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种种弊端。无论是太子、掌印太监、大学士、首辅,谁的面子也不给。而且手段毒辣,刑法严苛,更甚于皇帝林测。一时间,弄得朝野上下人人自危,个个心惊胆战。
又过了一个月,林毅上奏皇帝,请求裁撤内府衙门监管诉讼和案件审理的权力,理由是防止内外勾结,不利于他清查弊端。林测笑着允了,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说了句:“没想到,你的作风倒是肖似朕。”林毅淡然而笑,回了一句:“儿臣是父皇亲生之子,自然肖似。”
简简单单几句话,在场官员无不掰开了碾碎了,咀嚼个稀烂。都想起不久之前,皇帝刚刚指责太子过于懦弱宽厚,不类其父。
内府衙门归张恩统领,就是管理宫中太监的所在。如今无缘无故削了权,颇有些不自在。丁溪若道:“这个瑞王到底什么意思?打击太子,也打击我们。难道他要自立门户?”张恩咂着嘴品了半晌,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不打击我们和太子,又哪有立着的地方?”
丁溪若皱眉道:“那咱们怎么办?眼瞅着权力一点点被划掉?”张恩想了想,道:“依洒家看,这个瑞王是想要奇货可居,先夺取太子和我们手上的一点权力,握在手中就是资本。到时候无论向着咱们,还是想投靠太子,都是对方一个极大的威胁。”
丁溪若道:“那咱们先向瑞王示好,取得信任。”张恩摇头,道:“洒家看不用急。”丁溪若来回走了几步,道:“舅舅的意思,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张恩笑道:“正是。”丁溪若琢磨了一会,道:“就怕他们二人联手……”
张恩笑道:“怎么可能。瑞王手中这么大的权柄,若是太子一旦登基,还能留住他的命?你以为瑞王是傻瓜?”丁溪若眼睛一亮,道:“舅舅是说,瑞王想当太子?”张恩悠悠地道:“为什么不想?我朝虽说是立嫡立长,但弟弟后来居上,皇袍加身的也不是没有。咱们就看着,什么也别动。他们两个狗咬狗,无论谁当太子,都离不开我们的支持,有什么损失?”
丁溪若秀眉一挑,道:“这个瑞王可真有意思,一直不哼不哈,怎么突然对付起太子来了?”张恩满脸鄙夷之色,道:“这个洒家倒是听说一些。瑞王得了个男宠,爱得不得了。谁知竟被太子禀告了父皇,险些把那个男宠杀了。瑞王替人家挡了一剑,这才救了那人一命。皇家人都是决绝的性子,认准了不撒手的主儿,肯定是将太子恨在心里了。”
丁溪若喷笑道:“这么痴情,算不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张恩道:“可惜这个红颜是只能开花,不能结果。”丁溪若眨眨眼,邪笑道:“说不定躺在下面承受雨露,等着结果的是瑞王林毅。”张恩想想那人冰雪般的风姿,眯着眼道:“哈哈,可不是,表面上越是冷清,骨子里越是风骚。”舅甥二人相视大笑,尽是淫亵之意。
丁溪若止住了笑,慢慢地道:“不过咱们也不能光是按兵不动,也得旁敲侧击,讨取皇帝欢心才是。”张恩皱了皱眉头,叹道:“可惜皇上只爱九王爷,心心念念。洒家看着,现下对你也没有那么热衷。”
丁溪若无所谓地道:“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对我热衷。而且,皇上对九王爷痴迷不了多久了。”张恩听他话中有话,问道:“怎么?你又得到什么消息?”
丁溪若一笑,道:“我无意中找到了个人。”顿了顿,又道:“一个十分有趣的人。”
临近中秋,宫里忙着扎花灯,做月饼,扎兔爷,布置宫中各殿阁。林测念着层染阁的林见秋,命人送去几盏细致精巧、造型奇特的宫灯,又赏赐月饼细点无数,嘱咐高宝好好伺候着。
中秋节当晚,林测和皇后在御花园中赏月,林殷林毅兄弟陪侍,几个人相谈甚欢,就是沉默如林毅,也频频举杯劝酒。皇后见他们父子三人相处融洽,心中欢喜。
林测多喝了几杯,未免有些头晕,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张恩一边服侍他穿衣洗漱,一边赔笑道:“丁大人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有要事想见皇上呢。”
林测皱了皱眉,不在意地道:“有事文华殿去报太子,朕今日休息休息。”张恩笑道:“不是政事,丁大人找到了个赫罗族人,正侯在外面呢。”
林测手一抖,立时抬起目光,沉声道:“传。”
过不多时,丁溪若领着个面容黧黑的少年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行礼。那少年甚是拘谨,惶恐地低头。
林测目光一闪,道:“他就是赫罗族人?”丁溪若早知皇上的秉性多疑,不肯轻易相信,告了个罪,上前扯下那少年的上衣,露出伤痕累累的单薄的身躯。
一旁张恩端了盆水来,哗地浇在那少年身上。那少年打了个寒战,瑟缩着肩膀。身上翠绿和粉红的蔓夕花纹绣立时吸引住林测的目光。
这些花纹他再熟悉不过,仅是颜色不同而已。
林测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丁溪若道:“真是辛苦你了。”丁溪若道:“不敢,为皇上分忧,乃是理所应当之事。”林测那个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偷偷看了看丁溪若,又看了看皇上,用细若蚊蝇的声音答道:“小人……小人谷若西。”
69是恩是怨
高宝命几个小太监将小厨房备下的早膳,一样一样摆在桌上,端到床前。林见秋早已洗漱完毕,懒洋洋地倚在床头,看着他们忙活。他一只手腕上栓着铁链,全身未着寸缕,只掩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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