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安其罗主教的大惊失色:“边演!”
在他以为边演被刺穿身体时,有白色身影飞来,一脚把宗政礼扫到一边。宗政礼身体飞开,砸到了墙上。他身后的墙,裂开。
是边演捡来的少女。
少女漂浮在空中,一双眼瞪得圆圆的,身上释放出的压力,让人莫名感到恐怖。
宗政礼能从少女身上感受到,她是一个强大的进化者。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名少女,进化阶级,处于和他一样的地位。
他们都是——魔神。
身上带着伤,地方又有一个与他一样强大的对手。再留下来,只会对自己不利。宗政礼挣扎起身,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礼帽拍了拍:“走。”
这笔账,他和边演记下了。
看着他走后,少女从天而降扶起了边演。站起后,边演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回家。”
“边演!”身后,安其罗主教叫道。
边演没有回头。
安其罗主教嘴巴发苦,他想让对方回来。但最终只道了三个字:“谢谢你。”
于是,边演把少女牵回家去了。
从公共租界回到闸北华界,寄居之地里。宗政礼脱掉外套,他看着肚子上的伤口,额头不断冒出汗水,他叫骂了一声,于是,派人去西医院找西医生。
东方猫是唯一一个能够阻止浅见礼史继续对“门”打主意的人。但要怎样才能接触他?这件事,困扰了他们三天。似乎,不管什么办法,都无法接触对方?
最后,还是尤问声说:“写张拜帖去东本愿寺。”
东本愿寺的方丈叫八木流。他今天收到了拜访贴,对方是法租界巡捕房的总探长。因此,下午,在禅房上了茶水招待对方。
八木流不知三个客人所来何事?至少,不是来许愿的。他问:“三位客人,不知有何贵干?”
阎数明说道:“为了浅见礼史的事情。”
八木流不解:“那又不知,三位找浅见先生有什么事?”
阎数说:“浅见礼史与别人交易以让相马小姐获得‘护身符’的事情,方丈不会不知道吧?”
八木流念了声佛号:“三位客人,此事,老僧不知。”
尤问声说:“既然方丈不知,那便让我们亲自问问浅见礼史。”
东方猫舔了舔嘴巴。
只要靠近浅见礼史,他便能控制对方。
八木流本想打发三人离开,但他们大有见不到人誓不罢休的样子。只要差和尚通传一声。本以为,浅见礼史不会见人。哪只,他竟出面。这实着令他感到意外。
在寺院后方,听到拜访者。隔着屏风,浅见礼史问相马桃沢何在?通传的和尚说,她出门买菜去了。
把人打发去,青年浅见礼史穿上狩衣,戴上狐狸面具,拿上画了地狱鬼门的扇子前去面见客人。
终于,他们等到了浅见礼史。
浅见礼史进入禅房,把八木流打发了出去。东方猫目光炯炯有神盯着他。浅见礼史坐下:“为了接近我,三位可是费劲了不少心思。”
阎数哼笑:“想要见阁下一面,难乎其难,也怪不得我们耍手段。”
浅见礼史扇子掩嘴一笑:“你们来见我总不是想请我画画吧。”
尤问约说:“是为了‘门’的事情。”
东方猫身体绷了起来,等待时机擒住对方。
浅见礼史说:“原来如此。”
尤问约说:“放弃吧。不管‘门’落进了谁的手里,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没有好处。”不管是日本人,还是北洋政府,亦或是俄国人,谁打“门”的主意,他们都会亲自阻止。
浅见礼史却笑得肩膀颤抖:“世界变得如何,与我何干?”
东方猫双目透着流光:“相马小姐可不愿看到因为自己,让许许多多无辜的人遭受苦难。”
浅见礼史说:“她不必知道。”
阎数冷哼一声:“执迷不悟。”
浅见礼史扇子打在手心:“阎总探,并不是人人受国家所束缚的。包括你们三个也一样。不是吗?”
这句话,尤问约三人并不否认。他们只是市井小人,在这种动荡不安的世道里,今天还活着,明天说不定就没了。他们只看眼前,不问未来。
“如此,你们还要拦着我么?”浅见礼史说。
尤问约手指点了一下腿,东方猫蓄势待发。
阎数拧眉:“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我们要守护的东西却是和阁下一样的!”
说完,尤问约与东方猫同时出手,阎数也迅速取枪。
浅见礼史脚一动,人身体往后飘去。东方猫抓住了他的狩衣袖子大喊一声:“抓住了!”说吧,伸手向浅见礼史脑袋去。
但是,他探不进去。
他一愣,怎么回事?
于是,揭开狐狸面具。
“是傀儡人!”
他们抓住的浅见礼史,是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木头傀儡人。
东方猫毛炸了起来:“可恶!”把面具狠狠砸在地上。那只狐狸,一只在防着他们。难怪,这么轻易出来见他们呢,原来使了诈。
空中传来浅见礼史的笑声:“今日得以见到三位,是在下的荣幸。咱们,后会有期。”
阎数黑着脸,尤问约一脸不甘心,东方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东本愿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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