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他说“换”字其实挺含蓄的,自己身上光溜溜的,连个线头都没有,根本就没得换。
丁良见他掀开被子愣了,马上解释了一句:“衣服是你自己脱的,因为扯坏了,我送去裁缝店补了,不晓得能不能补的好,明天才能取回来。”
廖景真不知道该说声谢谢还是不好意思,揉了揉脸,决定什么都不说了,沉默地穿上了衣裤,去浴室洗漱。
“那个,我说廖景啊。”丁良跟了过来,站在门口,像是很为难似的,犹豫了一下才说:“你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以后千万别抽大麻了,你看上次光是昏迷,这次都……”斟酌了一下措辞,道:“都梦游了。”
廖景刷着牙,听到他的话牙刷在嘴里顿了一下,感觉有点脸红,梦游这个词儿用在他身上程度还是轻了点儿,应该叫兽性大发才对吧。
“以后啊,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找朋友聊聊天,现在也有心理医生不是么?”丁良苦口婆心地说,“你这样大半夜的乱闯,就算别人不在乎,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划算啊。”
自打他老妈去世以后,还从来没人这么心平气和地劝过他,廖景心头浮上一丝久违的温暖,终于放下脸皮,诚心说:“对不起良记,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呃……”丁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摇头,“没事没事。”
“下次你不妨下手狠点儿。”廖景放下牙刷,认真地说,“最好一击致命把我打晕,但咱们说好别再打脸,成吗?”
丁良脸上浮上尴尬的神色,歉疚地说:“对不起,我也是黑灯瞎火的没看清……”
“不不不,我可不是指责你啊。”廖景掀开马桶盖小便,“我知道我是活该。”
丁良马上尴尬地转身,随手帮他掩上门,说:“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一会下来吃。”
都是男的他害臊什么?廖景挠头,还是我太不要脸了?
廖景下楼的时候,丁良已经在角落的桌子上给他摆好了午饭,干炒河粉和海带排骨汤。
隔着厨房的玻璃窗,廖景看到他正在面包炉那边干活,虽然厨房里雾气蒸腾烟熏火燎,他厨师制服的领口却一直系到最上面,小立领完全挡住了脖子上的牙印。
要不要正式和他道个歉?自己这算是xìng_sāo_rǎo吧?廖景纠结地想,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没放在心上啊,几十岁的人了无所谓的吧?
吃了一半的时候丁良从厨房出来了,端着一碗云吞面,坐在廖景对面,问:“吃饱了么?还有云吞面,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了。”廖景总觉得手上有血腥味,恶心,炒河粉都没吃完。
丁良“哦”了一声,慢吞吞吃着面,他吃饭的样子很特别,嚼的很细,吞咽很认真,仿佛食物是什么特别神圣的东西,必须用这种吃法膜拜似的。
廖景见他吃得香,拿起勺子在他碗里舀了一勺,尝尝,口味清淡,味道不错。
丁良愣了一下,仿佛不习惯陌生人如此亲昵的动作,顿了顿说:“还吃吗?给你盛一碗?”
“不了,我就是尝尝。”
“哦。”丁良接着吃饭,廖景眼睛的余光瞥过他的手,发现他左手仍旧戴着手套。
“你手怎么了?”廖景随口问。
丁良动作一窒,半晌才低声说,“没怎么。”
他垂着眼,表情木然,但廖景隐约看到他的咬肌绷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的事。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每个人都有点不想提起的往事,何况他都一把年纪了,廖景没有再追问什么。
睡也睡了,吃也吃了,不知道是心里有愧还是这地方让他觉得心安,廖景就是不愿意离开,跟宝珠扯了会儿淡,观察了一会丁良包包子,磨叽到了四点多。
下午茶时间,店里来了许多客人,位子都不够用了,虽然丁良还是一副宽容的“你爱呆就呆着吧”的表情,廖景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刚好大韩发了短信过来,便收拾东西回了家。
几天没回来屋里落了灰,水族箱里的鱼倒还游的欢快,他大致打扫了一下卫生,刚脱了衣服打算给自己上点跌打药,门铃就响了。
廖景光着膀子去开门,大韩一见他就吓了一跳:“吓!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的跟猪头似的。”
“海关的杰作。”廖景把药酒丢给他,“正好,来帮个忙。”
大韩一边给他推药酒,一边告诉他两天前货仓被抄的事,原来完全是巧合,有人举报说那座大厦有一个网络公司,专门转载一些国外的色|情视频,还有些没有经过授权的限制级电影什么的,扫黄组是去抄底的,没想到同层还有一个货仓。
世界上就是还有这么巧的事,廖景叹为观止,d哥建仓之前好歹应该验验环境吧?怎么能跟盗版网站搞一块。
“我接到消息已经晚了,你知道的,那么大的量,他们都想立功。当场死了一个小喽啰,其他的都跑了,高纯度海洛因撒的到处都是,好在指纹和脚印都很完整。”大韩说,“第二天我开会,接到你的短信已经晚了,后来听说家具厂那边出了事,有人向海关举报那里有走私海洛因,没想到他们过去遇上了硬手,死了两个便衣,今天早上又在海边发现了我们线人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第七天了……
内牛……
木爱心的人啊……
求花花
新晋忠犬
“那是d哥设的局。”廖景把那天发生的事给大韩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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