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明儿就成婚,鬼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赶在这时候,不是没道理,他不会让这场婚礼成功。如果不能在明晚解决,估计曾家一家老小都不会有好下场。解铃人还需系铃人,你先把曾响唤醒。”
居同野立即上前扇了曾响几巴掌,因焦急慌乱手上难免失了分寸,啪啪啪拍得脆响,脸上的肉都被拍得通红。
曾响并不是没有神志,他是如何手脚不受控制地走过来,大师是如何被生生扭断四肢如蛆虫在地上蠕动,最后又是如何被拧断脖子,再到那鬼冰冷而腥臭的气息喷吐在他脸上,他恐惧到无以复加。生死关头,一只大狗神兵天降,一狗一鬼对峙明显狗落下风,然而几声惊天犬吠却吓得鬼惊惧不跌,鬼影模糊消失殆尽,然后他便看见了和蔼可亲的沈吟和居同野。
“大人!”曾响痛哭流涕,恐惧都在此刻爆发。
沈吟唬起人来全然不是人,他比食人恶鬼还可怖。沈吟一把揪住曾响的领子,嘴唇一翕一合,吐的尽是霜凛刀刃:“你们家私设公堂草菅人命的事,本官已经知道了,他既然是因此而死,少不得拿你偿命。”
居同野倒是被沈吟吓着了,就要阻止,却见沈吟腾出一只手阻止他,
“你的命偿了,说不得恩怨了结,也就没事了。”
前一刻还慌乱不知所措的曾响,这一下却陡然振作精神,双膝跪地央求道:“大人,当初的确是我的错,但我至今也不曾后悔!我曾响行的端做的正,如果我这条命能抵他的,就叫他拿去,只要他不再作恶。”
沈吟稍整衣襟,镇定自若道:“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了再定夺。”
当年曾响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每日揍揍猫狗欺负同窗,再揪揪姑娘小辫,最过分的就是往人家衣里塞蚱蜢。因为免费学堂不收一文钱,不少人家都把子女送进来念书,其中有个小姑娘名唤茉娘,并不十分动人,胜于娇憨可亲。自打认识了茉娘,曾响便每日盯着她欺负。欺负归欺负,曾响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给她吃,得了新的笔墨纸砚也先叫她使,偶尔得了几文零花也只给茉娘花。
曾响毕竟少爷出生,比寻常人家少年早些懂事,却已知男女婚娶,想着长大后娶茉娘为妻。那年,曾响八岁情窦初开,茉娘十岁茉莉花开般的美好。
好景不长事与愿违,某日茉娘突然告病没有来学堂,曾响坐立不安逃学去看她。学堂是他家的,其他人看见他逃课也不敢声张,他走到茉娘家发现母亲也在,不敢光明正大的进去,便溜到屋后趴在窗前,看见茉娘病倒在床上,脸色煞白,屋内血味缭绕不散。
大人的只言片语传进来,曾响隐约听到“万秀才”名字,以为那个成天喝大酒的秀才打伤了茉娘。这时床上的茉娘似乎察觉到窗边有人,她睁开眼睛,如唤魂般唤了句:“响哥。”
“我以为茉娘渐渐好起来就会来学堂上学,日日翘首以盼,可没过多久她就投缳自尽。我当年只想既然万秀才欺负茉娘,就要替她出头,是才想出一场装疯卖傻的主意。没成想万秀才命丧于此,我心中后悔,大病一场。直到几年后,我长大成人,才明白当年万秀才做了何等事,茉娘才十岁!她还有大好的年华,还在等我娶她。”
这些日子以来,万秀才一入夜便报复,每夜潜入曾响的梦里用地狱般的酷刑折磨他,他那眼角的青紫便是他为了使自己清醒过来,故意一拳头狠狠砸向自己眼窝。直到最近变本加厉,万秀才竟然开始杀人,受害者的死法均如他当年一般。曾家怕沈吟怪罪他们私设公堂,是以不愿相告。
沈吟听完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柔和:“起来吧,跪得膝盖疼。”
曾响看了看沈吟,又看了看居同野,他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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