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不到十八岁,就这么毁在了我的手上……”
一片乌云飘来,遮住了月亮星星,山村里一片寂静,天台上没有灯,丁良的脸歪向一侧,看不清表情,只听到压抑短促的呼吸声,间或透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哽咽。
廖景站起身走过去,伸手缓慢地抚摸他的短发,他的头发很密,但很细很软,像他的人一样,乍一看觉得又温柔又好欺负,时间长了,却被一丝丝渗进了指缝,眷恋地不忍放开。
廖景扳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扭过来,拥入怀中,丁良挣扎了一下想要推开他,但被廖景强硬地阻止了,执意压在胸膛上,挣了两下就放弃了,任由廖景拥着他,渐渐地,细长的胳膊抬起来,抱住了廖景的腰。
午夜,漆黑一片的天台,更深露重,秋风瑟瑟,清冷的空气拂过他们的身体,廖景静静站着,宽阔的胸怀搂着这个历尽沧桑千疮百孔的男人,丁良默然静坐,整个人都埋在他胸口,消瘦的肩胛微微抖动,竭力压抑着刻骨铭心的痛楚,湿热的呼吸穿透了廖景单薄的衬衫,却没有再掉一滴眼泪。
“丁良,跟我好了吧。”
丁良一怔。
“我喜欢你。”
丁良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说:“我也喜欢你。”顿了顿,又道:“咱们不是已经好过了么。”
“我想一直跟你好。”
丁良拍了拍他的背,脱出他的怀抱,仰头看着他,夜色里温润的双眸平静如水,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洞悉命运的苍凉,淡淡地道:“阿景,跟我好过的人,都要倒大霉的,死的死,病的病,你这么年轻,这么美好,我不想害你,咱们好一天,算一天吧。”
“我命硬,不信邪。”
一丝无奈的纵容的笑意出现在丁良嘴角,他默默摇头,片刻后又轻轻点头,道:“好,随你,等你玩够了,就走吧。”
廖景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认真而笃定:“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
“一言为定!”
廖景伸臂猛的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走,现在我就要跟你好,咱们回房间去。”
“喂你……”
不等他反对,廖景已经抱着他咚咚咚下了楼,进了房间,嗵一声回脚关门,将他丢在床上。
丁良想坐起来,却被一把推倒了,廖景跨坐在他身上,粗暴地扯掉他的衬衫,扒下他的裤子,压着他凶神恶煞地一顿狂吻,磨磨蹭蹭直到把两个都弄硬了,内裤撑起了帐篷,互相硬邦邦顶在一起,方才从他身上下来,扯过被子把俩人一裹,道:“今天不好了,睡吧。”
丁良被他弄在半空中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的,廖景四肢交缠将他困在被窝里,道:“昨天做太过了,我怕你扛不住。”
丁良的脸有点红了,他出狱这快两年里,性事确实少的可怜,身体不是很适应,上一次做完到现在那儿还疼着呢。不过被廖景这么体贴的一说,倒是难堪了起来,顿了顿,叹了口气,毕竟,已经过了肆意妄为的年纪了,岁月不饶人啊。
单人床十分窄小,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躺着,连翻身都困难,躺了一会丁良想起来换去另一张床上睡,廖景搂着他不放,只好贴着他的胸膛阖着眼睡下了。
过了困劲儿,廖景有点睡不着,听着怀里人的呼吸,似乎也没睡实,便低声问:“元深上次为什么找你?按理说他这辈子都不想见你了才对啊,你说他是不是良心发现了,打算把你以前的势力还给你?”
丁良眼睫抖了抖,说:“他?不可能,要不是有要命的事,绝不会有心情再看我一眼,连我的名字都不会想听到。”
廖景心中一动,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齐水正,追着他问:“那他那次找你是为什么?”
丁良沉默不语,半天才说:“不知道。”
廖景很清楚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打算跟自己说罢了,顿了顿又问:“放火的人是洪江的吗?”
“不。”
“那不是冲着你?”
“……”
“是为了冬冬?”
“……”
“你现在把孩子还回去了,他们还会追杀你吗?你还打算去外地躲吗?”
丁良静静躺着,不回答,直到廖景以为他睡着了,才低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一步看一步,那就是不一定要离开了?廖景心头一动,抬起身看他,丁良却依旧波澜不惊地闭目假寐,片刻后呼吸匀净,似已睡去。
廖景松开胳膊,将被子给他掖了掖,轻手轻脚回到了另一张床上。
走一步看一步,这个“看”字,是为了我吧,黑暗中廖景静静想,以丁良的过去,他的性格,要不是有自己,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一念及此,廖景心头涌上一丝甜蜜,闭上眼,渐渐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无话可说,唯有以死谢罪……
山雨欲来
村长回来已是次日中午,原来那晚山洪冲毁了道路,一辆自驾游的车子翻了,车主所幸没事,老婆孩子却伤的厉害。村长连夜找车把一家人送到医院,又上下打点帮忙,就忘了家里还有客人的事,回来看见院里的车才追悔莫及,跟廖景道歉了一遍又一遍,这几天的吃住免费不说,临走还送了很多山货野味给他,把后备箱都装满了。
廖景其实心情很好,丁良又是个没脾气的,于是也没多纠缠,俩人吃完午饭就开车回了市区。
东西太多,下车后廖景扛了一箱蘑菇,提着一袋子粉条,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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