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露出微笑,很亲切的那种,他抚上杜可闲的脸颊,然后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很浅很淡的吻,“谢谢,也祝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杜可闲静静地站在远处,感觉着怀中的体温渐渐流失,然后看着那人逸然离去的背影,伸手,只抓住一丝残留在空气中的幽香,来自那人身上的淡雅幽香,杜可闲举起双手捧住那抹香意,呆呆地看着,然后哭了。
病房中的两人久久没有说话,然后隔了好久,杜环宇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戏谑,“怎么,没想到小旭是我亲哥哥?”
刘锦铭叹了一口气,脸上也浮出一丝笑容,“是啊,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便输给了你,这一仗,我还输得真是彻底啊。”
“所以,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杜环宇翘起嘴角,耸耸肩。
刘锦铭起身,呼了一口气,看向杜环宇,“我倒还真有事想问你,你就是太子?”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为什么这么说?”杜环宇笑意未变,挑眉道。
“我若连截了鸱枭的货的人都查不出,那我真该早早离开这条道。以前就留意到了三帮的势力范围内出现一支暗中壮大的势力,一直就猜那个组织的外号叫太子的头领就是你。”刘锦铭转身向门口走去,打开门,临走前说了句,“好好照顾他,别让我有机会。”
杜环宇看着门关上,然后笑了,“可惜,战局已定,最后拥得美人归的是我。”
柳旭回到医院的时候,由于堵车,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等他抵达医院,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街上的霓虹灯闪闪烁烁,把整个夜晚点缀得流光溢彩。
推开病房门,柳旭拎着装着日常用品的袋子走进去,那边床上的人正合着眼,不知是不是睡着了,柳旭放轻了脚步走近,然后将塑料袋轻轻放到床边的台子上,手还没送,他的手腕一被一把抓住,然后一阵突如其来的力量让柳旭一个不稳倒在了病床上。
“你又干什么啊?”柳旭有些气恼地瞪着那个把他半个身子压在床上,正笑得很欠打的某人。
杜环宇只是笑着,手缓缓地在柳旭脸颊抚摸着,然后渐渐凑近,直至两人的唇相触,相碰,相覆,相合,相交,相缠,最后被火热的吻融化般,黏合在了一起,肆意地纠缠,带起丝丝银丝。
装着日用品的袋子翻倒,里面的东西滚落到地板上,发出一阵细琐凌乱的声响,柳旭挣扎着要起身检拾,怎奈杜环宇整个上半身全压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最终也只有放弃,然后任命般,双手缠住杜环宇的脖子,加深了那个原本就已经很深的吻。
病房门前,一个身影缓缓离去,修长的背影投在地面上,带着一丝落寞,一丝叹惜,一丝祝福,悄然离去。
杜环宇只在医院待了三天,然后便拉着柳旭直接飞回了g市,连个招呼都没打,柳旭只有叹气,他果然还是那样任性。
用杜环宇的话说,就是,他身体的恢复能力不是一般人羡慕得来的,于是,柳旭便问他,如果真这样,那干嘛还要住三天院,接过杜环宇的回答险些让柳旭吐血,他住院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体验一下在医院病床上运动的感觉。当然,此运动依旧不是cj者所想的那种。证据,便是病房垃圾桶内那几个透明的,装着着乳白色不明粘稠液体的塑料套。
…………
已经是深秋了,整个g市就像是坐落在褐色落叶上一般,染上了浅浅的褐色,散发着淡淡的秋之韵味,已经夹杂着寒意的风所到之处,人们都穿起了高领毛衣,蓉蓉软软的毛衣倒为泛寒的暮秋带来一丝视觉上的暖意。
吻了吻怀中还沉沉睡着的人,杜环宇轻声下了床,chi裸着身体走到衣柜前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包括他自己的和床上正熟睡着的人的。
修匀蕴含着力量的身体被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衣服掩盖住,一切准备就绪,那人坐到床边,做着每日必备的工作,俯下身,含住那人的双唇,细细吮允舔弄一番,看着那双唇泛出了水润的红色,才满意地松开,“小旭,我上班去了,你再睡会。”
床上的人微微皱了眉,然后拉紧了被子,并没有回答他,看样子还没睡醒,杜环宇宠溺的替他掖好被子,他自是知道昨夜累坏柳旭了,所以今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柳旭吻醒,而是让他在床上多睡一会,虽然没有柳旭陪他一同吃早点确实是一种损失。
杜环宇关了门出去了,却留下一室的暖意,当落地窗透过进来的光线缓缓偏移了一个弧度后,松软的白色绒毛床垫上,柳旭纤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几下,然后缓缓转醒。
揉了揉酸软无力的腰身,柳旭支起身,随手拿起一旁已经准备好的衣服穿上,他和杜环宇已经同居了一年,此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如今想来都像是那窗外再度飘落的树叶一般,虽然看似短暂,却在人心底留下许多浅浅淡淡的味道。
每次去给柳茹和许弋扫墓的时候,杜环宇都陪在他身边,不管是多么重要的董事会,或是帮派里的重大会议,杜环宇都没有让他一个人去过墓地,两人携着手,在两个墓前静静站上一个下午,无声的交流,默默地缅怀着往事。
只是,每次前去扫墓的时候,两人的墓前总已经摆上了两束鲜花,似乎并不是同一个人送的,柳旭知道柳茹墓前的花是谁摆放上去的,那人也只是想做些什么来弥补他的愧疚吧,柳旭从来没有怪过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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