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mí_hún草的线索已经有了眉目,正如主子所料,东西是外面那位递进来的,一切都是东边那位经的手,董贵妃知情但并未亲自动手。”
东边那位说的是太後,外面那位说的就是董严。赤葵、mí_hún草这样的东西,宫中自是不可能会有,而能在层层防查中依旧可以顺利将这些送进宫中的就只有董严而已。
“没有亲自动手?”
“是,奴才查过了,寒清阁的东西送到之後立即就有人拿去了东边那位主子手里,第三天才又送回来。”
细算起来,那天正是刚送回来,时间真真是恰恰好。
慕庭烨冷笑一声,太後也真算是不遗余力,为了掩人耳目,避开嫌疑甚至是亲自出手。
看来董家对这皇後、太子之位果真是下了大赌注。
“证据呢?”
“……这……奴才无能,两边将东西的痕迹销毁得干净,恐怕只能从经手的宫人嘴里找证据……”
不等武原说完,慕庭烨就打断了他:“明天给朕拿些赤葵和mí_hún草来。”
武原一愣,随即答应後退了出去。
若从经手的人口中得到证据,只怕他一下手就会打草惊蛇了。找不到证据的事已是在慕庭烨的意料之中,但这并不能影响他的计划。
他等待了这些时间,要的也并不是什麽真凭实据。
若是董严能让他这样轻易的就抓到了把柄,他也不会到现在还能稳坐左将军之位了。
武原一走,慕庭烨就又拿起笔来。
他心里有了算计,下笔也顺畅起来。
这是他写给唐锦的信,尽管知道这样做多少也是要担著风险的,他也还是做了。
落笔之间也仿佛能看见唐锦那悲伤又惊恐的眼神,颤抖著为严恩和小锺求情的声音也一直在耳边挥之不去,他若再不和他说些什麽,他怕他会就此对他生了恨意。
信里写的并非甜言蜜语,三两页的纸也写不出他的真心来,他只是简单说说他所做一切的原因,然後写上他的承诺。
第二天天还没亮,小锺便被狱吏带到了唐锦那里。一同去的还有宣旨的常公公。
圣旨上并未定他们的罪,但是却有惩罚,唐锦父子和小锺都被流放到沧州渔阳县。
读过圣旨之後就有人进来带唐锦和小锺离开。
这样的情况唐锦自然不明白,人还懵著就被带到宫门外。
小锺却奇怪得很。
这圣旨来的时间太早,押送他们的人也并不像是寻常的狱吏,除去这些,即便是要杀头也还有个准备的时间,而押送他们的人却好像十分著急,半刻也不能等,圣旨一念完,就带著人向宫外走。
若不是常公公一直在不远处跟著,小锺几乎都要以为是有人假传圣旨来害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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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著急
咱们慢慢看哈
无後为大-82(宫廷生子)
t虽然结果并没有还唐锦清白,但至少小锺和他都不必被诛九族,他也不用和严恩分开。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状况了。一直到了宫门口,才看见乳母抱著严恩等在那里。“严恩……”唐锦见到严恩的时候就禁不住红了眼圈。分离虽然只是一天,中间却是完全不能确定的未知,低烧和担忧一直折磨著他,他猜不出结果会怎麽样,就更加的觉得惶恐,闭上眼睛就仿佛能看见严恩可怜的小模样,一夜的胡思乱想里,心都要被揪碎了。这时候见严恩安然无恙,以後也不必分开竟是觉得被流放也很幸运。没有名利地位他并不介意,日子苦一点他也不在意,只要能跟他的严恩生活在一起,能看著严恩一点一点的成长他就觉得很安慰了。常福接过乳母手中的装著严恩必须品的小包裹,用宽大的袖子掩饰著避过所有人的耳目,将信封和一些散碎银两藏在里面。转过身递给小锺时拍了拍包裹交代他:“这都是大皇子路上会用到的东西,你要小心收好。”交到小锺手里时又在按了下:“千万小心收好。”小锺见常福慎重,立即会意,知道其中定有不一样,仔细系在自己背上:“常公公放心。”“公子路上要吃些辛苦了,千万要小心身体。奴才有个远房的亲戚住在渔阳,这里有一封信,公子到了那里可以去找他们。”常福从怀里拿出封信接著道:“虽然他们只是普通农户,但也算富足,公子一定要记得依这信上地址去找他们。”唐锦将严恩交给小锺,双手小心接过那信:“谢谢常公公,我……这些时日多蒙你照顾,小锦心里都记得,只怕没什麽机会报答了……”他不善言辞,感激的话憋在心里连脸上都有些红色。常福叹气道:“奴才是不能再照顾公子了,只能祝公子和小主子一路平安。”停顿了一下又小声道:“来日方长,公子和小主子切要小心保重,安心等待。”唐锦一愣的时候,常福便转身离开了。押送的几个人连声的催促里,皇宫已经渐渐被抛在身後。一样被抛在身後的还有这如梦一般的一年时光。“公子……”行出几里路之後,小锺靠近唐锦身边小心的和他说话:“好像不太一样哎……”“不一样?什麽,不一样?”唐锦虽然身体不舒服也仍然勉强的跟上大家的速度,只是这样跟下来,一路走到天大亮著实是有些辛苦,说话也没有力气。小锺抬抬小巴:“那几个人一点也不像是押送的。”无论是走路的步伐还是不苟言笑的态度都和押送官相差得太远了。他们的脚力远远在寻常押送官之上,虽然只走了这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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