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起这个来,自己认识的某个人不也是如此?
他把手枪交给了保镖,然后走进了教父的卧室。
洛伦兹并不是那种喜欢挥霍金钱的人,他的书房设计好像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杰作,实木的家具,成堆的厚重书籍。
“我曾经在。”在书桌前的老男人站起身,摘下了眼镜,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如旧。
“我知道。”羽的声音淡淡的。
“是吗?”洛伦兹点了点头,摘下了眼镜放在了桌上。
他向着羽走了过去。
“我有的时候想不明白,”羽淡淡一笑,“像你这样的恶棍,怎么会站到讲台上去的,难怪现在这个国家的教育制度变成这样。”
教父轻轻的笑了,他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的抚|弄着羽额角的伤口,他的脸上带着揶揄而轻松的微笑。
“怎么弄成这样了?”
“跟人在酒吧里打了一架。”羽拨开了教父不安分的手,淡淡的道,“我不想再留在纽约了,我要我的钱全部打到我之前给你的那个账号上。”
教父淡淡的看着他,“你是来说这个的?”
“哦,我还要拿我上次丢在这里的几件行李,我干洗的衣服什么的……当然,如果你能提供一顿晚饭就更好了。”
教父优雅的一笑,他舒适的坐在了那张宽大的皮质沙发上。
“你真的以为可以这样说走就走吗?”
羽轻轻的哼笑了一声,“洛伦兹,我们认识已经很多年了……难道对彼此的了解还不够吗?你知道你最后还是得让我走,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说的没错,这的确只是时间的问题。”洛伦兹慢悠悠的站起来,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那质感很好的皮肤,“但这也只是我想要的,你在这里多留一个晚上。”
羽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轻笑出声。
“好吧,我要说……如果你饥渴到这个程度了,干吗不去打个电话,我相信这个城市里一定有不少mb等着教父您的恩泽的,我现在要走了。”
他拍了拍教父的肩膀,然后掉头向着门走了过去。
教父依旧站在原地,没有阻拦。
羽却停下了脚步。
他奇怪的回过头,皱眉道,“你今天晚上不是应该出席与真田组的会议吗?”
“我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教父温和的一笑,“你会理解的,对吧?”
羽的脸色却变了,他伸手抓住了教父的手腕。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不太明白你说在说什么。”教父笑的愉快。
“其他的家族拒绝了你,你不可能就这么让事情算了。”
“哦,是吗?”教父悠闲的转过身,从酒架上取下一瓶白兰地,“或许我们应该先喝一杯。”
羽脚下并没有动,他死死的盯着教父的背影,一字字道,“你如果背着我做什么,我发誓我会杀了你。”
教父笑了,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眼底尽是愉悦。
“你发誓,你向谁发誓,羽。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那个小鬼了?我记忆中的你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教父揶揄的嗓音让羽呆立在了原地。
没错,他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转身离开的。
他承诺过不会干涉任何真田组的事。
“我……我只是……”羽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不会吧,”教父像是笑的更愉快了,“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小鬼?”
“这跟你没有关系,别说得好像我们是熟人一样,你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羽冷笑着将桌上的酒瓶狠狠的砸碎,露出瓶口锋利的边缘。
“现在,你要为了一个毛头小鬼跟我翻脸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教父缓缓的转过身,原本温和的眼眸中带着慑人的冷意。
羽沉默了一会,那薄薄的嘴唇缓缓开启。
“让我走。”
他这样说。
羽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蠢事。
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毫无选择,他不能看着阿圣去死。
不为什么,他只是不能。
如果扎克?克莱斯顿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那么他现在去那里就是送死。
当他从意大利人的别墅内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想到了。
可是,他却连半步都没有停下。
伤口隐约的刺痛令他难受极了,脚下的步子却并未停滞,脑海中各种各样的片段因为种种原因而串在了一起。
纽约市的灯光不曾熄灭过,这个腐朽而透着奢靡气息的城市在黑夜中才会真正的醒来。
红绿灯快速的闪烁着,通行的绿色标志忽明忽暗的让人觉得十分讨厌。
羽的手因为碎玻璃而被弄得血肉模糊,他捂紧了撕裂的伤口,呼吸急促,胸腔内的氧气开始聚集,这令他手指有些颤抖。
白色的衬衫已经开始渗透红艳的颜色,他在十字路口没有拦到出租车,只是加快了脚步。
酒店的大楼就在不远的地方,逐渐变暖的纽约市到了晚上还是冷的像在冰窖里,羽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恍惚起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温暖的洛杉矶,那个天使之城,一个年幼的男孩睁大眼睛看着他,声音稚气十足。
羽勾起嘴角,一抹自嘲般的浅笑从唇间溢出,仿佛一直以来寻找的东西都有了答案。
他看到了酒店闪烁的霓虹,眼前因为汽车污浊的尾气而刺痛,泪水溢出的同时,眼前一片模糊。
“站住。”一声冷酷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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