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穿他的想法似的放重了手劲在他腰上用力捏了一把,“你这样一味逞强,除了小灵子,还有谁知道陛下龙体不适?便是小灵子你也不许他挨你的身子,白白自己受折磨不是?”
傅涟趴在枕上不满了哼哼了两声,原来跟小灵子互通消息呢,总算他还有良心。
如此反复热敷了约莫有大半个时辰,许雁庭还要去换热水,却被傅涟一把拉住了手腕。
“罢了,好多了,你歇歇吧,满头的汗。”
话里带着关怀,人却不肯抬头看他,还是固执地垂着头倒好像跟他的手腕在说话似的。
许雁庭在心里叹了口气,早知道他就是这么个别扭的人了不是,何必在这上头较劲。
因此便又在他床头的矮凳上坐下,傅涟这会儿倒乖,一声不吭地凑近过来将脸颊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半晌方带着委屈喃喃道:“要我怎样你才肯放开心结?”
许雁庭闭上眼不说话,专心感受着掌心里光滑的肌肤和那人脸上炽热的温度,终究忍不住,俯□勾着他的脖子便用力吻了下去。
傅涟也不服软,当即毫无顾忌地撑起身子回应他,反倒是许雁庭担心他的老腰受不住这么折腾而腾出手来一把稳稳搂在他的腰上。
第二天大清早许鹤庭果然带着乐筠进了宫,一看他大哥也在,还仍旧穿着昨晚入宫时穿的衣裳,当即心里便明白了三两分,越发对乐筠的性命放心起来。
都说那啥阴阳调和嘛,傅涟有了孩子他爸的滋润,这龙心大悦什么的,总不会再阴暗到说杀人就杀人了吧。
乐筠虽然落魄,毕竟伴在傅鸿身边多年,见了傅涟也面无惧色,镇定自若地行过礼后便不卑不亢地退立一边,丝毫没有俘虏降臣常有的畏缩。
傅涟果然并未计较他的自持,也没有继续卖关子,开口便道:“傅鸿已经走投无路,你说他最有可能逃去哪里?”
别说乐筠,就连许家兄弟也不由脸上一愣,本以为这新皇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才叫乐筠来的,没想到竟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
乐筠沉默片刻后老老实实给傅涟磕了个头,“傅鸿不告而别,并未留下任何音信。”
傅涟这会儿功夫倒一反常态好像格外有耐性似地对乐筠循循善诱起来,“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在哪里还有根基,哪里还有后路,你不会一丝不察吧?要是你说出来,我便杀了傅鸿这负心人给你出口气,要是你不说,那便让许凤庭那假道学去死,替我出口气也好。”
说到最后这话锋一转,傅涟脸上甚至露出了阴森森的媚笑。
在场的另外三个人不约而同脸色大变,乐筠的脸色更加白上了好几分。
当初无奈之下出卖了凤庭已经令他悔恨至今痛不欲生,如今听了傅涟这话心里怎能不急,当即放□段急切追问,“陛下何出此言?”
傅涟本来还想再吊吊他,可看许雁庭额头上的青筋不由恨铁不成钢地心里暗骂,这么沉不住气领什么兵打什么仗,真该让他回去生孩子奶孩子!
只好清了清喉咙不紧不慢道:“东都光复之时收了不少行宫里的旧婢,有人密报傅鸿逃跑之前已经查到了许凤庭的行踪。”
乐筠蹙起了眉头咬牙道,“陛下如果以为他因心里对凤庭有所恋慕不甘就会在这个时候去寻他,恐怕错了。他是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人,何况如今倾吐陌路,别说带上凤庭在逃亡路上多个拖累,若有可能,恐怕会拿凤庭的命去换自己的安全都说不定,又怎么会巴巴地去寻他?”
可这话说完,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四个人都满脸惊愕地恍然大悟起来。
傅鸿知道许雁庭和傅涟相好,许凤庭又是许雁庭最紧张的幼弟,如果想要保命,还有什么比许凤庭更有用的筹码?
要是许凤庭真的被他捉住,恐怕逃不了一翻折辱,就算他的身子能经受得住,恐怕以他的个性,为了不连累兄长,也会寻机自行了断不叫贼人得逞。
而且大队人马这么多天都没找到他们夫夫两个的踪影,谁知道是不是已经落入了傅鸿的手里?
想到这里许家两兄弟的脸色都阴沉沉地黑了下来,乐筠这里自然也是心惊肉跳不得安宁,踌躇再三还是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还在太子府里的时候,每个月末都会有几个人远道而来密会傅鸿,我几次打听也只打听到他们来自南疆一个叫做日薄镇的地方,不知许大哥是否听闻过?”
许雁庭茫然摇了摇头,傅涟却豁然开朗地笑了起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日薄是先皇后的母舅,也就是傅鸿的舅老爷南宫家的地盘,早年也是呼风唤雨的家族,当年被先帝有意削弱沉寂了二三十年,还以为他们早就死透了呢,没想到还在勾结着傅鸿鬼鬼祟祟保有实力。”
49、金牌育胎师
与此同时,在夜深露重的南疆小镇日薄,确实有一辆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的马车正快速奔驰着,前后包围着八名高大魁梧的劲装骑士,个个面容肃穆眉头紧蹙,一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紧张气氛与周遭静谧安宁的景象格格不入。
车里一对青年男子相互依偎而坐,其中一位已是大腹便便身子沉重,显然旅途颠簸对他来说并不好受,一张精致的面庞几乎苍白得没了一点血色,整个人恹恹地歪着,靠在身边人的怀里。
这二人正是曾经出逃云阳隐姓埋名企图躲避乱世的邵明远和许凤庭夫夫。
傅鸿兵败如山之后逃入了南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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