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皇后的人选定了,是位刑部官员的女儿。
“皇后姓宁名婉,父亲是刑部员外郎宁中良的女儿。”
忠良,这名不错。
连小皇帝都有正妻了本王却……慢着,本王之前好像往府里抬人了,虞璇玑和他妹子叫什么来着本王忘了。
只是从前垂涎三尺的美人如今想来也不过如此,提不起半点兴致。
“黄金,虞公子兄妹何在?”
“王爷昏迷不醒玉娘娘便抓了两人关在牢里。”
“关到现在?”
“王爷一直没问起二人,所以……”
本王明白了,玉树一直在府内横行霸道猛地来了两个能威胁到她地位的人自然不可能放过,女人的宅斗技艺果然是天生的,“放他们出来再送些补偿过去。”
黄金说了声是,又问本王去不去看他们。
“让他们好生呆在府中,没有其他事不用来见本王。”
玉树第一个发现了摄政王的变化,不仅吃的少了活动的少了说的话少了表情变化少了,发呆的次数多了叹气的次数多了连对昂藏男子抛媚眼的次数都减少了,她忙找了大夫来问病情。
老大夫摸着山羊胡道:“您说的这位病人食欲减退□□减退经常出神忧思辗转?”
“是啊,大夫。”
大夫道:“老夫觉得这位病人应该是害了相思病。”
玉树把头摇的飞快,王爷天天有她陪着根本没有接触小妖精的机会哪来的相思病可得,“不对,肯定不是。”
“老夫得望闻问切后才能诊断出病症。”
要是看诊她何须从外头请大夫,摄政王府内什么大夫没有。
丫鬟送走了太夫摄政王府的专职大夫就脸色不好的上门了,“娘娘是嫌弃老夫才疏学浅不成?居然请其他大夫看诊,也罢,老夫也不留在这里受白眼了,立刻收拾东西离开王府!”
老大夫也是脾气倔,敢跟蛇蝎心肠的玉树叫板。
玉树放下茶杯,“徐大夫请慢,我请其他大夫来也是为了你好,王府内有些秘密是不方便你知道的。”
徐大夫疑惑道:“果真如此。”
“半点不假。”
玉树:“何况,徐侧妃那还需要你多费心。”
徐侧妃是老肃王的侧妃,去年怀孕了,如今已经八个月了。老王爷过世五年之久徐侧妃居然有孕,传了出去可是破天的大事,想到这里徐大夫后背湿了,他怎么想不开提出要走!万一玉树娘娘怕此事泄露将他灭口,十分有可能啊!
“是老夫的不是,老夫快入土的人了,无儿无女,恐怕要老死府中,还望娘娘不嫌弃。”
玉树笑呵呵地,“哪里的话,您可是摄政王府的人,金丝楠木的寿材也是摄政王府的待遇之一。”
老大夫走后玉树想了想决定去看看徐侧妃,徐侧妃乃是王爷的养母,自从怀孕深居简出似乎怕孩子被人给害了玉树也大半年没见过她了,使唤两个小丫头拖着裙子,走到了摄政王府和肃王府间的门,命人敲了敲。
自从王爷当上摄政王后就和肃王府分府了,几乎是各过各的。肃王府那的消息,玉树很少听到。
开门的是个精神低迷的老妈子,玉树身边的大丫头嫌弃道:“嬷嬷,你怎么如此蓬头垢面,莫非我们王府短了你的吃穿?”
嬷嬷一看书玉树敲门吓得立刻跪下告饶,“娘娘,老奴没有梳洗就见娘娘,污了娘娘的眼!实在是该死!”
玉树不拿正眼看她,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奴婢出身。
大丫鬟说,“娘娘要去看徐侧妃。”
嬷嬷爬起来离开玉树的视线,“老奴这就给娘娘引路。”
尤嬷嬷苦啊,自从两府分开后摄政王就再也没过问肃王府,京中权贵哪个不知摄政王少时在肃王府过的不如意,亲娘又死的不明不白,从前是羽翼未丰,现在,京中但凡知情识趣的都恨不得和肃王府撇清干系,连王妃和侧妃…王太妃和王太侧妃的娘家都恨不得和她们撇清干系,最惨的就是肃王府的下人了,从前是在京中横着走的,那时候有黄三爷带领哪个出去了不是威风八面,可分府时王爷只带走了新人,老王爷时的下人全留在了肃王府,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难。
徐侧妃住在最偏的一个跨院里,院子里只有一个洒扫丫头和一个陪嫁丫鬟,怀的是双胎肚子越来越大就算穿着厚厚的衣服也遮不住,她有两个月没离开院子了,把肚子藏的死死地,这可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说什么都要保住。
长期困在院子里徐侧妃很瘦很憔悴,靠在窗户边上做着小孩子的衣服,忽然,院子外头传来喧闹声,徐侧妃的心蓦地一抖,整个人哆嗦起来,莫非她的事泄露了?
她本是摄政王的养母,身份尊贵无比,若是安分守己地位定然高过王妃,可她偏偏走了这样一条路。
她并不后悔,她还不到三十岁,若是没孩子她的下半生要如何在这冷清的院子里度过。
可困在院子里无事可做,徐侧妃忍不住乱想,越想越怕,竟然梦到老王爷知道他私通侍卫,被人拿绳子勒死。
“玉蝉!玉蝉!”徐侧妃喊着贴身丫鬟,光是她知道的后院女子与人私通生下孩子被发现了孩子或许能活女人却一定要死,而没了母亲又是私生子的孩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被卖给人贩子养大沦落贱籍为奴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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