印,又蹭了两蹭。陶化一开始觉得这行为挺邋遢的,后来见大伙基本上都这样,便也入乡随俗了。去水房接了杯水,用的还是易执当初给的杯子,这时候拿在手里,心里却如坠千石。
办公室里有其他人,陶化打了招呼,随便拿了两个徐福记磨堡蛋糕就出了门,准备去值班室静一静。这个时候,值班室该没人。
推门进去一看,师兄竟在里面。
“你这是?”陶化扫了一眼显示屏。
“在做,就是我那参赛的论文,折腾死我了。”师兄抱怨道。
“全英文?”陶化惊悚,至于吗?
“没办法,英文能加分嘛。”
陶化半天无语,据他刚才目击,他基本上是文盲状态。好久,递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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